福音见证[共十六张] 酒杯与模板
我爱我的父亲,无论他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他,但只要他一提到耶稣,我就翻脸,对他说,“你走你的召会,我走我的社会……”
在烽火连天的一九四九年,我的父亲跟随军队来到台湾,开始他后半辈子的生活。三十九岁时,他娶了当时才十八岁的母亲,不久之后,我,也就是他惟一的儿子,来到世界上。父亲是位非常爱主的基督徒,遂将我取名为“献主”,意即把我献给主耶稣。
在我三岁那年,母亲因着年轻贪玩,将几个会标下,卷款一走了之,从此我与父亲相依为命,过着贫穷的日子。为了替母亲还债,我们父子俩过著有一顿没一顿的生活,也经常被房东赶来赶去,有时临时找不到房子,连关狼狗的笼子都成了我们的栖身之所。
失去母爱的童年
然而,守本分、爱孩子的父亲,并没有因为这样艰难的环境而离开主,反而天天为我祷告,求主来看顾我。只要没有轮到上班,他必定带着我一同去聚会。父亲就是这样凭着信心,将我带大。
小时候,每当我和一群小朋友玩到黄昏时分,就有一个一个的妈妈跑来带她们的孩子回家,最后只剩下我孤伶伶一个人,留在广场上。当我走回家,每次经过别人家门口,看到人家都能全家团聚吃晚饭,不禁快步跑回家,躲在房里暗自哭泣,我真是恨,恨我的母亲,恨我为什么会生在这样的家庭?为什么别人有的,我没有?
我不仅在心态上不平衡,也讨厌自己的名字。在我生长的那个年代,信耶稣的人并不多,偏偏父亲替我取的名字│于献主,总让老师对我印象深刻,只要老师点名找人起来回答问题,我都逃不掉,而且出尽洋相;同学及朋友也都爱拿我的名字取笑我。在这种没母亲、没温暖,又被人取笑的童年里,真觉得人生灰暗、了无盼望。
打架、砍人、闹事无所不为
长大之后,我被物质的世界吸引,无法满足于一个月只领几千元的工作,因此我去酒店当小弟,钱赚得快又多;也只有这样,可以平衡我从小就样样不如人的心理。我喜欢跟朋友“比较”,比谁的车子好,比谁穿得好,比谁的女朋友多……,只要是小时候不如人的,我都要比,都要赢!那时的我,生活极其奢华,根本不把钱看在眼里。没有冷气的餐厅,不去!不是名牌的衣服,不穿!连剪个头发都要知名的设计师才要剪!
在酒店这样复杂的环境中,我接触到黑社会,身旁有一群“酒肉”朋友及道上的兄弟,我们喝酒闹事,打架砍人,无所不作。他们有的吸毒,有的被人砍断手筋、脚筋,有的被抓去坐牢……。但无论我怎样的荒唐,爸爸总为我迫切的祷告,使我免于被抓、被砍的悲惨下场!虽然知道是爸爸的祷告救了我,但爸爸要我去聚会,却是不可能的!我爱我的父亲,无论他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他,但只要他一提到耶稣,我就翻脸,对他说,“你走你的召会,我走我的社会,我们互不干涉!”
退伍后,我认识了一位女子,一位出身正常家庭、备受父母疼爱的么女,她却因为好玩,竟和如同浪子的我结婚,我们就象两个办家家酒的小孩,糊里糊涂的成了夫妻。
王子与公主从此过着痛苦的日子
婚是结了,孩子也生了,我们却不幸福,更不美满,甚至可说过着痛苦的日子。因为在我心深处,经常怀疑,妻子是否会象母亲一样对丈夫不忠?所以我就经常对她拳打脚踢。我更不在乎小孩,并告诉妻子,任何女人都可以帮我生,不是只有她可以!我的行踪在家人眼中是个谜,太太不了解我,年迈的父亲管不动我,孩子也牵绊不了我。在那段期间,妻子过着地狱般的生活,想离开这个家,但我总是拿两个孩子当筹码,让她无法成行。
白天,妻子出门上班时,我醉茫茫的回家,倒头就睡;晚上,她下班回来,我的节目才开始。我们的生活没有任何交集,夫妻关系已是名存实亡。不仅如此,只要妻子对我吃、喝、嫖、赌有意见,我就拿她来练拳头,在家中天天上演全本武侠剧。直到有一天,父亲被主接走了……。
一想到父亲已不在人世,我几乎崩溃,从小他就是我惟一的依赖和靠山,纵使我有多坏,他还是爱我的。并且,在安息聚会中,我看到了父亲的召会和我的社会竟是如此不同!召会里的弟兄姊妹轮流起来为父亲作见证,为他流泪,为他惋惜;而我的那些社会朋友呢?却因为怕与“死”有牵连,没有一人肯进入会场,反而在外面抽烟、吃槟榔、嬉笑、讲闲话……。
从那时起,我对召会产生了奇妙的感觉。然而,我想要回召会,却没有力量,也逃避着来看望我的弟兄姊妹,因为我觉得自己充满了罪……。
走了父亲,来了耶稣
失去父亲的我,每天沉溺在酒精中,消沉到无法上班,与妻子的关系也更为恶劣,形同陌路。我是邻居眼中的败家子,让人讨厌的恶邻居,他们常在半夜被我的打闹声吵得不得安宁,但因知我的脾气坏,又敢怒不敢言!妻子娘家的人,视我如同“恶人”,是无药可救的;妻子更是再也受不了的要离婚!一个个都要离我而去,但却有一位,正悄悄的进到了我们的家,祂就是主耶稣。
有一天,我在家喝闷酒,一位素未谋面的罗弟兄来看我,虽然我们只谈了短短数分钟,我竟然接受他的邀请,答应下次到他家里坐坐。之后,罗弟兄约我每天早上六点去爬山,我当时虽然心里愿意,却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因为我是天天喝酒,喝到快清晨才睡觉的,怎能早起呢?但终于有一天,我硬着头皮去爬山了,中途到了一个凉亭,几位弟兄突然大声呼喊:“哦,主耶稣!”当时我真吓了一跳,旁边许多作运动的、跳土风舞的、爬山路过的,都在注视我们。接着两位弟兄走到我身边,要我呼求主名。眼见一群人盯着我看,我的脸不禁红了起来,只好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喊了:“哦,主耶稣!”说也奇妙,当我敞开心第一声呼求主时,心里压抑很久的郁闷居然顿时解开,全人得着释放,因而当继续再喊:“哦,主耶稣!”眼泪竟不住的流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逐渐的爱上了这样的生活。每天,我与弟兄们在山上祷告、读经、唱诗歌,下山后我又到罗弟兄开的音响店里继续与他一同祷告及读经。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多,我因此真正认识召会,也明了为什么有这么多的弟兄姊妹如此爱主。
在父亲过世后的一年多里,我没有上班,妻子及她娘家都颇有怨言。但我是个非常爱面子的人,别人说我没用,真恨不得死掉算了!我能作什么呢?不如回头走老路?可是,就在此时罗弟兄告诉我,龟山有一位洪弟兄,专门包建筑工程的模板工作,我不妨到他那里去试试看。
用拿酒杯的手搬模板
从来没作过苦工的我,在不知道什么是模板的情形下,就这样到工地上班。到了工地才知道,这个工作需要爬上十几层的楼梯,以人力将一块一块重达几十斤的模板,从一楼传到顶楼。当我站在顶楼,还没开始搬,脚就不由自主的抖个不停,大风一吹,差点就摔下去。这样的工作对我来说,真不是人干的!
年轻时生活不正常,手拿惯了酒杯,身体也搞坏了,现在却要搬几十斤重的板子。每天搬上百块的模板,搬得我手都软了,连吃饭拿筷子,手都抖个不停,身上也满了伤痕。有时不小心踩到生锈的铁钉,血流不止,又怕得破伤风,但即使如此还是继续工作。
每天早上起床时,总是经历一番挣扎,即便心中百般不愿意,但想到主耶稣与我同在,就如释重负的去上工。每当我搬得再也使不出力气时,我就仰望主,从深处呼求祂的名,求主加增我力量。若不是有主,我可能站在顶楼时,就直接往下跳了!若不是在工作时,有弟兄陪我一同祷告、唱诗歌,我是一刻也待不住的!若不是主的带领,我可能真是要回到以前的工作,然后每天醉得生不如死。
如今,虽然工作得劳累又辛苦,但在我里面,却因着天天与主有亲密的联结,而甘甜无比。这位奇妙的主改变了我,以前那个非要擦香水才出门,非要有冷气的餐厅才进去,非要有名气的发型设计师才肯剪发的于献主,已经死了,因为“现在活着的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加拉太书二章二十节)。
母亲回来竟不再恨她
因为有了主,我的家庭生活产生很大的转变。过去,我并不觉得对不起妻子,但现在却感到对她满了亏欠;已往,也不觉得孩子可爱,如今看到孩子瘦,就心疼不已!妻子因着我的改变,也愿意信主。本来岳母对我这个女婿是最失望的,如今看到主在这个家所作的,也愿意接受主,而将拜了五十年的佛象全部除去。后来连我大舅子,以及他的全家,都得救归入主名了。
我,原本就如同是最劣等,只能长出苦涩果实的果树,长到一半,将自己生长的枝干剖开,经历短暂的痛楚后,接上优等、甜美的果树枝子,惟有接枝在新的生命上,才能使我这苦涩的果树长出鲜美的果子。一路走来,不是我自己有能力改变什么,乃是因为愿意向主敞开,让主的生命进到我的里面来,作我的一切;靠着祂死而复活的大能,使我不受人这天然、败坏的生命所限制,而活出得胜、光明的生活!
从前的我,没有被爱的感觉,自然也不懂得爱人,但如今基督的爱充满我,使我有能力去爱我的妻子、小孩以及周遭的人。不久之前,我的母亲回来认我,我竟然不再恨她,反而能够去爱她了!并且,还带她来认识主!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我的朋友们对我家的改变,感到非常希奇。而这奇迹似的改变,不是人所能作的,乃是那怜悯人的神作的!
现在,我不再以我的名字为耻,并终能体会当初父亲为我命名的心境。我要将自己奉献给主耶稣,作一个真正的于献主。(于献主) 阳光照在我肩上 今天我的太─阳又升起来了─主耶稣是我永不坠落的太阳!自从母亲去世后,我的太阳一度沉落地平线,我度过三年黑暗的失眠岁月,直到我接受了主耶稣。祂的出现有如日头,发出医治光线,今天我是走在灿烂的阳光中。
我的家乡是在云林县北港的海边,家中世代以打渔为业,但都遭海难,从祖父开始四代单传。父亲的两个哥哥死于海上后,父亲就转业牙科,从学徒作起。在北港那全省香火最盛的地方,家中是无处不拜│土地公、 烟公、牛槽公、猪舍公;每次穿过幽暗的厅堂,偶像高高在上,给我一种说不出来阴森的压迫感。由于我这个长子的出生,父亲在忙碌的生意中还抽空去作“桌头”,报答神明的恩赐。母亲把我许给妈祖作“客子”(义子),我颈项上挂满了香火袋,盼望神明保佑平安。从小,我看着北港那座出名的大庙前烟火袅袅,烧掉了一堆堆纸钱。远地不断涌来“朝圣”的人们,他们站在熊熊的火焰前,脸上的表情又凄苦又茫然!
家人为表示拜佛的诚意,带着我,坐在大卡车里,往台南的关仔岭去进香。一路上,在搭布篷的卡车内,吹吹打打着前进!年老的祖母也同行。在大仙寺上台阶的时候,祖母一脚没踏稳,摔了下来,大腿骨脱臼,抬回家里,直到去世没有再下过床。八年之久,大小便都在床上,叫儿孙受尽折磨,她也带着叹息去了:“为什么拜佛会拜到这种结局?”
母亲拜佛的心更虔诚,天天吃斋。真不懂这两个全村公认的好人─母亲和祖母,婆媳之间却水火不相容。发生争吵时,父亲为了孝顺站在祖母那边,几个儿女心向着母亲。一个好好的家,吵得鸡犬不宁。饭菜烧好了,没有人去吃,任饭菜酸了、臭了。母亲的体弱在我心灵深处罩上一层阴影,怕有一天母亲会离我而去。放学回家,我高高兴兴的走进家门,一听见母亲的呻吟,整个心就往下沉,往下沉!
那可怕的日子终于来到。高二时,母亲患了血癌,到处拜佛求神,全省有名的神明都请过了,可以说从早搞到晚,最后,母亲痛得在床上打滚,打吗啡针都止不住,眼看她这样离开人世,距离祖母去世才一个月。
我回到嘉义中学继续完成学业,但是我的世界变了,变得黑暗冰冷、死沉无望!我所想的都是母亲。她去了,一去不再复返。我躺在床上流泪,心中哭喊着:“妈呀!妈呀!儿子的眼泪留不住你……”我不能入睡,屋里的脚步声和微弱的灯光都刺激我的神经,室友的闹钟嘀嗒嘀嗒,使我受不了,我跳下床用布把闹钟包起来,同学骂我是“疯子”。实在睡不着,我一个人在学校的操场上绕圈子,缺少睡眠使我的步子不稳,神经衰弱到濒临崩溃边缘。常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你算了吧,你就这样去了吧!”白天,我巴望晚上来到;晚上,又巴不得天早点亮。父亲写信来要我“刚强!刚强!”我里面有一个问号,父母亲一定是拜错了,偶像怎么不救救我们一家呢?
考上中兴大学法商学院后,我来到台北。这个花花都市里各种新奇的玩意,使我想要给自己一个补偿,我的少年生活太凄凉,我要好好放纵一下,麻醉自己,好忘记失母的悲伤。我跑遍台北二、三轮的电影院,看尽了两片合映的电影,那时没有空气调节的设备,我染上支气管炎,一感冒,鼻塞、味觉迟钝,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只对辣有反应;夜里平躺在床上,气上不来,又咳嗽又吐痰,这样一拖往往要两、三个月才会好。长期下来,我变得骨瘦如柴。到这种地步,我仍不知道需要真神,还往黑暗里钻。只要有时间,能去的社团,我都参加,担任过社长,主持过音乐会,别人看我很出风头。可是要一个内向型的人变成外向,那真是寻自己的开心!外面作嘻嘻哈哈状,里面暗自掉泪。
之后,我由动而静。我拿着学生证去抵押,借小说来看,不良的书刊导致我的失眠更严重。我练毛笔字,学写隶书,想出一个好玩的把戏─征笔友。在一百多封信中,挑出一个字迹娟秀、文笔流畅的东部姑娘。几封信往返,越谈越投机,我就刻意用毛笔隶书写了一封信,足足有一丈长,是用很多纸连起来的,果然打动芳心。她邀我去东部玩,我坐在车上,一路想象她一定长得和“白雪公主”一般可爱!及至见了面,发现她比我高,且胖如……。我的美梦幻灭,所有的台词全忘光了!我寻求爱,但谁能给我呢?爱,消失得比什么都快!
我又恢复刺激的生活。跟人家赌博、打桥牌、梭哈、拱猪,拱得面红耳赤。本来一个纯洁的乡下孩子,弄得满口粗话,喝酒也学会了,我发现自己一点也不可靠,竟会堕落到这个地步。父亲寄来的血汗钱,不到半个月就被我花光。到吃饭的时间,拿一个白馒头或一个蕃茄、一根香蕉打发掉。写信回去骗父亲:“儿子在此很用功,请老人家放心!”在日记上勉励自己不能再颓唐,要上进,以告慰母亲在天之灵。笔才放下,朋友来叫:“老林哪!三缺一”。我跟他们走了,里面那一种绝望的感觉,唉!我无药可救了。
五十九年元旦的晚上,我留在宿舍,刚从浴室洗澡出来,有两个陌生人请我去听福音,我有很多理由拒绝的,比如“我还没有把衣服洗好”、“晚上不想出去”等等;那天他们诚恳而有光采的面容,使我直觉到他们是有神的人,他们身上有个东西。我走进聚会的地方,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里“好亮”!还不在灯光的亮,而是每个人都有一张光采焕发的脸│他们对我微笑!连坐在角落弹琴少女的脸,都宛如天使。“哦,主啊!”他们喊得象是一个熟悉的朋友!我渐渐受感动,也跟着喊:“哦,主啊!”抬头看黑板上写着:“耶稣为你而生─主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我想我不是罪人,我是天下第一好人。所以人家请我坐在前面,我就大大方方的坐下去,那晓得这一坐是上当了。那天的传道人句句话都是指着我讲:“你有罪,你有罪……”我只知道自己是个失去母爱的人,并不知道我是一个罪人,被传道人指出,我才觉得我是一个可怜的罪人,我喝酒、我说脏话、寻欢作乐、我写信骗父亲,我作了那么多不该作的,我无法自拔,我是一个被罪所困的人!我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可以钻下去。散会后,有一个老先生问我:“你愿意相信神么?”我才说,“愿意!”他就立刻跪在地上。他是一个年长的人,头发都掉光了,我不好意思不跪下来。跪下来就不一样了;我呼求主,我的心仿佛跟天通了,强烈的爱冲击着我,我的里面多了一个东西了。多年罪的重担顿如大石落地。那天我不知是跑回去、跳回去,还是飞回去的,我深处充满天上的喜乐,一路上喊着:“我信耶稣了,耶稣爱我,耶稣爱我!主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我这个罪人!”
第二天早晨起床,哦!天地都变了颜色,太阳高挂在空中,所有的花鸟都向我歌唱,我的人生重新有了意义,埋沉的太阳重新升起来了,我太兴奋了!我太快乐了!我发觉主的爱弥补母爱而有余,叫我里面满得安慰。以前我嘴里喊著『妈呀!妈呀!”人变得越自怜!今天我喊“哦,主啊,主耶稣啊!”深处满了甘甜!我翻开以前写的日记,都是骂人的话:“尖嘴猴腮”、“衣冠禽兽”、“假圣人”、“狗眼看人低”……,哎唷,这是谁写的?会是我么?看笔迹明明是我的,赶紧拿福音单张来贴在上面,以此为界,以前的我譬如昨日死,现在的我譬如今日生!
从那天开始,种种嗜好从我身上脱落,象脱去一件外衣一样的容易,朋友叫我去打牌,我把福音单张拿给他们,说,“我已经信了主耶稣!”我再拿起报纸,电影版的广告对我已失去了魅力。不看电影,支气管就不发炎了;失眠症多年搅扰我,这时也不药而愈!在学校里,我见到能讲几句话的人就传福音。在校园中跟人一同唱诗歌,有人信主;拿草席到阳台上,躺着数星星,和人谈天文,引到真神,也有人信主。那一年“统计系”的新生,从班长算起,有二十七个人得救。每天清早,我乘电梯去把每一层楼的弟兄叫起来,一同去读圣经。从主、从弟兄姊妹所得的欢乐,是那样的清洁,那样的神圣,那样的光明!不带任何罪的阴影,满心是平安!
回到家里,弟妹对我原是又爱又怕。后来他们也看出“哥哥变了!”因为以前我爱他们,对他们的要求也高,他们不听话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脾气,挥手刮他们耳光,打过他们,却又后悔,抱住他们大哭!哭过又打。但现在我对他们讲说主耶稣的救恩,教他们唱诗歌!父亲对我信耶稣的事很生气,过年的晚上,通知我:“明天你非拜你妈妈不可!”我迫切的祷告神率领我胜过这次争战。次晨醒来,主给我一节圣经:“基督释放了我们,叫我们得以自由,所以要站立得稳,不要再被奴仆的轭挟制。”(加五)不知道什么缘故,父亲居然忘记了这件事,使我从此脱离了拜偶像的试探!我不再是罪的奴仆,我乃是享受自由的神的儿女。
有一次父亲因肝硬化吐血,人躺在医院里奄奄一息,我在他身旁祷告了一夜。等他醒来,我鼓起勇气求他:“爸爸,我们来祷告!”很希奇,他跟着我祷告并向主耶稣认罪,主医治他的病,至今再没有吐过血。因着父亲常年与偶像关系密切,逢年过节庙会的事很多,常被人请去东家喝酒,西家吃宴席,染上酒精中毒,非常痛苦。借着祷告,父亲把酒戒了!他被那个偶像环境的人情、势力所包围,不易超脱出来,不过他对弟妹说,“你哥哥信的才是真的!”弟妹陆续信了主。
服完兵役回来,我的准岳父要见我,他看我和他的女儿一样,信主、爱主、忙教会,他不胜担心,也十分不赞成,最后他无奈的问了一个问题:“你这样服事主,有前途么?”当时我被荣耀的灵所充满,几乎流泪!我雄壮的说,“有前途!”他不知道,若是我今天还没有信主,若是我今天也走在世人所走的路上,那世上不过是多了一个不断的找寻刺激、不断的找寻罪中之乐的浪人罢了。今天,我的身体健康,我的心理健全,不自怜、不自卑、不孤僻,我的灵更是豪迈,我的灵里有一切快乐与力量的源头。
那吩咐光从黑暗里照出来的神,已经照在我心里,我是行在光明中,面向荣耀的神,我要向天地大声的宣告:得着神,才是人活在地上真正的意义和前途!
见证人 林天德
水 源
“主耶和华说,……人饥饿非因无饼,干渴非因无水,乃因不听耶和华的话。”(阿摩司书八章十一节)
人心里的干渴需要多少水才能消解?以前没有人能回答我,我只能不停的寻找水源。
以优异的成绩跨出学校大门后,我梦想有一番作为。但看看自己不过是部队中最小的一个排长,谁都可以命令我,这如何能施展抱负?心想能当连长就好了,很快的,有机会使我升为连长。初登这个心仪的位置,我十分卖力的,全心全意要夺得“模范连”的荣誉。不久,果然不负所望,上级宣布我是第一届模范连的得主。我心花怒放,干渴暂解。过不了多久,这个兴奋平淡了,我的干渴感又来了。
当我从许多连长中被选中参加双十节阅兵,新的追求使我更加用劲,每天带着部队在烈日下操练、演习,出汗如浆,不以为苦;阅兵的日子终于来到,在万人空巷、众目睽睽下,率领部队以整齐、庄严的步伐通过阅兵台,自觉这是生平最光荣的时刻。那知另有一个部队,他们穿着色彩鲜明的制服,耍枪弄刀,使人眼花撩乱,尤其是那个队长刀一甩,就是一个动作;刀一绕,又是另一个动作,成为众目的焦点。我原先以为能被选上参加阅兵踢正步就不错了,现在看那位三军仪队队长神气的样子,怎么也不能平息心头的渴慕!
没等太久,我竟被选为三军仪队队长了!从机场迎送宾客到国际间的拜会礼仪,从喜气洋洋的盛会到哀戚肃穆的丧礼,我一一领队,躬逢其盛。外面穿着漂亮的制服,精神抖擞的甩着刀,但内心所承受的责任之重,压力之大,又岂是外人所能知道的?
又是一年的双十阅兵,本当是我们露脸的绝佳机会。谁知那一年竟出现了已往从未见过的一种部队,黑黑壮壮,奇怪的装备,好象来自外太空,那就是蛙人。这些蛙人抢尽了风头,使我们的操枪操刀为之逊色。我暗下决心─要爬上那层楼。
意外的,我不仅被选为蛙人,且任蛙人队长,管理数百蛙人。经严格的训练和考验之后,我们被派往外岛,经常出勤执行任务,纾我心愿。许多出生入死的战迹,使我得了不少勋奖,调为外野战部队营长。志得意满,好风光。
那年我才三十七岁,干劲十足,加上好强的个性,求好心切,各样的思虑环绕着我,终日生活在紧张和患得患失的空气里。白天如弓弦拉紧过度,夜晚不能成眠,体重从七十多公斤直线下降,最后以紧急情况用飞机把我这几乎崩溃的失眠病人送进医院。躺在北投陆军医院的病床上,谁知竟遭受了一连二百八十余天,不能成眠的痛苦生活。
想起近二十多年的长跑、追求、满足、干渴,怀着已到穷途末路的悲愤,愣愣的瞅着对面床位的一个病人,以一只手捂着肚子,弯着腰,帮我去提饭盒,倒开水,忙这忙那的,心想他大概是个士官吧!士兵服侍长官总是应当的。看他行动艰难的样子,心里有点过意不去,我只是睡不着而已,行动倒还是方便。一天,趁他出去散步,我好奇的去看他床头的病历牌,原来他是胃溃疡大出血,最近才输了好几千西西的血,难怪他老是捂着肚子。我问隔壁病床上的病人,他是那一个单位的?隔壁床位的病人说他是某单位的上校副处长,我顿时羞惭满面,我不过是个中校,接受了上校的服侍,还以为理所当然。是什么力量使他乐意服侍我呢?我又能报答他什么好处呢?
我开始注意到他每天早晨坐在床上读圣经。他原来是一个基督徒。
医院里传福音的日子,他邀请我去;因着他平日对我的服侍,我不好拒绝。第一天听完福音,还不服气的和那些传耶稣的人辩论。第二天,这位上校弟兄,请求我和他一同祷告。我和他跪了下来,一刹那间,觉得自己象饱尝流浪之苦的儿子回到父亲的怀抱,眼泪流出来了。天性的倔强,后天男子汉大丈夫的训练,都被抛在一边,嗫嚅的祷告说,“主啊!我在这里!主!……”祷告后,那位上校弟兄对我说,“自从你进医院以来,你的脸从来没有如此开朗过。现在你接受了主,你回去还得向主认罪,想起什么罪,就认什么罪。”我回去躺在床上,从小时候起,把凡记得起来的罪,一样一样的向神承认,认着……认着……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第二天,左右邻床的病人都诧异的对我说,“你知不知道?昨夜你睡得打鼾了”。感谢主,九个月的失眠症痊愈了!我顿时感到干渴解除,躺卧在祂这水源之旁,安舒之至!
主治好了我的失眠症,奇妙的是,信主后,连我的性情也变了。第一就是有爱心。我邻床的病人肝硬化已到末期,常常昏迷,不分昼夜痛得乱喊乱叫。我最怕吵,那里经得起他大喊大叫。未信主前,我是巴不得他早些断气,好让我睡得安稳。信主后,我会伸手去处理他身上的秽物,替他翻身。晚上护士走了,我照顾他比护士还细心。这不是我原来能有的爱心。
第二,我信主后,喜乐洋溢,到那里都劝人信耶稣,说祂是一位活活的救主!对自己的妻子,更是热切的要她相信主。太太到客厅,我跟到客厅去讲;太太进厨房,我也跟到厨房,讲的有声有色。太太听烦了,顺手抓起一壶开水打到我身上来。已往这还了得?依我在军中带兵的脾气,太太、孩子如部下,只有我下命令,那轮到她光火?就在那一刻,主的灵感动我,我一句话也不说,上楼去,跪在房里祷告。当时岳母、内弟都在场,他们见我上楼,岳母叫我太太快躲到后面房间里去,内弟把守楼梯,岳母把守第二关,他们拉起架子等我拿凶器冲下楼来。左等右等,内弟憋不住气,蹑声上楼偷看我在干什么?只见我跪着,祷告求主赦免他们,求主也开他们的眼睛接受主。内弟下楼转告太太:“他在祷告,他不会打人了!”是主把祂那超越的忍耐生命,放在我里面。
第三,我很小就在外单独生活,养成节俭的习惯。就是对一个亲密得不分彼此的同学,在用钱的事上,我还是会计较的。信主后,他来我家拜访,那时我太太即将生产,院子里饲养了两笼鸡。按惯例,他来,加一盘蕃茄炒蛋就够交情了。但那一天,主在我里面说,“客要一味的款待”(罗十二)。我走到院子里,拣了一只最大的老母鸡,亲自宰好。我同学上了饭桌,看看鸡,瞪着我问:“今天是谁过生日?”我说,“没有”。一再请他用菜。他不肯动手,说,“我不相信没有原因,蕃茄炒蛋会变成黄焖鸡?我信不来。”我说,“以前我对不起你,对你很小器,一同去吃烧饼油条,最好你付账,我装作不知道。现在,我信了主,主要我请你吃一只大鸡。”我的太太、同学都惊讶我的改变。
主耶稣发出“人若渴了,可以到我这里来喝”的呼喊。我经过三十多年盲目的汲汲营营,发现这世界根本没有水,才接受了耶稣。现在我愉快的尽我工作的本分,无须在患得患失的心理下四处觅水,苛求自己。主耶稣的应许是真实的:信主的人……“从他腹中要流出活水的江河来”(约七)。对一个有水源的人来说,人生真是一个极大的享受。
见证人 赵连珍
走出哲学的象牙塔
这世上多一个我,如何?这世上少一个我,又如何?少年时代,这些问题常萦绕在我的脑海,有时觉得自己很重要,天将降大任于我,只要我长大。有时候又觉得自己何其渺小,何其卑微,世上即使没有我,时间的巨轮依然继续运转;浩瀚的宇宙中,我不过是一粒尘沙罢了!
父亲常常感叹:“人生是无边的苦海!”为求能从苦海超渡,父母长年带着我们吃素。这个传统也是对人生的一个追寻,目的在刻苦己身,盼望能从其中得到心灵的平静。最后我吃到一个地步,看到饭菜就害怕。家里烧香膜拜的气氛非常浓厚,父亲在我十一岁那年,把我献给菩萨,但我并没有获得安全感,反而时时感到黑暗与死亡的恐惧。面对一尊尊木讷无言的菩萨,我不禁自问:“这会是神么?”我想到人类灵魂的问题:人是一死百了,如灯熄灭?还是灵魂不灭,进入另一个领域?我想到人生的意义何在?人生价值的追寻在那里?想不出所以然,越想越没办法入睡,饱受失眠之苦。到填大专志愿的时候,我决心投考“哲学系”,我不管这科系毕业后的出路好不好,我要先找到人生问题的解答。
考上政大哲学系以后,面对古往今来、无边无际的哲学海洋,我迫不及待的投身进去,贪婪的吸取各家学说。同系同学以“真理的斗士,智慧的贵族”相称。我们走在校园里挺身昂首,以迥别于一般物质的追求者而自命不凡。我们要在精神的境界,为人类寻找真理,我们的目标是为人类开拓真理的道路。西哲柏拉图说,“哲学家为王”成了我们的座右铭。
哲学的确满足人精神的需要,因为人都有求知的欲望,哲学领域中有一些深奥的道理和一套完美的理论,能满足人的求知欲与好奇心。我读到中国的孔孟学说,论到儒家思想,讲到“仁”、“义”、“礼”,鼓励人向善,给人道德的标准,我量量自己的力量,唉!望尘莫及。西方哲学诸如:笛卡儿、史宾诺沙、康德等人的理论,绞尽脑汁才略知一、二,如此深奥难懂,如何实际应用呢?
后来我接触到宋明理学,“去物欲、存天理、致良知”,王阳明学说讲到“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人类必须返回本性的良知中,才能与天理合一,达到“天人合一”的最高境界。听到这一套学说,感到新奇不已。有一天,我独自到山边徘徊,四周静无人声,群山绵延,山顶上飘浮着朵朵白云,这肃穆的景象征服了我,我不禁仰脸向广阔的天际,从内心发出呼喊:“天地万物啊!与我─合一─吧!天地万物啊!与我─合一”。群山默默,白云悠悠飘过我头上,视若无睹。天是天,地是地,山是山,我还是我!哲人啊,你在那里?天与你合一过么?
经过那一次尝试“天人合一”的失败,在哲学的天地里,我迷失得更深了!行善,无能力;天人合一,不可能!贵族的高级精神享受,智慧者的精神慰藉,形同虚设。有人说,“人望着天花板发呆,就产生了哲学。”我的冥想没有找到一条出路,我所寄望的理论也不能救我,我的人生一下子整个空了!我想:人活在地上实在没有意思,不如离开算了!又想,我为什么会活在地上呢?为什么活着的这个人会是“我”呢?想来想去,自己跟自己玩着桥牌,噢!无聊透顶。不如参加社团活动,跟同学去玩,去郊游,去看电影。外面的活动显然没有摸着问题的核心,玩过回来,愁烦如故。夜幕降临,我漫无目的的在一家一家书店里闲逛,书本的知识对我的说服力降至最低点。“人生是无边的苦海!”父亲说的,不知我在其中还得沉浮多久?
有一天晚上,我在书店翻了几本书,索然无味的阖起,跨出书店大门,路灯暗淡的照在前面的路上,我前面的道路,就是这样暗淡的延伸下去么?一时我不知何去何从,想起信耶稣的同学邀请我参加今晚布道大会的地方就在附近。我朝那个方向走去,到了门口,信耶稣的人亲切的笑容,驱散了我陌生的感觉。我坐在座位上,听一位基督徒见证他在急难中,呼求主耶稣,神护庇了他。他相信他的生命、气息、动作、存留和他的一生都是在神手中。随着他的话,一种震撼力冲撞我心灵深处。他那么有把握、那么笃定,而我的却心是悬空的、不踏实的。
我一面听信耶稣的人讲道,一面以哲学的眼光批判自己的感动,这会不会是心理作用?这会不会是一套自圆其说的理论?这会不会是一种虚无的精神寄托?宗教不过是哲学的一部分,我不能迷信哪!可是,这在我里面撞击的动力,是从那里来的呢?这在我心上奔放的喜乐,涌在我全人深处的安息,都是前所未有的。哦,不,不会无中生有!我疲倦,为寻真理,为求智慧,为找到人生的真谛实义,我走过一段多么漫长的道路,在无望中挣扎,现在我不能擦肩而过!我终于接受了祂─耶稣。
信主以后,我里面住着一个祂─生命的主;我的外面有教会─真理的柱石和根基。何等宝贝的救主,祂的爱超过我所能想,以前我曾轻藐的对祂说,“你不是我的主,我也不是你的羊!”但祂要我,祂一步一步的领我认识:祂实在是我的主,我也真是祂的羊。正如诗篇一百篇三节所说:“你们当晓得耶和华是神;我们是祂造的,也是属祂的;我们是祂的民,也是祂草场的羊。”记得我受浸的第二天晚上祷告的时候,我从心里称祂为“主!”在那一刹那,一股爱流融化了我,我心上的刚硬、自负,一大套理论如高山销镕。“主啊!”我毫无置疑的呼喊着,祂的爱从上面浇灌我,从里面越涌越强、越多、越满,我无法抵挡。哦,有神!神就在我里面。我向同学见证说,“我遇见神了!”
从此,我放下热闹的社团活动,和弟兄姊妹一起传福音,欣然接受同学加诸于我的嘲笑,当初我不认识主的价值时也是这样。第一次有人请我去听福音,我骗他们英文还没读完,我把英文课本拿给他们看。第二次我看见那些信耶稣的人往宿舍走来,我故意跑去打乒乓球。第三次,我没地方可去,只好躲进厕所里。有时候当面碰到了,我就和他们辩论,他们讲东,我就讲西,东拉西扯,就是不要主。现在我是怀着一个不治之症的病人被救活过来的心情,急切要介绍这位不为人所知的大医生,给同样患病的人。我几乎去遍学校里的每间男生寝室,热烈的说,“天人合一”果然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但是必须借着耶稣为道路,才能到达万物之始的父那里去。不错,我们需要“去物欲”以清心,然而空缺的心灵,要填进什么呢?从西方的苏格拉底、柏拉图、亚里斯多德、尼釆、沙特,到东方的老子、庄子、荀子,那一个人能给我们一线生机?那一个人的理论能给我们一丝安慰?他们今已作古,化为尘土,随风而去。在宇宙中,独有神的儿子耶稣,从死里复活,成为赐生命的灵,我们呼求祂的名,就必得救。圣经上说,“这道离你不远,正在你口里,在你心里。”这就是我们所传信主的道(罗十)。
同学们讶异的看着我,一个忠诚的哲学信徒,竟成为一个耶稣的门徒。使他们惊讶的还不只是在信仰上,更是在我的生活上。以前同学指着我的鼻子说,“为什么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现在他们看到我聚会回来,边走边唱边拍手,反而大吃一惊:“你在干什么?不好好走路,象小孩子一样。”在教会生活中,我如鱼得水,和弟兄姊妹在一起同命同感的生活,是我一生最宝贵的回忆。毕业时,一位弟兄在纪念册上写:“此行愉快!”这正是我的心声。在大学时期能认识这位真神,祂对我一生的影响,远超过修完大学四年的哲学课程。我这一生因着得着生命的主,都要包括在这四个字里面─此行愉快。
毕业不久,我和一位大学的同学结了婚。我们是同一天受浸,后经弟兄们介绍成婚,她是个很爱主的姊妹。婚后,我们都在国中教书,现在有三个孩子。“忙碌”是自然的事,但是这一切现实的生活,都不能拦阻我们事奉主的心愿,我们尽可能的配搭在教会生活里。
有个上午,我在房里沉思默祷,忽然主耶稣向我有呼召:“来,跟从我!”那个感觉很坚定:“来,跟从我!”那个呼召持续着:“来,跟从我!”一连三次同样的话:“来,跟从我!”这是太大的一句话,主在地上曾经亲自向门徒如此说过;两千年来,向千千万万的圣徒发出同样的呼召;今天这个呼召竟然也会临到我身上。我出自一个拜佛吃素、不要耶稣的家庭,我度过一个黑暗、恐惧、无奈的少年时代,我是一个根本不配蒙召的人。“主啊!”我向祂跪下,泪如雨下:“主,我答应你的呼召,这一生我能撇下所有的跟随你,是你莫大的怜悯。”主的荣耀在我里面显出,把我全人罩在祂的光明中,我把我的一生交托给祂,满了说不出来的荣耀。
今天我和妻子带着三个儿女同走天路,他们用童稚的声音呼求主耶稣,他们用甜软的童音唱着诗歌,他们跑着、他们跳着,他们是在阳光明媚的境界里。想起当初父亲逼着我们五个儿女吃素,大家愁眉苦脸的同渡苦海,这其中的差别不啻天之于地。是祂领我走出哲学窄小的象牙塔,带我们一家走上生命的道路。现在对我来说正是─海阔天空。
见证人 郑宪宗
疑问重重
耶稣回答说,“凡喝这水的,还要再渴;人若喝我所赐的水就永远不渴;我所赐的水,要在他里头成为泉源,直涌到永生。”(约翰福音四章十三至十四节)
疑问?我可有上千个之多,比如说,你打算怎样度过一生?将来会怎样?为什么世界一团糟?我越长大,疑问越多,对生命也不再象小时候那样童稚的看法。我常和三两好友彻夜长谈人生问题,以及各种解决之道,往往谈到东方鱼白而无任何结论。我们对整个社会和宗教所提供的解答无法满意。
就这样,我踏上了寻索之途,头一站是教育和运动,我忙碌于两者之间,不久就赢得一所大学的体育奖学金。在学校里打了一年球,我觉得相当失望,外面好象很忙,但总觉得这并不是我所要寻求的。我每天都弄得筋疲力尽,只不过想把烦恼忘掉而已。因此我决定离开学校,放弃打球,这使我的亲戚朋友大为震惊。
在那段日子里,我正好遇上泛滥在青年人中间的麻醉品狂潮,我和一群伙伴全被卷入漩涡。起初我们认为这就是一切的答案,当我们吸食药品时,似乎疑问全消,内心感到温暖平静,但是过后我们越来越冷酷,越来越虚空。我幸而及早觉醒,发现真正的答案并不在此,它们不过使事情弄得更糟而已。
那时我住在休士顿,对周遭的人群、喧嚷感到极不耐烦。嗯,这可能是我问题的症结所在─“对,我要离开这里,到一个慢调子的小镇去试试看。”我自言自语的这样决定。不久我辞去工作,搬到威斯康辛州一个小镇,安静的度过约有两年的时光。在那丘陵起伏的山镇,我终于领悟到,一切的疑难都不是客观外在的,而是主观内存的。
在我内心深处,始终不得安息、满足,我时常和友人围坐交谈,在斜阳余晖里安享大自然静寂的美。我们谈到大自然和平、真爱、生命、喜乐和至善,但我发现我极需内心的安息,因为人内心深处有更深的需求。人非同禽兽,仅仅满足于物质上的需求;也不仅是个精神个体,满足于不同的刺激。最后我领悟到,人的需要只有神才能满足。
我经过多方寻索、思考和查问,获得以上的结论。在威斯康辛州我几乎每周都接到从休士顿朋友们的来信。有一天,一封来信里提到一位好友的改变,大家都说他和以前不一样了,他说他遇见了活的基督。我一定要搞清楚这回事。起初我很怀疑,因为我从前也听说过耶稣,说祂如何在一千九百多年前活在地上;死在十字架上,为我们的罪流血;然后从死里复活等等。我也晓得有一位神存在,就象每一个在美国长大的人知道的一样。但是在我看来,这一切不过是发生在遥远的已往,今天对我已经毫无影响了。
有一天晚上,我的朋友花了好几个钟头和我谈到他如何遇见耶稣的事,他没有告诉我说他怎样学习、研究一切有关耶稣的事,或是他怎样决定遵守一切耶稣的教训。他只告诉我,他遇见了主耶稣,接受祂在十字架上所成就的一切,而且耶稣现今活在他里面,成为他一切的一切。他说作基督徒不是遵循一些外面的规条,而是有耶稣基督活在你里面。这位耶稣要从你深处满足你的一切需要。当我静听他所说的这些话,我内心肯定的说,“是的,这就是了!”我回到住处,坐在床边说,“主耶稣,我信你,求你赦免我的过去;主耶稣,我接受你。”这不是宗教式的祷告,而是简单发自我的内心。我的第一个字一出口,主耶稣就临到我,如同江河漫溢我全人。我觉得内心洁净而充实,我初步的领悟是:“主耶稣,你就是我多年来所寻求的那位,你是我一切疑问的答案。”耶稣是我的平安、生命、喜乐和欢愉。日复一日祂向我更新鲜,因为祂活在我里面,永远不再离开。这是六年前发生的事,从那时起,我再也不一样了,因为耶稣从来没有离开我,祂不再只是一位遥不可及的神,而是一位在我里面的耶稣基督,既亲近又 密切!
见证人 瑞克•耶格尔(Rick Yea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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