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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勇先生2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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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跃升过文学界限

 
       在一片学商浪潮中,我侥幸的遇见一位好老师,鼓励我:“这一个时代,能培养许多人坐在银行里;却不容易栽培出一个文学家。”

        我一心朝著『文学家”的方向努力,逼自己每天完成一篇小品文。

       ………从牯岭街的旧书摊,直逛到后来的光华商场。“坐拥书城”是我的一大快乐。我的作息时间为便于读书、写作,都改在夜间活动,我成了标准的“夜猫子”。长年的熬夜,在我的眼帘下留下一圈黑色的眼晕│这个记号在我脸上,将跟着我一生,作为我为这世界出我微力的代价。

       我的家庭非常美满。我有哥哥、姊姊和弟弟各一个。爸爸出身黄埔军校,半生戎马,抗日剿匪,战绩辉煌。妈妈毕业于师专,写得一手好毛笔字,把她幼年在长沙所受的书卷气薰陶,全遗传给了我。爸妈互敬互重的情感,给我们四个孩子很好的榜样。早年家中生活清苦,妈妈常煮“三汤饭”给我们吃。所谓三汤饭,就是将几种剩菜和饭煮在一道,汤汤水水之饭是也!但饭桌上,爸爸的笑话,妈妈的微笑,亲情深浓远胜酒席。

            初二那年,有一天我走过我家附近的聚会所,看见哥哥和他的同学都坐在里面聚会。我向爸爸告了一状。哥哥回来后,被爸爸罚站。那天我觉得有点不同,若是以前哥哥认为不合理的,他一定据理力争,甚至一言不合,就吵起来,那天哥哥静静的站着,脸上没有不服的表情。事情因我而起,我却没有愧疚之感,因为我自以为是善意的,去参加“宗教活动”,多么浪费时间呀!

         这件事过去没多久,爸爸车祸受伤,脚上打着石膏。在一个黄昏,我陪爸爸坐在院子里聊天,大门外忽然出现了一位装束端庄的小姐,笑盈盈的向我走来,说哥哥要她来请我去听福音。我不想去,就拿话为难她:“我去过教堂。我还穿着白袍在唱诗班里唱过。可是我不喜欢那里的作法,他们分配四音合唱的时候,特别看重男女高音。难道教会也这样势利眼么?”

           她温柔的笑着,没有反驳,一再的说,“你来聚会看看!”

我不肯去,她只好走了。一会又来了一个大专学生,又是哥哥请她来邀我听福音,我还是用话把她打发走了。

        爸爸继续说在抗战时,他怎样睡在死人旁边,炮弹呼啸而过如何惊险…那是以前我百听不厌的,不知怎地,我没心情听了!顾不得天空阴暗下来,我把爸爸送回屋里,披上外套,向聚会的地方走去。

在聚会中,看那一张张的脸,是一片简单诚实,我就知道跟我以前去过的“教堂”不一样。这里的空气不是肃穆的静,也不是无意义的吵杂,而是有一股活泼泼的生气在流动,有一个东西叫人的心灵活跃起来。

          参加了几次聚会,日子像往常一样流逝。我的性情变了,像哥哥一样,忽然变了!以前因为我的性情比较乖顺,妈妈临时需要差人去小店买酱油、买葱、买蒜,或是垃圾车来了,快拿垃圾去倒,更或是电话铃响了半天没人去接…,这些总是叫到我,不会变出第二个人。平时我一一承诺,到相当的次数,我就会像活火山腹部熔岩滚滚,一爆发不可收拾。但是我已有好长一段日子没有抱怨了,连耐着性子去作的感觉都没有。我是唱着诗歌去完成这些琐事的,我一边作,一边想到主耶稣会喜欢我这样的顺从,主耶稣会喜欢我的殷勤,祂会喜欢我作个快乐的孩子!

        在一次聚会中,我把这个小小的改变说出来,教会中的人热烈的“阿们”盖过我的胆怯,我喜乐得心怦怦跳,原来我得到的东西和他们一模一样─那个活泼泼的东西也进到我的里面了。

        一位基督徒问我:“要不要受浸?”

        我这个爱读书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圣经还没有读过一遍!”

     “圣经是一本生命的书,”她回答我:“你信入主,有祂的生命,然后你才能接受主的话。”

        想起以前讥笑信耶稣的人,现在我自己也要加入“被讥笑的行列”了。我不能作一个自由信主的人么?正迟疑,看见爸爸也来了,而且换好衣服准备受浸,父女对望,我深受感动。爸爸的腿在拆开石膏后,发现受伤的那腿短了几吋,需要把钢钉打入踝子骨,吊铁沙袋硬把筋拉长,再重新上石膏,沙袋渐加渐重,那是扯心裂肉的痛苦,医生说吃止痛药容易引起瘫痪。爸爸面对枪林弹雨是个勇士,倒被自己的躯体折磨得像孩子般的无助!幸好有基督徒来向爸爸传福音。爸爸痛得无奈,痛一阵,他就喊“哦!主耶稣”一阵,结果睡了一个香甜的觉。从那时起,他就天天读圣经,到能出院的日子,就迫不及待的拄着柺杖来受浸。当天,我们都成了基督徒。

        初三下学期,我常到会所和姊妹们一起读书,准备高中联考。年长的弟兄姊妹常送吃的来。我们不知吃了多少绿豆汤、酸梅汤、小甜点、布丁、冰淇淋!真不懂这些年长的人那里来的爱心?他们连我们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呢!我觉得主耶稣─好伟大!

      考上北一女,太多的活动把我的心情分散,我不去聚会了。在班上我有六个同好都热中文学,难得的是彼此都没有追逐名利的心。我们以建立“真、善、美”的乌托邦为己任,将自己奉献,耕耘在其中,盼望能为人类找出一条通向理想的路。我们豪情万丈,每周轮流在各人家里聚集,促膝谈心,交换笔记与读新书的心得。诗词中的爱情,离人的泪,历千古而不变,作者捉住一刹那的灵感,把人卷入永无止尽的伤感漩涡里。还有那些故国乡愁之作,那些怀友之情,那些对时间的感叹,真能叫人“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出口在那里?通道在那里?文学阿!文学,你的确是苦闷的象征,不管你在多少风貌里被表现出来,你的背后永远藏着数不尽的悲苦灵魂!即使经过千百年,我们读来,至今犹摸到当年滴在纸卷上的湿痕!

       除了“以文会友”骚人墨客的雅集之外,我还得着一个好搭档,打起桥牌、唱起歌来,那种心领神会的默契,叫同学羡煞!我填词,她弹吉他,我们几乎唱遍所有的班会。掌声、钦佩的目光、轻柔的歌声,交织成一片浪漫的少女生活情调。

       高二那年,北一女日、夜间部,加上补校,大约两百班,都卷入壁报比赛的热潮里,我是班上的学艺股长,身负重任,放学后和几位同学留在光复楼又画、又写、又切、又割…。成绩公布,我们班上得了第二名,全班加分,我们领─到一面“亚军”的大锦旗,高高的悬在教室墙壁最显眼的位置上,一时全班同学兴奋的情绪高涨。那天每一个来班上教课的老师,都被我们敲了竹杠,服务股长奔跑于福利社与教室之间,酸梅呀、饼干呀、汽水呀、雪糕呀…,福利社第一次闹空城计。

       放学后,同学快走光了,我一个人站在那面大锦旗前面,心里浮起无限的虚空。这面锦旗每年都有不同的得主,我不知道去年是谁拥有它,想来明年的得主也不会记念今年的我!艳黄的锦旗流动着一层醺人欲醉的光泽。就算我的一生是由许多锦旗堆积起来的,又有甚么意思呢?终究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不可避免的,我也将被“淘”尽。唉!我深处有个东西在回响,我知道,那是祂─我的主!

        那个周末晚上,我走进聚会的地方,快两年没有聚会了,我要看一看以前那一批弟兄姊妹还在不在?他们的人生扎实么?主耶稣仍然能满足他们的求知欲么?奇妙!主的名在他们口中依然甜蜜如昔!主耶稣的鲜活并不减当年的色彩。他们是实实际际的在一件一件事上认识神的手,鉴赏祂的美丽,宝贵祂的价值!而我自以为是进入宝山,结果空手而回。这两年,我费尽心血去得来的,他们不在意;他们有的,我缺了!我不能不承认,他们比我兴旺!教会,不只是有“爱”,教会,何等的有“生命”!

       恢复正常的教会生活不久,有姊妹邀我去参加青年特别聚会,我一进入会场,就被那幅雄壮的景象所征服,会场内弟兄姊妹站在一起,同为着神在地上的经营─教会─而奉献。他们的看见是一个智者的看见,他们的声音是一个勇者的声音,在今生今世,地上有那一个经营比教会更能满足神?地上有那一个经营能存到永远?哦,地上也没有任何一个经营,比教会更能满足人深处的需要,教会里有爱、有光、有生命、有神!他们同声宣告:“我今将自己交在主恩手中,只望能为教会花费,虽不知前途有何患难或痛苦,若是为教会,何来懊悔!”那豪放的灵是根据一个荣耀的异象,不是文学中理想的“空中楼阁”,也不是幻觉中的“海市蜃楼”。教会─“大哉,敬虔的奥秘,…就是神在肉身显现,…被接在荣耀里。”(提前三16。)文学里那虚无缥渺的境界,如何能与这亲眼所见的荣耀相比?在他们的奉献中,我壮烈的加入了自己!

        在大专联考的国文试卷上,我填错一格,如下棋的人,下错一子,全盘皆输。电脑阅卷,粉碎了我原有“跑出一只黑马”的希望,“台大国文系状元”的美梦,消散如浮云。我到淡江就读,同学们选我编校刊,我把它当作一项服务,我的心实在被主耶稣、被教会系住了,我不再是文学道上的人了。尤其是参加两次文艺座谈会回来,见到我仰慕已久的作家,他们之间彼此的恭维、推崇,并没有脱离商场的市侩气,叫我这个单纯爱好文学的女孩,不胜讶异,黯然离去。

         另有一次,和几位同学去采访一位女诗人,她的丈夫也是位知名的诗人,见到我们,妻向夫炫耀:“有人来采访我!”夫酸溜溜的:“你也有人来访问?当年我的作品得到国际奖的时候…”一棒打醒我们“红粉知己”的幻象。那位男诗人的回忆,给我们“穷途末路”的悲哀。诗人的河道何其短浅,江郎果真有才尽的一天!他新的作品不再产生,只剩下旧忆了。我们听他们剖析写作当时的心态,叫人感受到血淋淋、惨不忍睹的痛楚。归途上,我不断的对自己说,“不值得,不值得,一生为传名,一生为一个文学的境界拼上,不值得!”举起伤痛的双眼望向穹苍,夜空中,亿亿万万的星子,闪烁着亘古常在的光芒,月亮也露面了,亲切的望着我,仿佛题醒一个我们共属的秘密,“哦!主耶稣阿!”我张开手臂,释放的拥抱天地。

       是的,主!我没有理由被黑暗吞噬,虽然在混乱的今日,层云密布,但我的里面有耶稣─惟一的太阳;我的外面有教会─惟一的月亮,前面的道路是走向亮光,走向荣耀。我且要为爱出我微力,去将福音真理的光,点燃多人的心灵。

见证人 甘美虹

 

 
 瓦器里有宝贝

 
        为主坐监,我从来不后悔,因为祂曾为我舍命!这许多年狱中生活,讥诮、捆绑、毒打,都不好受!但最苦的是,不让我读主的话。

        小时候家里的长辈常说,在我还未出生前,我们家里每天烧香祭奠,拜各种各样的偶像;但有一次,全家人长疮,求鬼拜神不灵,药石无效,弄得倾家荡产,苦不堪言。我舅舅是位传道人,在全家人走投无路,求助无门的情形下,他把我们家的偶像全给毁了,没想到无名的毒疮竟然不药而愈。从此,我祖母、父亲、母亲、及姑姑们,都信了耶稣。

        我出生后不久,尚未懂事,祖母和母亲就把我奉献给主了,每周日带我去听福音。那时候的人都把我们当成信洋教的,许多小朋友借故欺负我,打我、骂我,小时候还会还手,直到大了一点,才知道这是为主受逼迫。

        一九五一年,那年我正好二十岁,和小我四岁的妻子结婚,她也是一位基督徒。在我们生了两个女儿后,因我家人口众多,家族往来复杂,为着能好好的服事主,我和妻子带着孩子搬到了岳母家。我的岳母大半辈子守寡,自个儿吃粗的、穿破的,却给弟兄姊妹最好的,扶助软弱的,安慰受创的,每天过不住的祷告、亲近神的生活。她这样绝对的爱主,深深影响了我们夫妻和孩子们。

        因家中有基督徒聚会而坐了牢

        在我们家出入的人,都是来聚会的,从早到晚,少则三、五人,多则上百,不管环境多么艰难,从不间断。一九六○年,因政府向苏联还债,口粮奇缺,老百姓没吃的,妻子没奶水餧儿子,他出生不到半岁就死了。一九七二年,十九岁的大女儿得了肺结核,服药无效而离世。若没有主亲自安慰我们,两次的打击都让我们夫妻俩痛不欲生。

        虽然常是没吃、没穿的,但我们总是在喜乐中享受主,享受弟兄姊妹在一起的唱诗、祷告;而我妻子煮的大锅饭,凡是弟兄姊妹来聚会的,谁来就给谁吃,一点不吝惜。结果,就有邻居说大家都不彀吃了,我们怎么还能分给人呢?就说我们不是诈财就是有外人支持!一九七五年十月,公安将我抓起来审讯一周,逼人用谎言批判我,又把我送到县看守所审问了几个月。审讯时,他们说我很清白,没有外人送我物质;但群众控告我,女儿生病不给吃药,只管祷告,女儿死了又没有很伤心的哭号,一定是我们故意把女儿谋害的。之后,当然他们也查出了我并没有不救女儿,只是他们很难明白,这么个聪明乖巧的女儿,又这么疼她,怎么不见像其他人一样的哀号伤恸呢?因为我们有主,我们知道主已接女儿脱离这地上的苦难,当主再来的时候,我们和女儿还要再见面,同享天上的喜乐!

         收取外资与谋杀女儿的罪名都不成立,我被按了甚么罪名呢?因为我爱主,就说我是“小群派”,按了个跟倪柝声同样的罪名。其实,我从未见过倪柝声弟兄,但我读过他讲的信息,完全出自神圣生命的发表,让我很得着供应。就这样,他们以现行反革命罪将我判刑五年,但我心里很平安,因为我没有作过一件对不起国家、人民的事,我只不过是清心爱主罢了!

          文化大革命期间无尽的批斗

         其实,在一九七五年之前,也就是文化大革命的那几年,每次的批斗我都有分,因为我被列为黑五类中的坏分子,为甚么呢?因为文化大革命就是要破四旧、立四新,而我读的圣经、诗歌、信息,通通都是四旧,都要被收走、烧毁,并把我当作牛、鬼、蛇、神。这样,我被抓到台上受批判的次数,大概不下几百次!有时,正在家中吃饭,红卫兵站在门外叫一声,我就得赶快跟他们走。还有一次,那是最炎热的一天,我身上只穿一件短裤,一群人就把我绑到会场,场中有许多人被批判,但因为信耶稣被批判的只有我一人。在我身后,有两个小伙子,一人拎我一只胳臂,向前挪移一步,就跪在地上,汗水如大雨般淋满全身!且每移动一次,两个小伙子的拳头就往我背上揍!连邻居都很讶异,这么重的拳头,这么多的毒打,我居然还挨得住?但感谢主,我没有昏倒,但这并不是我能挨,而是主把我带过来!叫我在这过程中,并不感觉他们是怎么待我,只知道主在我里面对我说,一切的辱骂、痛苦,都是落在主身上,主都替我担当了!

        一九七五年我以现行反革命罪被判刑五年,并被送到河南省西华县五二农场,以强制劳动服刑。至一九八○年一月,邓小平上台后,农场裁定我构不成现行反革命,而宣告无罪释放,结束了第一次的监狱生涯。

         因传福音再被抓进牢里

        由于在一九七九年年底,李常受弟兄关于生命与灵等真理的信息经香港传到内地,使我一出监后,得知这些信息深蒙光照。知道神是灵,拜祂的,要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约翰福音四章二十四节。)我们也开始知道,要用灵呼求主名,操练灵;与主联合的,便是与主成为一灵。(哥林多前书六章十七节。)懂得运用灵享受主,让我们从死的宗教范围内被释放出来,当时面对如此简单易懂而又可实际操练的路,内心真是欣喜若狂!因此,我们弟兄姊妹就组成了福音队,不分日夜大传福音,无论到那里都操练释放灵,带人藉着呼求主名而得着神圣的生命,(罗马书十章十三节,)迁入神爱子的国度,这让神圣生命掌权的范围内。这样在两年半的时间内,全县十六个乡镇中,有十四个乡镇已点燃了国度福音的烈火。

        一九八三年,我们传扬国度的福音正达到高潮,逼迫接踵而来。六月中旬,政府贴出告示,定我们为“呼喊派”,并有人上告中央说,若让我们这些人发展到百分之七十,中国共产党就要变色了。于是,一九八三年七月我再度被抓进监狱。那时,全国因此被抓起来的人无以数计,全县更何止上百!他们并没有查出我有甚么反对党或违反国家人民利益的行为,但仍然把我判了十二年重刑,罪名是反革命呼喊派。“呼喊派”是政府强加给我们的名称,就像“小群派”也是那些宗教人士取的,这都不是我们应有的称呼。我们这些相信主、跟随主的人,名称应是门徒、信徒或基督徒。

          我两次坐监,并无任何违反国家法律的事,就像查不出甚么罪的主耶稣,仍然被彼拉多钉了十字架。(路加福音二十三章四节。)第一次我坐监五年,但终得平反,宣告无罪释放;第二次,我虽提出并无推翻无产阶级专政的动机,又无推翻的目的,怎能算是反革命呢?但他们仍然关了我九年。在这段高墙内的年日中,不能读经、不能唱诗,但在我里面仍然深深的享受,这住在牢中无时无刻不能经历的主。祂在我的呼求和祷告中的同在,是真而又真的。我享受我惟一的主,奇妙的主,祂是又真又活而又实际的。因此,我总是面色和蔼,少有苦闷,别人就觉得奇怪,而产生羡慕,于是我就趁此把福音传给他们,或是同监的犯人,或是监狱管理人,让他们也得着在主里的喜乐。

        为主坐监,我从来不后悔,因为祂曾为我舍命!这许多年狱中生活,讥诮、捆绑、毒打,都不好受!但最苦的是,不让我读主的话。然而,主还是陪伴我,用祂的大能保守我,不断的在我里面加力给我,叫我藉着信成了祂美好的见证人。(希伯来书十一章三十八至三十九节。)

         家破人亡的家是属于主的

         事实上,从一九六六年到一九七六年,这段戴高帽子、被批斗、游街的期间,不仅我一人,我们全家都置身于无理的虐待中。我的妻子在我坐监后,就靠整天在农田的劳动,来养活六个儿女;夜晚又担心有坏人闯进我家,怎么办呢?只有祷告!一到晚上,她就要到每个孩子的床前,一个个陪他们祷告。念小学的女儿在学校里遭老师用棍子敲她的头,一边打一边吼着:“你这反动家庭的孩子!…”让她实在无法再读下去,而成了个不识字的人。儿子在学校里,也是同样要被叫起来接受站台的批判,放学回家后还得继续被迫劳动;参加劳动时被别的小孩子毒打,但打人的并不放过我们,还要我妻子陪孩子去道歉才了事。虽然如此,我们还要为那些逼迫我们的人祷告,求主释放他们、拯救他们,脱离黑暗的辖制,显出祂的大能。果然,打我们的人,一家一家的得救了,福音在这里扩展开来;以至于像我们这个不到两百人的村子,就有三处地方聚会,从早到晚有读经、祷告,真是喜乐!

        一九七六年我大儿子初中毕业,因着我们是黑五类家庭,我又是因反革命被判刑,所以他不能受推荐入高中,就在家里劳动。后来经亲戚介绍,去念了一个离家三公里、师资差、校舍是草屋的村办高中,每天来回走泥泞路;念了两年后,各科平均都是九十九点七,又正逢一九七八年高考制度恢复,父母不影响子女的前途。这样,我大儿子就考上了大学,那时真惊动了整个村子,没人敢相信这鸡窝里怎能出凤凰?甚至还有反对我们的人,想让我儿子收不到录取通知书;好在我妻子无论如何,总在主前静静祷告,靠主一路引领,才让儿子顺利上了大学。

       大儿子大学毕业后,教书两年考上了硕士,两年半后又考上了博士研究生。读了两年半,正逢博士答辩的时候,我的四女儿却因车祸离世,噩耗传来,儿子研究所的领导,怕影响他,故在他答辩通过后,才把噩耗电报及返乡的火车票交给他,但他已经赶不上妹妹的葬礼了。我四女儿去世的时候,我正在坐监,二儿子上书保我出去办女儿的后事,但被监狱领导拒绝了!而大儿子也不在家,是主内弟兄姊妹亲手把我女儿埋了!大儿子回到家,面对母亲,看见爸爸坐监、妹妹去世,没有埋怨,只说,“主阿,虽然在人看来家破人亡!但这个家是属于你的!”

黑五类反革命的儿子到了美国

一九八八年,大儿子博士班毕业,许多国家邀他去作博士后研究。但在政审时,我坐监的事被他研究所的政治处知道了,就派人调查,逼我儿子非写出书面告白不可。他很无奈,就在报告中说,“我父亲坐监一事,一直未向组织报告,实属不忠。但我父亲为甚么会被关在监里呢?因为他是一个相信耶稣的人,在我国信仰自由的政策下,过敬虔且正确的基督徒生活,按着圣经纯正的启示,‘凡呼求主名的,就必得救。’(罗马书十章十三节。)而天天呼求主耶稣的名。但遇上了一九八三年政府严厉打击‘呼喊派’,就被抓进了牢里。我父亲是真爱他所信靠的主耶稣,从没有作过任何不合国家法律的事;他的罪名是反革命,但这种罪名是以推翻无产阶级专政为目的,而我父亲根本没有参加过任何与政治有关的团体或行为。事实就是这样,组织要给我甚么样的处罚,我都没有怨言…。”

这一关虽然过了,但出国仍有障碍;几个国家都邀请他去,他最有兴趣的美国也催他赶快过去。他只好拿着邀请函向研究所的领导说,“美国的邀请函来,我该怎么回话呢?总要顾及国家的声誉,不好说我不能出国,是我父亲因信耶稣还被关在监里罢?”领导告诉他:“你就回信说,我们国家规定,学生毕业需留在国内工作一年,才可出国。”

这样,到一九八九年八月,大儿子才到美国芝加哥作博士后研究;一年后,在纽泽西工作。至今十年来,他天天与弟兄姊妹在一起传扬福音,过着喜乐的召会生活。如今,我们全家都到了美国,小儿子完成了硕士学位,小女儿仍在读书,两个大女儿虽没受过高等教育,却在召会里清心服事主。我们夫妻仍然天天把自己及孩子们,奉献在主前,求主使用我们全家每一位,成为祂的彰显。

祂的心意从不是叫我受苦

我所见证的这位主,祂是又真又活的神,在那些烽火烧杀、饥寒交迫的日子里,祂从没有离开我,不然,谁能经得起这些痛苦、折磨呢?然而,像我这样的例子,又何止千万?如倪柝声弟兄的同工张愚之弟兄,在一九五二年因信耶稣被定为现行反革命,判刑十五年,在新疆服刑后因病送回上海,又因把圣经的信息送人,而被拉出监狱枪毙,当时见着的人都说,张愚之被枪毙时,既安详又荣耀…。

我两次坐监,从来不觉得为主受苦,反而觉得荣耀。人说我跟从倪柝声、李常受,就定罪我,其实我从未见过他们,但他们的信息却让我能迈开属灵的步伐,向着标竿竭力奔跑。我也从来没有见过主耶稣,但在我的深处,却是爱祂、经历祂、见证祂,祂真是实际,是带给我喜乐,带给我无尽丰富的活神。

感谢主!这是我的见证,但请不要注意我这个人的经历和感受,因为我只是一个破瓦器,主耶稣才是瓦器里的宝贝。阿利路亚!我这破瓦器里有活宝贝,主耶稣是惟一的宝贝,一切的能力乃是出于这宝贝!(哥林多后书四章七节。)神的心意从不是叫我受苦,乃是在受苦中认识祂的法则,而荣耀祂。我原是一个罪人,一个天然、败坏的人,主却爱了我,让我盛装祂的丰富!如今只求主再更多的将祂自己的成分赐给我,叫我能彀与弟兄姊妹一同在爱里,成为祂的彰显。

(白受恩)

 
无声的乐歌

 
有人说,儿子被鬼附着,应该请道士到家里作法,把鬼赶走。一直不信邪的我,只好采纳这个建议,希望藉此家里得享安宁,无奈状况依旧…

我出生于农村家庭,父母皆务农。在我国小三年级的那年暑假,“八七大水灾”摧毁了家园。父亲只好靠着借贷,开一家小杂货店来维持生活。于是身为长男的我,开始了全年无休的店员生涯,直到进大学为止。

为走出贫穷而寒窗苦读

一面为了方便顾客,另一面为了增加家中的生意,家里的杂货店采取“送货到家”的策略。于是我白天上学,晚上送货,练就出一身吃苦耐劳的性格。初中毕业后,我选择就读商职,盼望学得专业知识与技能,早日进入商场赚钱,以减轻父母的经济压力。可是在高三时,不知怎么着,我竟想考大学,父亲却对我说,“不要作梦了,一个高职生,怎能考取大学?”我不为所动,马上参加补习,由于准备时间不彀,名落孙山;第二次卷土重来,考上私立学校,因为学费太贵而放弃;到了第三年总算考取一所公立大学。

在高职上珠算课时,老师曾说,“如果要有好的前途,可以去考会计师。”这句话深深烙印在我心中,因为我这个乡下孩子,在没有任何家世背景下,想要成功,走出贫穷,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所以一上大学,我就立定心志要考取会计师,整个大学生活都是以这个为目标。我没有时间、也没有钱过所谓大学生多采多姿的日子,除了上课,就是待在图书馆里看书。

大二时,我通过会计师高等检定考试,获得参加会计师考试的资格。但是由于录取名额实在太少,加上自己不彀聪明,读书没有窍,屡考屡败。每次落榜都叫我灰心丧志,决定放弃,但奇怪的是,过了一阵子,总会重燃信心。经过五次的考试,终于金榜题名!

在考上会计师的这一个月,真是“三”喜临门,我不但结婚,也换了一个更好的工作。我的人生旅途,可说是倒吃甘蔗,渐入佳境。凭着会计师的资格,以及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经验,两年后我找到一分比原来薪水多一倍的工作,以三十岁的年龄官拜副总经理,羡煞许多人,实在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的最佳写照。

儿子,你为何不说话?

读书、就业、结婚生子,一切都按着我原来的计画进行。一九八○年儿子出生,两年后,女儿出生,一男一女,真是完美的组合;但奇怪的是,女儿都已经开始说话了,儿子仍安静无声。亲朋好友都说,“大鸡慢啼,不用急,长大就好了。”我也是这么认为,并不在意。后来,在一位同事的好心推荐下,我与妻子带着四岁的儿子,到台大医院精神科就诊。经过一个多钟头的诊断,医师告诉我们,儿子是个自闭症患者;我与妻子直觉反应:“甚么?自闭症,我们听都没听过!”

儿子初期的症状只是不说话,但年龄渐长后,其他症状就层出不穷,一一浮上台面。例如,他把塑胶杯投入马桶,看到马桶不通,就笑得非常开心;到朋友家去,把房间的门锁住;另外,还有许多不按牌理出牌的奇异行为,令人防不胜防,非常头痛。等到他要上小学时,病情开始恶化,只好休学一年,在家调养。这段期间,他更出现了一些自伤的行为,例如:他会用头撞墙、咬手、抓头发等,让我这个作父亲的心如刀割,想要帮助他,却无能为力…。

有人说,儿子被鬼附着,应该请道士到家里作法,把鬼赶走。一直不信邪的我,只好采纳这个建议,希望藉此家里得享安宁,无奈状况依旧!自此,我对人生深感厌倦,不明白为甚么我历经所有的努力,以为可以有更好的生活,但这又如何?面对儿子,我现在所有的不再是功成名就,有的不过是无尽的无奈与痛苦。

刚强理智的我嚎啕大哭

一天下午,与一位同事聊天时,无意间问他的八字好不好,他说我为何问这个问题,于是我题到儿子的情形,他对我说,“当信主耶稣,你和你一家就必得救。”又紧接着说,“如果你愿意的话,请来参加我们的聚会。”那时我才知道,原来他是个基督徒。

对于耶稣基督,我并不陌生,在大一住学生宿舍时,就有两个室友是基督徒。我觉得他们人很好,既敬虔又正直,被人欺侮也不喧嚷。他们曾向我传福音,也邀请我参加聚会,听福音。当时虽然知道福音很好,但一想到与我的传统信仰不合,就打退堂鼓;更因为我正积极准备梦寐以求的会计师资格考试,我的人生目标岂能被耶稣转向?于是我告诉自己,坏人才需要耶稣,我自小就是乖孩子,铁定不需要耶稣。

然而此时,面对儿子的情形,实在让我走投无路,于是答应了同事的邀约,在某一天的晚上,带着妻小参加了他们的聚会。这个聚会是在一个家中举行,他们喜乐的唱着诗歌;虽然我不会唱,但他们的歌声却纾解了我长期无法逃脱的烦闷。

聚会结束时,他们问我要不要受浸,我表示愿意时,发现妻子竟已跑在我前头要受浸。一受浸后,向来理智的我,竟不由自主的嚎啕大哭起来。

不知道为甚么,得救之后,我非常容易流泪,听诗歌流泪,读圣经也流泪,这与原来的我完全不同。我的口味也改变了,由热爱追求属世的荣耀与物质的享受,转为切慕追求主及祂的话语。

自闭的儿子走出自己的天地

然而,信主之后,儿子的病症并没有得到“神迹式”的治愈,而是藉著『不住的祷告”获得改善。首先,我把家中一切邪污不洁之物,以及之前所贴的符咒,都清理干净;并请召会中的弟兄,到我家祷告;我与妻子也每天到儿子的房间,为他祷告。在这个过程中,我经历主的名震动阴间,主的大能胜过黑暗的权势。两个月后,儿子的症状就开始有显著的改善。

在儿子休学的一年里,除了每周在我家有聚会外,每逢周日的下午,全家人就跟召会的弟兄姊妹到郊外踏青。弟兄姊妹的爱把我儿子团团围住,使他的情绪渐渐恢复正常,以致能彀顺利的回到学校上课。

现在我的儿子已经很习惯跟我到处去聚会,他由先前的坐立难安,到现在的平静安稳,在他的身上实在看见神的怜悯。也因为常常参加聚会,与弟兄姊妹一同出游,使他习惯和人群相处,走出自我狭隘的天地,这也是自闭症患者很难突破的一点。

令人羡慕没有缺陷的家庭

一般而言,自闭儿的父母心中都有一个永远的痛,就是当他们都不在人世时,谁来照顾孩子?所以就尽可能的事前安排好一切,例如:存款信托、保险、或交代其他的儿女照顾;但是,即使外面安排周详,内心却一样也没有把握,我也不例外。不过,信主之后,我养成读圣经、祷告、聚会的习惯,慢慢的,心思有了奇妙的改变。我从信靠自己的努力和安排,转而信靠创造天地万物的活神,把一切的忧虑卸给神。

感谢主,藉着儿子的病,叫我悔改得救。“世人蒙昧无知的时候,神并不鉴察,如今却吩咐各处的人都要悔改。”(使徒行传十七章三十节。)神是全智的神,祂知道我的刚硬,偏行己意,不肯悔改,所以在祂的爱中呼召我。

已往,对于神我是不服且无知,然而藉着祂赐给我这样一位“有刺的恩典”的儿子,我就逐渐明了祂的用心与旨意。在我与儿子互动的过程中,经历这位“死而复活”的主,在我身上成就祂那“死而复活”的工作。当儿子闹情绪时,主带领我经过了死而进入复活;当我享受复活生命的实际时,就成为儿子的安息和医治。

儿子的病情得着出人意外的改善,他能和我一起唱诗歌、祷告。虽然他的智能不能和一般的孩子相提并论,但是我们夫妻俩在神面前是心满意足的,我们这个家一点缺陷也没有。我们因着主的恩典所得的满足是许多亲友所羡慕的。这是我万万想不到的结果。
(林朝阳)

 
 地球上最后一个人

 
作为军人的子女有不少好处。我家每隔两、三年要搬家一次,这使我大开眼界,有机会遇见各色的人物,碰到各种新奇的事物。随着父母,我跟弟妹到过日本、欧洲、以及美国各地。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毕业,我一共换了八所学校,交了八群不同的朋友。

糟糕的是,我的个性内向而害羞,怕和生人打交道,每一次搬家,我总会有好几个月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更糟的是我会不可理喻的疏远朋友。有一次,甚至把最要好的朋友打了一顿。在高中的几年里,我变得非常抑郁,“孤独”两字可以概括我那时的情形。为了盼望被别人接纳,被大家视为一伙的,我随着大家作了许多违反我本性的事;但是我还是没有朋友。我就读德州大学的时候,住在罗伯斯宿舍,参加校内的足球队,遇见各路英雄人物。选课的班上多达三百人,我完全被淹没在人山人海里。我经常好几个小时坐在窗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德州大学庞大的学生人数,使得大家看起来彼此更遥远、更没有人味,我觉得自己好像是│地球上剩下来的最后一个人。

孤独之中,有一件东西渐渐成为我生活的中心,那就是我的哈林牌跑车。它是一部一九四九年扁头型的漂亮小车,跑起来像喷火一样。每当我驾着它横冲直撞,速度加到每小时一百哩以上,轮胎冒着烟,我所有的麻烦全一扫而空;我的世界只剩下风声、排气管的怒吼声、以及迎面扑来的高速公路。车子和我融合为一。拥有这部车,使我的朋友对我另眼相看!

从跑车里钻出来,车子又成为我的身外之物,我也仿佛成了一块废料,非常沮丧!我内心交战,说不出自己到底要甚么。想起一些对待别人的往事,想起对父母长期的漠不关心,有些事使我深痛欲绝,剖开自我,看到“我”的真相,使我大为恐惧起来。

有天晚上,我从一个朋友家出来,刚听了一晚的热门音乐,那疯狂的快转旋律刺激着我的神经,我觉得整个人随时都会爆炸掉,走进家门,我跪跌在院子的地上。我已经走到了尽头,现在我只能放弃一切,不管一切了!

举目望向夜空,群星闪闪,安详而美丽,我极尽所能的敞开心大声呼喊:“神阿,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活着实在没有意思…。神阿,如果真有你,求你向我显明!”我注视繁星点点,过了好几分钟,我觉得有些不同,好像有人从我肩上把重压移去,纷扰的思潮止息,隐约之中,似乎有人对我说,“一切都没有问题,史提夫。”我凝目而望,期待天空忽然打开,神在祂的荣耀里向我显现。当然,这回事没有发生。好几个钟头,我注视着夜空里的星宿,享受这新奇的平安感。

自从有过奇妙平安同在的经历,一种对神的渴慕,在我心里滋长。我越来越认识这世界不能给我甚么。我的朋友和我都看透了上一辈人的现实主义,但我们这一辈反文明、反物质的呐喊,也显得十分肤浅。有一天晚上,我走在街上,忽然有两个人问我,是否认识耶稣?我大为光火,想打一架,冷冷的把他们推开了。就在那一推之间,有一种奇怪的懊悔,好像我顶撞了神似的。我不自觉的向神认罪。当我走过道比市场中心时,另外四个人停下来问我,可以跟我谈谈么?我答应他们边走边谈,希望他们不会跟上来,但是他们肯陪我走。

他们所说的是我从未听过的。我生长在美国,自以为很彻底的认识耶稣,然而他们说的不是外面的“认识”,而是里面的“经历”│祂是活在他们心里的那一位。我没有吭声,他们就为我祷告,求主向我显明祂自己。我听着他们祷告,觉得耶稣就在那里,准备向我显明祂是真神;这个遭遇使我惊惑不解,因为我最不愿意作的一件事,就是作个基督徒。

几个月之后,我的好朋友成了基督徒,乍听之下,我大吃一惊,好奇的想知道他到底遇到了甚么。外表看来他跟以前一样,可是他变了,认识他三年多,第一次他看来非常愉快。他告诉我,他只是简单的求主进到他里面,他就得着了主。

回到家,我也学着简单的向着主说,我愿意主也进到我的心中。我又一次经历到那天晚上,我跪在院子地上呼求神所感到的平安;这一次比上次更深、更久,使我不能再疑惑。神阿,原来你不是难找的。寻找的,你就被祂寻见!(太七7。)第一次的寻找,使我知道宇宙中有神!第二次的寻找,使我知道,祂的名字叫耶稣。我不必天上阴间寻找真神,一回我的深处,我就遇见了祂│我的真实良朋密友。接受祂进入我心,把我从“地球上最后一个人”极度的隔绝感里,拯救到“在我里面住着一个永不分离的朋友”的甜美超越里!

见证人 史提夫•迈尼富德(Steve Manifo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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