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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勇先生201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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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典伴长夜

 
“祂能释放人?我整天受到失眠的捆绑,祂竟能释放我!”不知不觉中,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回想自己以前拜了一个又一个的偶像,都是对它求拜,但它从来没有反应;如今这位主耶稣却说,祂要释放我。

我出生在台南一个传统、保守的家庭里。五十年前的乡下有一个观念,就是本省人的女孩子如果嫁给了外省人,这个女孩一定是不太好、没人要的。所以,当我向父母说明我的男友是一个外省人时,他们连想都没想就反应:“不行,绝对不行!”

一段苦恋终得拨云见日

回到台北后面对男友,我不得不把父母的反应告诉他,说我父母连见都不想见他,就反对他,这是命运,命运很无奈,相爱又如何?我想我们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而他,纵有万般不舍,也不知该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我,在父母的逼迫下与他人订婚么?情路如此难行!听了我的话,他不禁像个游魂般的,一个人走阿走着的,走到了桥上,想起过去曾经在一个工程中,遇上了一些是基督徒的朋友,他们多次向他介绍耶稣,但当时太年轻,只想为前途打拼,根本没放在心上。如今,不知怎么回事的,他竟不自觉的说出:“主耶稣阿,如果我们是天作之合,她是属于我的,求你来成全我们的婚姻罢!”

不久后,不放弃这分感情的他,要我约姊姊与哥哥到北部相见。相谈之下,姊姊及哥哥都觉得他很不错,人品好,台语又流利,回去后就在家人面前,帮我们说话,要家人别再拦阻我们的交往了。因此,祖母的态度软化,叫我带他回台南,让她老人家看一看。这一看,全家人的态度竟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祖母甚至要我们当天就去买白金戒指,马上订婚,深怕这么好的孙婿被人抢跑了。

一段苦恋终得拨云见日,我们顺利的结婚了,并在永和定居下来。为了建立一个小家庭,他在外接洽生意,我在家监督工人、烧菜、帮忙。我们从事瓷盘烧相艺术品的独家生意,台湾仅此一家,生活非常忙碌,但紧凑的步调也使得我的身体状况渐不如前。

七颗镇静剂竟都不得安息

一年后,我生了一个男孩,因为疼爱小孩,就亲自抚养;接着又在工作与孩子都得兼顾的劳累中,又怀了第二胎,这一次又是一个男孩。

当我在分娩之后,原本应该累得呼呼大睡,想不到,我的眼睛却怎么也闭不起来。我对护士说我睡不着,她便拿镇静剂给我;我在服用之后,却全身冒冷汗,请医生们来会诊,也找不到毛病。最后,他们开了四颗镇静剂给我,使我勉强睡了一会儿。此后,我却再也睡不着了;吃了镇静剂也没有用。

出院回家后,我仍旧无法入眠。当时,孩子又小,晚上又睡不着觉,非常痛苦,真想一死了之!持续的失眠,使我胃口尽丧,食欲不振,体重大幅减轻,瘦得变成皮包骨。每天,到了傍晚,我就开始流泪,想到暗夜漫漫,想到孩子,想到自己…。

我们夫妻二人都感到生活的重担,不是自己所能承担的。原本为了打拼一个美好的家园,同心奋斗;想不到我患了失眠症,把整个家弄得乌烟瘴气。我先生的压力更重了,他一面要照顾生意,另一面又要照顾我。在二、三年之间,他带着我跑遍了台湾各地,看遍了无数的中、西医,仍旧毫无起色。后来看到精神科,医生竟然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我们吓了一跳,赶紧离开那家医院。

最后,他请了一位荣总的精神科主任医生,每周两次带着护士,到家中为我打针,注射胰岛素,刺激我的食欲,让我至少有一个正常的体重。在这种所费不赀的开销下,重担加上重担,他只好更拚命的赚钱,往我身上花。在我的情形逐渐稳定后,医生便开安眠药和镇静剂给我服用。但不料,我的药量从一颗到二颗,最终竟增加到七颗之多!然而,我仍然仅得几个小时的睡眠,醒过来之后,又需再度服药,才能得到更多的休息。

长年供奉的偶像也救不了我

一天,先生照旧带着大儿子到幼稚园上学。在校门口,园长刘女士禁不住好奇的问:“杨先生,为甚么都是您带着孩子来上课?怎么都没看见他妈妈呢?”他回答:“因为他妈妈得了失眠症,身体不健康,所以无法带他来上课。”就这样,他们聊了起来,我先生才得知,原来这位慈祥的幼稚园园长也曾患过失眠症,但因为她信了耶稣,得到医治,病就好了。

这以后,她常来家中探望我、安慰我,告诉我她是如何从失眠的痛苦中,因相信主而得了医治。另一方面,我的姊姊也好心题醒我,一定是因为得罪了甚么神明,才招来这种痛苦,就叫我去买许多神像,放在家里供奉。这样,对于刘女士每回热心的邀请我参加聚会,我总是拒绝说,“中国的神拜了那么多,都没有效,更何况耶稣只是一个外国神,怎么会有效?”我一再郑重的告诉她,我是不可能信耶稣的,并且还屡屡将她赶走,但奇妙的是,她从不灰心,还送了一本圣经给我。

身体、精神皆憔悴的我,终日足不出户,耳畔却常听见对面永和市召会会所传来的歌声与祷告。一天,年纪长我十岁多的刘女士又来了,邀请我参加当晚在我家对面会所举行的福音聚会,她以坚决并诚恳的语气说,“杨太太,我今天非请你去不可,你一定要答应我一次。”我还是不为所动的说,“我身体这样差,从来没有出过门,你走罢,我不会去的。”结果她非但不走,还看着我吃完晚餐,不断的对我说,“我求你去一次罢!”最后,我不知怎么着,竟也软下心来说,“好罢,你的盛情难却,我就跟你去这一次!”

祂让我不再受失眠之苦

当我踏进会所,听见“荣耀的释放!奇妙的释放!主耶稣是我荣耀救主”时,我心想:“祂能释放人?我整天受到失眠的捆绑,祂竟能释放我!”不知不觉中,眼泪不禁流了下来,回想自己以前拜了一个又一个的偶像,都是对它求拜,但它从来没有反应;如今这位主耶稣却说,祂要释放我。我此刻的感受,如同一个迷失的孩子重新回到母亲温馨的怀抱里,所有的痛苦、委屈,都一股脑儿向祂宣泄出来,只有祂能彀知道,只有祂能彀了解。在痛哭流涕中,我默默的喊着主的名字,听完了第一场的福音聚会。

回家后,我跪下来祷告说,“主耶稣阿!我相信你是又真又活的神,我相信你要进到我的里面,作我的生命。”很奇妙的,我心灵的深处溢出一股平安的暖流。我便走下楼去,对在家中帮我作家务的姊姊说,“我来洗这些碗盘好了。”她惊奇的看着原本连冷水也不敢碰的我,竟然将碗盘都洗干净了,身体、精神却一点事也没有;她觉得我不一样了。我就对她说,“真的有神!”

在听完三天的福音聚会后,我决定要受浸。然而,先生见我摆在客厅、房间中的偶像,尚未处置,又要跟别人去信耶稣,心中非常不解,深怕我在不清不楚的情况下,病急乱投“神”,便反对我去受浸;孩子也不知为何,又叫又哭的对我说,“妈妈,回来阿,不要去阿!”但是刘女士安慰我说,“受浸回来就没事了。”果真回家后,大人小孩皆风平浪静。

那晚,我心中洋溢着喜乐,向主说,“主耶稣,你是又真又活的神,你已经进到我里面作我的生命,现在我要全心的倚靠你。”我便将服用多年的安眠药拿出来,摆在主面前,说,“主,我已往吃这个药,勉强可以入睡。现在我已经相信你了,你会医治我,这个药我不吃了!”我靠着从主而来的信心,将药全扔了。一天之后,我仍无法入眠;二天之后,我还是无法睡觉;当我信心软弱时,我对主说,“主,我等你来医治我。”慢慢的,一周后,我开始可以睡一个钟头,然后,二个钟头;就这样,我的睡眠逐渐恢复了正常。是主医治了我!

近百位亲友同蒙主恩

因着这奇妙的医治,我深觉不能将这救恩扣住,于是开始积极向家人传福音,特别是传给当初叫我拜偶像的姊姊,还有她的婆婆,于是姊姊全家人都信主得救了。半年后,我先生也愿意向这位他认识多年,却尚未接受的救主敞开,而归入主名。至此,我们家中的偶像完全被清理干净,全家人同心合意的来事奉这位又真又活的神。

往后,我们也藉着回大陆山西探亲,将福音传给家乡的亲友,如今已经有七、八十人成为神的儿女;他们藉着享受主的话,也成为福音的大使,将主耶稣传扬出去。我台南的娘家也有十三位亲友受浸,几乎整个家族都信了耶稣,满享祂生命的救恩。我真是见证了在马太福音十一章二十八节主耶稣说,“凡劳苦担重担的,可以到我这里来,我必使你们得安息。”真的,在漫漫长夜中,惟有主是我的真安息!

(杨颜玉华)

 
战争夫妻

 
我们的婚姻生活就在打打闹闹中,苟延残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从卧室吵到客厅,从客厅吵到巷口,从巷口吵到大马路上。这样的戏码一直循环上演…。在最关键的时刻,我们家…

在小学六年级那年,父亲突然中风,由于家中弟兄姊妹众多,生为长子的我,不得不一肩挑起家计的重担,接续父亲的西装裁缝事业,开始学习作西装。三年之后,父亲离开人世,而我的裁缝生涯,就这样延续至今。

二十五岁那年,我跟着一群朋友出外旅游,同行中有一位女子令我非常动心,交往一年多,我们便携手步入礼堂,心想从此以后可以过幸福快乐的日子。

变调的结婚进行曲

没有想到婚后才第二天,我就莫名其妙的对新婚妻子发怒,她一气之下,把结婚证书撕破,半夜身无分文的走回娘家。从此,我们的婚姻生活就在打打闹闹中,苟延残喘;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从卧室吵到客厅,从客厅吵到巷口,从巷口吵到大马路上,这样的戏码一直循环上演…。

因着交际应酬,抽烟、喝酒、吃槟榔、打麻将,成了我脱不开的嗜好。由于工作的需要,我的生活日夜颠倒,作息与一般人完全相反,这形成了我们夫妻之间争吵的导火线。

除此以外,我们在个性,以及教育孩子的观念与作法上,也完全不同;夫妻的关系早已到了濒临破裂的边缘,实在非常痛苦。那时我曾有一个念头,等孩子长大后,我一定要脱离婚姻的枷锁,重过自由快活的日子。

饮酒作乐比听福音有时间?

妻子从小就信耶稣,读初中之后,因为升学的压力以及工作的忙碌,就很少去聚会。她的弟弟则一直在召会中,经常参加聚会。我结婚后,内弟一见到我,就跟我说主耶稣有多好。他除了工作之外,就是读圣经、聚会,我常笑他的生活实在太没意思了,不如跟我学学。

他每次向我传福音,我就跟他辩论,拿慎终追远的传统道德来压他。尤其我从小失去父亲,只能藉着祭拜他,来表达我的思念;百善孝为先,如果连这点孝道都不能尽,不仅对不起死去的父亲,连作人都有问题。

有一个晚上,内弟来我家,邀请我去听福音,我以工作忙碌为由,拒绝他的邀请。可是他仍一直劝说,就是不肯走,我非常不耐烦的说,“你请罢!我们道不同!”

不一会儿,太太好声好气的跟我说,“弟弟邀请你去听福音,你不想去就算了!也不要对他这么凶嘛!想想你外面的朋友,只要一打电话找你去喝酒、打麻将,不管何时你都马上跑去,如今我弟弟请你去听福音,也是诚心诚意的,为甚么不给他一点面子呢?”

我听她讲完之后,觉得很奇怪,因为依照往例,此时应是又开始了一场激烈的打闹,但为甚么今天太太从房间出来,态度如此温柔?于是我决定去参加聚会,好给内弟和太太一个交代;我就带着女儿,一同去听福音。

祭祖的问题豁然解开

进入会场之后,我坐在最后一排,为的是准备随时开溜。但是,一坐下去真不得了,听到大家唱诗歌,我大受感动,也就跟着唱。后来听到一对夫妻见证,说到主耶稣如何挽回他们破碎的婚姻,我深被吸引。

到了聚会的后段,有一位弟兄说,愿意信耶稣的请站起来。由于祭祖的问题无法解决,我并没有站起来,却跟女儿说,“你先站起来,你先信耶稣,以后你用不着拜我了。”因为,我想人活着是这么无奈,死了以后还能作甚么,所以就不想把这个重担放在下一代的身上;但我还是要拜我的父亲,所以不能信。

我的女儿站起来之后,有一位弟兄走过来,问我有没有甚么疑问。我立刻表明,因为祭拜祖先的缘故,我不能信耶稣。那位弟兄亲切的解释:“人最重要的是,当父母在世时孝顺他们,等父母过世的时候,乃是要记念,是‘记念’不是‘祭拜’,这才是孝道!”顿时我想到小时候的一位邻居,拥有许多不动产,他的儿女长大之后,虽然有了各自的事业与家庭,但对他还是很孝顺,几乎天天回来陪他,嘘寒问暖。他见儿女都这么孝顺,就把财产分给他们。但过了不久,这些儿女竟都不见了,只剩他一个中风的孤老头子。后来这位老先生过世,他的儿女就盛大的为他办丧事,把整条巷子都围起来,请人五子哭墓、办桌…等等。我一想及此,豁然开朗,愿意接受主耶稣,和女儿在那个晚上一同受浸,归入主的名下。

回去之后,我太太非常惊讶,她怎么想都没想到,我会接受主耶稣,更别说受浸了。后来她告诉我,其实,她本来对我向她弟弟无礼的态度与言语,感到非常气愤,准备要和我摊牌,但是当她进去换衣服时,有一个声音跟她说,“你回想一下,以前你的基督徒生活是多么甜美,从小与弟兄姊妹在一起的生活是何等的有盼望,如果你要他去聚会的话,就不要跟他吵,不要跟他闹。”她顺服这个感觉,结果超乎人所想的救恩,就临到我们家。她更不知道,我居然带着发烧十多天的女儿去听福音,而且一起受浸。

告别烟酒、槟榔、麻将与黑夜

受浸后的第二天,我十七年来第一次体验到晨光的美好。一位弟兄打电话来,陪我呼求主名、祷告与读圣经。然而,虽然在每早晨,藉着呼求主名与祷读主话,我的灵里大得复兴,但是我仍然难以摆脱那些坏习惯;我觉得我享受主的爱就好了,何必要苦待自己呢?况且若是叫我不抽烟,好像在我这肉身的生活里,真是没甚么意思。于是我一手拿着烟,一手捧着圣经,一边抽烟,一边读圣经,对我而言,真是人生一大享受,作基督徒太自由了!

但事实并非如此,是主耶稣亲自带领我一步步的往前。就在四个月后的一天早上,我读到罗马书八章四节:“使律法义的要求,成就在我们这不照着肉体,只照着灵而行的人身上。”我非常喜爱这段经节,就一面读,一面祷告。十几天后,突然我里面有很深的光照,大得开启,我看见了神是如此的爱了我们,祂要使律法义的要求,成就在我们这不照着肉体,只照着灵而行的人身上;然而,我是照着肉体,还是照着灵呢?我是这样一个每天抽烟、打麻将的人,神都能爱了我!祂岂不正是天天的吸引我,用祂灵的力量,让我爱祂,让我不照着肉体,而照着灵而行!吸引我的是祂,我倚靠的是祂,不是那些抽烟、喝酒、打牌的嗜好!所以,是祂用灵的力量,用祂的爱,拯救了我,叫我再也不受这些习惯的辖制,得着了真正的自由!

其实,在这段过程中,召会里弟兄姊妹对于我的不良习惯,从来没有定罪与指责,因为他们知道主耶稣会改变我。果然,藉着每天读主的话,并用圣经的话来祷告,我的生命就得着洗涤,整个人像被更新了一般,并且天天在这被更新的过程中。因着活在主的面光中,让我的生命从里到外,有了彻底而奇妙的变化,我不再是原来的我,而是一个有基督活在我里面,与基督同活的人了!

此外,在我受浸后两个月,太太看到我各方面的改变,以及我对主的话很有兴趣,也有所收获,反而被吸引,开始恢复聚会。

走出阴影而活在幸福中

想想我们的婚姻生活,过去那无尽的争吵,就是由于我无法摆脱自己的习惯,妻子也不愿放下个人的看法,于是彼此不断的折磨与消耗,无论用争的、用吼的、用打的,总是希望对方让自己满意,但结果呢?对方永远达不到自己的要求!自己又不断的往痛苦的深渊坠落!但是,主的爱拯救了我们!当我们回到主面前,我们才明白甚么是爱,甚么是婚姻!婚姻不是仅仅有人相伴,有人洗衣、烧饭;婚姻不是为着欲求的满足,婚姻是生命的联结,是两个愿意经过死而复活的人,成为神的彰显。爱是甚么?不是把自己以为对的东西给人,而是十字架!耶稣基督甘愿服在父神的旨意下,在十字架上受死,神的爱在此就向我们显明了。同样的,我们跟从主耶稣,成为在基督里的信徒,就当否认己,背起十字架;(马太福音十六章二十四节;)惟有经过十字架,我们才能认识复活的大能!真的,在我们的婚姻生活中,当我们转向主,否认己,甘愿背起对方作自己的十字架,我们就活在复活生命的喜乐中,否则就是痛苦折磨!当然,如今我们仍然并不完全,我们一不小心,人的天然、肉体,就会从生活中跑出来,形成彼此针锋相对!所以我们时刻需要蒙主拯救,需要转回灵里;并在婚姻生活中一同祷告,一同操练以彼此代求代替彼此要求,以彼此认罪代替彼此
定罪,以彼此肯定代替彼此否定!求主继续怜悯我们,光照我们!

在婚姻这条路上,不论是达官显贵或是贩夫走卒都一样,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是最爱惟我独尊的了,于是婚姻成了战场、甚至坟场!但是,主耶稣救我们脱离黑暗与死亡,祂复活生命的大能在我们里面,胜过了我们的老旧,以及在天然人里的脾气、软弱和情绪。 如今,我得救已快十年了。感谢主,祂在最关键的时刻,拯救了我们全家,回到喜乐的景况中,过着甜美的召会生活,得到完全的满足与安息。
(刘宝元)


 一个被火纹身的传道人


耶稣听见,就对他们说,强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
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

四十年前的新竹市,依旧憩息在农业时代的宁静中,是个不愿意觉醒的小山城。我的父亲是为邻人尊重的市民代表,家中矿油行的生意,就像父亲殷实的外表,并不起眼却很实在。那时加油站尚不普遍,一般人多在矿油行加油。

四岁那年的夏天,有一次油罐车照例来油行送油,在加油的时候,一股强烈油气直往店的另一头飘;另一头是厨房,炉子上正熬着汤。说时迟那时快,炉火引燃油气,向回窜烧,一瞬间,整间屋子一片火海。据父亲事后说,我当时摔倒在火堆里,站不起来!慌乱中,家人纷纷逃出,父亲发现我不在场,急忙再冲进屋内,用一条棉被将我盖住冲出屋外。母亲在街头接住我,不顾一切拦住一辆路过的摩托车,央求送我们到医院。

神差人来救了我
当时在母亲的怀里,只依稀记得看着自己焦黑的身体,不解的问妈妈:‘我身上怎么那么脏,怎么那么脏阿?’

全身烧伤面积达百分之六十,在医药技术不甚发达的当时,住进省立医院的急诊病房,病房隔壁就是太平间,好像是准备在这间救不起来的,就推到隔壁去。

住院不久,遇见两位基督徒到病房来传福音。那时由于我体内的热气无法消散,全身红肿,罩在一个大的不锈钢罩之下,整张脸肿得像猪头那么大。两位姊妹看了,当场就跪在床边,为我祷告,当时年幼,伤重,似懂非懂。后来,其中的一位再来看我,捎来了祖传的烧伤退红草药,并且熬好了给我喝,没想到红肿竟然渐退,我的性命也因此蒙保守了。

一个被火纹身的孩子,虽然站了起来,与常人一样生活行动,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那种莫名的创伤,在年幼的心灵上烙下的是远超旁人所能见的。虽然家境还不错,父母也都疼爱,却没有人能够了解那种落寞、自卑…。

我在帮派中混迹
六岁时,全家搬到永和,有一位邻居阿姨很喜欢我,常带我去参加主日学,聚完会还送一些小礼物,所以小学时候的生活印象中,上主日学听故事是一串清新的回忆。但是一上中学,学校要补习,加上周遭同学的影响,渐渐的就不去聚会了。

当时我们家附近有幢老宅,帮派人士经常出入,哥哥的一个同学就住在里面,算是地方上的角头老大,自组了一个血虎帮。自然而然的,少不更事的我,也混在其间。于是,一伙不知天高地厚的青少年,朝夕相处,有围场的、有吸毒的、有聚赌的、有争地盘的、有打架杀人的…,黑、白、红、黄,甚么勾当都干。

当年会踏入帮派,好奇和好玩的成分居多。记得当时流行一个电视影集─妙贼,电视上,总见妙贼男主角风度翩翩,美女环绕,神乎其技的使用着第三只手。这种经过包装美化的犯罪,将宵小塑造成为英雄,何止扭曲了我的价值观,简直就是我们崇拜的对象。

血虎帮里许多狠角色,有的成为社会新闻的主角,也有名列十大枪击要犯。我当时虽在其中,但似乎总有一股无名的力量,禁止我作出血腥暴力的事,使得我最多在书店和同伙比赛‘借’参考书,路上‘借’脚踏车,吆喝着打打群架等。太恐怖火爆的行为,我从不涉入,也作不出。

一次爱筵有了生命的大改变
国中时虽然读的是升学班,但都是在这种打架闹事的日子中混过,所以也理所当然在北部高中联招中落了榜,结果进了高中职业学校。一天,有些基督徒来探访班上的一位同学,请他去参加聚会,听说还有饭吃,但那位基督徒不想去,就指着我说,‘你请他去,他的品行很差,他比我更需要主耶稣。’

我手中拿着邀请卡,心想着:‘可以免费吃一顿,为甚么不去?’就大方应邀而去。

去聚会的时候,我身穿镶三排金扣的花衬衫,第一颗扣子是扣在肚脐眼那儿,下穿裤脚宽达二十二吋的喇叭裤,霹雳啪啦,霹雳啪啦的走进了永和会所。

“惟有基督在我们还作罪人的时候,为我们死,神就在此将祂自己的爱向我们显明了。”(罗五8。)已往混帮派的日子,走在路上总是很惹眼,不是追人,就是被人追;不是小心翼翼的,深怕被人砍杀,没有一点平安;就是盛气凌人,追打一顿,不让人好过。但那天,沿路上只见弟兄姊妹们都微笑的和我打招呼,靠近会所门口时,一位素昧平生的弟兄甚至拉着我的手,带我进入会场,这是我第一次感到被人欢迎和真正的尊重、平安。

晚餐时,有人帮我打菜、有人盛汤、有人拿水果…,我被一种暖暖的爱意围绕着,像是回家的感觉。不像从前,只要一听见警笛响,就想拔腿快跑,整日坐立难安,活得心惊肉跳。那天坐在会场里,那颗忐忑的心,第一次安适了下来;那种情景和心境是不曾有过的,是永难忘怀的。

出黑暗入光明的彻底拯救
接下来的日子完全不同了,从前是帮派的兄弟在楼下大叫:‘徐熊建!家伙带着,去打架啰!’现在则是教会的弟兄们拉着我:‘徐熊建!圣经诗歌带着,聚会啰!’‘徐熊建!晨更啰!’

刚开始过教会生活时,仍然带着很重的江湖味,例如:穿着、说话,常不合宜,但弟兄姊妹似乎都很包容我,并不刻意纠正,奇妙的是主的灵自然带领着我。记得,开始操练呼求主名时,喊一声‘哦!主耶稣!’低头一看,赶紧扣上一颗扣子,再喊一声‘哦!主耶稣!’,觉得不妥,又扣上一颗扣子,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衬衫的扣子,越扣越高。

在云彩围绕中向前奔跑
记得有一位在立法院上班的年长师母,气质很尊贵,先生是退役的将官。她很关心我们这群青少年,常请我们到她家吃饭,饭后就聚在一起弹弹吉他,唱唱诗歌。我们这些孩子们视这位师母如同亲生的母亲,她身上所流露出神人的美德,留给我们的印象是深刻的。但这位姊妹后来得了癌症,虽然三次进出荣总,却带领了好些医生、护士们信主。

当我们最后一次去医院看她时,她对着我们展示一件衣服,脸上笑得很甜美的说,‘这是我的新娘礼服,我将要去见我的主。’她病弱的手轻抚着那件衣服,那是她的寿衣。年少的我,泪水夺眶而出!我惊见她对主的情爱,她对死亡的无惧,和她对将来的盼望,此情此景深深烙印在我心里,我顿然间领悟,她所信的主,也就是我所信的主。

“耶稣听见,就对他们说,强健的人用不着医生,有病的人才用得着;我来本不是召义人,乃是召罪人。”(可二17。)感谢主!祂亲自来担当了我的罪,并且拯救我,也让这些弟兄姊妹们如同云彩一般的围绕着我,让我看见许多信心的见证人,信心的榜样。

回首往事,当年手中一张爱筵聚会的邀请卡,改写了我的一生。从前帮派里伙伴苦哈哈的唱著「绿岛小夜曲’时,我竟然能在召会中快乐的唱诗赞美神!作梦都没想过,我以火纹身的外表,竟然也娶了一个可爱、甜美、贤淑、爱主的妻子!她还替我生了两个用功读书,聪明乖巧的儿子,现在都上高中了。当年劫后余生,后来在帮派里厮混,两次的经历都像无情的火一样,几乎夺去了我的生命;但是一双拯救的手,将我截回,改变了我的一生,使我竟能成为一个传道人。

(徐熊建)

 
不可能的爱


        那时婆婆已八十五高龄了,久病卧床,情绪越来越差。有时她会三更半夜敲我们的房门,每次开门问她有甚么事,她又说没事,只想知道你们睡了没…

五○年代的台湾乡间,一个家里有十个孩子并不足为奇,而我就是在这样一个有十个兄弟姊妹围绕的环境中长大的。因为家庭经济环境非常拮据,我前面的八个兄姊,小学一毕业就必须到工厂作工,而母亲更是为了维持家计,南来北往的四处帮佣。所以,在我儿时的印象中,根本不知道何谓父母的爱,只知道自卑、自怜、自怨、自闭,性格更是乖僻。

初中一年级的那年暑假,我的母亲终因积劳成疾而三度中风,并导致半身不遂,卧病在床有十四年之久,直到她离世;我不仅从未享受到母爱的呵护,还要衣不解带的照顾她。因此,从小到大对我而言,从不知道甚么是孺慕之情,甚么是亲子之爱,有的只是那一连串卸也卸不掉的沉重负担,以及一大片挥也挥不去的痛苦记忆。于是,我默默的下定决心,将来我结婚后,绝对不跟公婆住,因为上一代的老人家肯定是生活中的麻烦与折磨。

当我传福音给男友时

二十岁那年,我在工作的银行附近租屋,认识了一位基督徒室友。她的话不多,但我却觉得她跟一般年轻女孩不一样,在她的脸上有一种光明的希望,言行举止间又满溢着温柔的爱,使我深受吸引,盼望能像她一样。她向我传福音;而我虽然不明白圣经,但却羡慕基督徒的生活,于是我就简单的信了主耶稣。

信主之后,因着爱主、渴慕主,我的生命就有了奇妙的大改变,那些幼年时不愉快的阴影,逐渐一扫而空;我不再是一个自卑、忧愁的女孩,相反的,我的生活满了喜乐与平安;我也不再自闭,反而积极的向周围的同事传福音。那时,有一位坐在我隔壁的男同事,由于座位近,就得天天被迫听我分享信主的喜乐,刚开始他很不认同,还声称宁可信中国人的神,也不愿信外国人的神。虽然他反应冷淡,但我仍然继续为他祷告。这时,恰巧有许多热心的同事不约而同的来告诉我们,说我们很相配,不妨交往看看。

在交往过程中,我总是向他分享圣经里主的话,也唱诗歌给他听,这使他逐渐感到,信主真是一件甜美的事,也发现他所欣赏的不仅是我这个人,更是我里面的主耶稣。他终于信主了。一年后,当我们豫备要结婚时,我对他提出惟一的要求,就是婚后绝对不和他的父母弟妹住在一起;我要过两人世界的生活,再也不要回到从前,过那种伺候老人家的日子。结果出人意料的,他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了,使我如释重负。

多么不愿搬回去与公婆住

一结婚后,才发现这真是经历主、受主对付的开始。夫妻俩无论是在家世、背景、教育、生活习性上,都有着天壤之别,原来两人世界的日子也不是这么好过。我只有一心的仰望主,我相信有主就有爱,没有主就甚么都没有了。然而,丈夫虽然信主得救,却觉得一周去一次聚会就好了,为甚么有这么多聚会呢?所以,每次有读经追求或祷告聚会时,他总是闹情绪,就希望我跟他一同窝在家里不聚会。但无论如何,我总是鼓励他,告诉他我们不是属灵公务员,我们所过的也不是两种生活,我们只有一种生活,就是活在主面前的生活,也是与弟兄姊妹一同享受主同在的生活。

终于,他在一次成全训练中,被主深深的摸着,愿意起来爱主,且对每一场聚会都满了期待和享受。是主把我们这样两种个性的人调在一起,使我们彼此间的差异越来越少。

但是好景不长,有一天他的大哥打电话来说,公婆的身体不适,急需我们搬回家照顾。这消息对我而言,真如晴天霹雳,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一天临到。最令我感到不平衡的是,他有四个兄弟,而且他是排行老三,从头到尾算都不会临到我们,但为何是要我们搬回去呢?百般的不愿意,万般的怒气,在我心中沸腾。我该怎么办呢?我向主祷告,却听到主在我里面说话,主说,“回去罢!我的恩典彀你们用。”因此,虽然我有千万个不愿意,但只要有一个愿意就改变了我,那就是我愿意听主在我里面那微小的声音,顺服神在环境中主宰的安排。于是,我们带着十个月大的儿子搬回家,与公公、婆婆、小姑、小叔同住。

公公竟患了精神忧郁症

搬回家之后,公公退休之初的生活尚称规律;但半年后,因为经常失眠,情绪浮躁不安,一听到声音就情绪不稳,弄得家里不能开电视,不能弹钢琴,孩子也不能玩玩具,整个家彷如死城。我和丈夫只有祷告,求主来拯救,得着我的公公;终于主听了我们的祷告,患有精神忧郁症的公公,愿意信主受浸。四年后,我公公息了地上的劳苦,安息主怀。但在这四年间,我实在经历主爱的大能,每天要上班,照顾幼小的儿女,还有多病的公婆,若不是靠着主的恩典,我是绝对无力应付的!

婆婆因为公公的去世哀伤不已,我们藉着祷告,婆婆的情绪获得改善,并信主得救。虽然婆婆信了主,但婆媳之间总是存有差距,尤其在管教孩子的事上,婆婆因为爱孙心切,难免对孩子纵容,而成了孩子的“避难所”,这真叫我无法忍受,但又敢怒不敢言。

婆婆带来的搅扰与痛苦

前年婆婆不慎摔倒,手关节及大腿关节断裂,需要长期复健,那时婆婆已八十五高龄了,久病卧床,情绪越来越差。有时她会三更半夜敲我们的房门,每次开门问她有甚么事,她又说没事,但过了十分钟,她又来敲门,相同的动作一再重复,严重影响我们的睡眠,常常一个晚上只能睡二、三个小时,白天又要上班,真是身心俱疲,痛苦不已!

经过医生诊断,婆婆是患了老人痴呆症,这是无法治愈的,而我们又实在不堪其扰,我有一度想把她送到安养院,但我丈夫却坚决的拒绝。我实在束手无策,再也受不了了,我已经服事她十八年了,还不彀么?主啊,你到底要我如何呢?特别是她的病况,搞得我们全家寝食难安,还有正在准备大学联考的儿子,深恐他会因此上不了榜。而我在银行的工作,职责是经管大额的现金收付及调度,更是需要全神贯注,丝毫不能分神。主啊,我究竟该怎么办?

当我越是敞开的呼求主,向主祷告、求救,主就越让我摸着,让我看见我总是爱自己,过于爱别人;给自己留余地,多过顾惜别人。我总是不断的向主讲理由、推责任,但是主却不断的对我说,“我的恩典彀你用。”

我当如何经历基督得胜的生命在我身上的显出呢?婆婆的病情不仅让我们在体力上吃不消,精神上更是倍受搅扰,甚至到一个地步,我看到她就躲,深怕被她看到又没完没了,连她在呼唤我,我也假装没听到。这虽然让我的耳根子暂时平静了,但内心却非常不平安,良心深受控告;尤其当我回到主面前,在主眼目的光芒照射之下,我更是愧疚,看见自己是一个多么刚硬,又缺乏爱的人!主啊,我是何等不堪,又何等自义,自以为其他的儿媳,谁也比不上我对公婆的付出。所以我会不平,全在于我的自义!我只是在作一个自以为是的好人,却没有与基督同死同活,让祂的爱在我身上显出。

是主大能的爱作到我身上

我向主悔改,主就藉着祂的话向我开启,带我脱离自己窄小的天地,并胜过环境的为难;因为我认识了主的工作是甚么。主最重要的工作是在我们这个人身上!我们这个人才是主工作的内容。祂已在十字架上,为我们成功了法理的救赎,如今赐生命之灵的基督,要继续将生命分赐到我们里面,让我们被圣别、更新、变化,至终要把我们模成祂荣耀的形像。赞美主!这些话临到了我,叫我明白主如今乃是要藉着一切的环境,来完成祂在我身上的工作,所以我不再反抗,没有不平,乃是完全的放下自己,让主的工作可以在我身上通行无阻。

当我不再坚持自己的感觉,而愿意让主在我身上作工时,奇妙的事发生了,从那一刻起,我整个情形改观了,主那永不止息的爱,在我全人漫溢,使我活着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何等的轻省!面对婆婆,面对家人,我不再咬牙切齿,反而自然流露无尽的爱,我爱我婆婆,疼惜她,她有时像个三、四岁的小孩,需要安抚、呵护时,我会拥抱她,亲亲她的脸颊,或是当她比较清醒时,我会扮演小丑,作一些滑稽搞笑的动作,逗她开心。

我从害怕照顾老人,充满无奈、痛恨、矛盾与挣扎,到如今真能爱我的婆婆,还找回了儿时失去的孺慕之情。这实在不是原来的我所能作的,我不可能去爱,是主!当我完全向主敞开,顺服在主的权柄之下,主就能彀在我身上不断的作祂得胜的工作,让祂的爱从我流出;让我不仅得重生,更天天经历这位活的基督,见证祂大有能力的爱,是何等有福,何等荣耀!(郑林丽分)
 阳光守候的日子
每一次,我应当觉得骄傲与满足时,却又为甚么感到失望与失落呢?
我的一生是为着甚么在奔跑阿?

从中国大陆飞越万水千山,来到美国生活了十六年;在这大半辈子的岁月里,我从东岸到西岸,又从西岸回到东岸,历经了生命中许多的阳光与风雨。从上学到找工作,从家庭到事业,这一路上,仿佛总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黑暗里为我点灯,指引我前面的道路,默默的爱着我,让我感到一切都很顺利,就人看来真是该感到骄傲的,但我却越来越不知道自己抓住了甚么?

从未想到能一路往前成为博士

我是最后一届工农兵学员免试进入大学的。一九七九年大学毕业后,留在学校当助教,但对于自己戴着个工农兵的帽子,实在觉得不舒服。于是,一九八○年参加出国考试;一九八三年底,我终于到了美国波士顿。

刚到美国时,我的英文程度很差,连自己专业方面的东西,都要从头学起。所以,心想能拿个硕士学位回家就满足了,至少可以摘掉身上这个工农兵学员的帽子。但在一年后,我的导师告诉我,根据我修课的成绩,我应该可以参加博士资格考试,这使我大为吃惊,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要读博士,自己基础也很差,肯定是通不过资格考试的。然而,在导师一再的鼓励下,虽然也经过了一些挫折,但终于通过了资格考试,成了博士候选人。

通过博士资格考试后,我和丈夫决定要生第一个孩子。就在一九八六年九月,我们的女儿出世了。当时,我要教实验、作研究,丈夫也要修课,我们就只好轮流照顾孩子。所幸女儿非常听话,我经常带她到学校,她就在我的办公室里自己玩,或是在化学系的走廊里,看着一群群充满梦想的学生们。而我的导师和同学,也都非常喜欢和我的女儿玩;因着这孩子,也为我们枯燥的研究室加添些许生气。同时,我的研究工作进展也很顺利,到美国后的五年间,我发表了六篇论文;因此在写博士论文时,我就把过去所有的论文组合在一起,成为我的博士论文。

骄傲时刻的无尽迷茫

一九八八年年底,我再次怀孕;紧接着在一九八九年一月,我也开始为着找工作,寄出了两分简历,很幸运的,都得到了这两个工作的邀请。这两个工作都是作博士后的研究,其中一个与我的所学很相近,负责的导师也很希望我去。另一个与我所学毫不相干,只知道负责的导师,是研究分子结构和生物活性关系世界有名的专家,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研究的是甚么,也不知道他很有名,只是对他研究的课题很感兴趣,所以就决定跟他工作。当时,他在电话里跟我讲他所作的事,我告诉他我甚么都不懂;他说,不懂没关系,到他那里工作的人,没有人刚开始就甚么都懂的,只要愿意学,感兴趣就可以了。于是怀孕四个多月的我,接受了这个工作的邀请,并豫定三月就要去工作。到了二月,我顺利的通过了博士答辩。三月,我们搬到了加州,并开始了工作;很幸运的,当负责导师知道我怀孕,并且再三个月就要生产时,不但没有生气、为难我,反而还对我非常关心。

这一路走来,好像身后有一片无限灿烂的阳光,守护着我,带我走在人生的旅途中;然而我又不明白,这片阳光是甚么?看不见,抓不到,谁是我生命中的阳光,甚么是我人生汲汲追求的目标?身分么?知识么?学位么?我居然发觉这一点都不能叫我满足!就在一九八九年九月,当我带着三个月大的儿子,回到波士顿参加毕业典礼时,所有的同学、朋友,都为我感到骄傲,甚至学校的校报,还刊登了我抱着儿子等待接受毕业证书的相片。但是,在那个时刻,我竟一点都没有感到兴奋,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

家庭、工作好似满足却感虚空

在加州工作了五年后,导师觉得我的工作已越来越熟练,翅膀硬了,似乎就该离开;但当时工作并不好找,我也不知前景究竟如何,就按兵不动。碰巧,当时美国化学学会在华盛顿召开全国会议,而我的导师主持了一个特别的学术会议,在会议的晚餐上,我导师的合作者与一位老板坐在一起,就问这位老板他们公司缺不缺人,结果他说刚好他公司里有个空缺,于是就让我把简历寄了去。简历寄出后,很快的他就约我面试,而我的导师和学校其他的同事,还帮我准备了面试的内容,使得面试很成功;不久后,我就收到了该公司的聘书。

于是,我们成功的从加州搬到了纽泽西州,工作很顺利,公司里的人也对我很好;在家里,丈夫对我更是体贴,两个孩子也很乖,似乎一切该是让自己满足,令别人羡慕的。然而,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却一直笼罩在我的生活中。所谓的人生光明大道,不过是幽暗世界中虚拟的阳光,在我心灵深处,仍是一片迷茫与空洞,我并没有真实的抓住甚么阿!

直到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我在麦当劳遇到一位基督徒姊妹带着两个孩子,她邀请我去参加在她家里的聚会。那时,每次聚会后我都觉得很喜乐,不管一周工作有多累,总是巴望着周五晚上的聚会,这让我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一种莫名被吸引的力量。虽然我对基督徒的信仰和圣经的内容一无所知,但我却看见弟兄姊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爱,是那么的纯,是在这个世界里所没有的!因为我从来没有尝过。

人一生岂能像狗为肉奔跑?

一九九九年四月十日,我参加普兰斯堡区的聚会,当时有位弟兄用拉雪橇的狗作比喻,形容我们的一生就像一只拉雪橇的狗,为着雪橇前晃动的一块肉,拚命的奔跑;有时跑了一辈子还没得到那块肉,有时可能得到那块肉,却又觉得很失望。我觉得,这似乎就是在说我!每一次,我应当觉得骄傲与满足时,却又为甚么感到失望与失落呢?我的一生是为着甚么在奔跑阿?

弟兄继续又用恋爱的故事启发我们,告诉我们正如丈夫与妻子一样,神永远计画的完成,是神与人爱情故事的结局,神爱人,人爱神,至终要成为一,使神心满,人意足。如今,当我们沉浸在主的爱里,享受祂那超越时空无穷尽的丰富时,我们就不再受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而在与祂的联结、调和里,享受祂生命全备的供应。原来,我一直缺乏并渴望的,就是主的爱;而我人生真正的目标,乃是神与人、人与神,至终调和成一。这时,我不再感觉人生的虚空无聊,我抓住了生命中真正无限灿烂的阳光,而决定受浸归入主名。

刚受浸完,我还担心家里的丈夫和孩子会有不同的看法,使我为难。但弟兄姊妹以主的话鼓励我说,神的救恩是以家为单位的,当信靠主耶稣,一人得救,全家都要得救。果然,在信心的祷告中,我看见了主耶稣以祂大能的手,安排环境叫我们全家得救。就在我丈夫转换工作的过程中,他深深的被主摸着,决定信入基督,而在一九九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受浸成为基督徒。

全家与祂同行且行在光中

在丈夫愿意转向主、接受主后,我们才真正开始了到美国十六年来最幸福的日子。因为工作和生活的压力,丈夫来美国后情绪一直低落,对人、对事总是冷漠、不乐观、防卫心强。但是,主奇妙的爱却转变了他对这个世界,以及工作环境的看法、态度,而以积极取代了消极;更是主的大能加强了他,以基督的信与大能,取代了他的不信与不能,而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以前,他总是看见孩子的缺点,使得孩子们为了怕挨骂,而避免与父亲在一起;如今,丈夫信主后,就多注意到孩子的优点,逐渐的以鼓励代替责骂,孩子们也因此与父亲更亲近了。我们全家对他这样的转变都感到高兴,这实在不是人所能作出来的,完全在于神,为此我们感谢赞美主。

在我们家中,每当我们同心合意来到主面前,追求认识主的时候,生活就充满了欢乐与喜悦;但是,只要我们稍微偏离了主,生活中就会失去平安和喜乐。我们何等需要紧紧抓住祂,与祂这位奇妙之光者同行,且行在光中,这是何等有福!

(张丽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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