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的人生才真正开始
我出生在中国大陆辽宁省沈阳市,来自于一个非基督徒的家庭。父母亲是高级知识份子,都在国家重点大学里任教授。从小生长在一个温暖关爱、积极向上的家庭气氛里,是大家眼中的天之骄女。父母的事业心很强,对我的教育也非常看重,从小给我的目标就是"考试要拿第一"。我没有辜负父母重望,学习成绩一直优异。在众人赞口的掌声中,我也自许自己是个洒脱、不平凡的女孩。生活充实、愉快,同时又独立、自信、还带着一点骄傲。我崇拜居里夫人,渴望这一生能在科学领域有所建树。
在国内时,我跟大多数人一样,接受的是无神论的教育,也从来没有听过福音。只记得上大学时有一次,我和同学们走进天主教堂,感慨地说,"人是多么有灵性的东西,竟然拜倒在一个'神'的脚下。"那时的我从没想过,真的有神存在!当日的我们,根本不晓得神在创立世界以前就拣选了我们(以弗所书1:4)。在我们各自为自己的人生和许多的计划拼搏忙碌的时候,神悄悄走进我们的生活,来寻找我们!
赴美留学
一九九三年大学毕业,被保送进入研究生院,进行分子生物学的研究。次年,我获得美国新泽西州州立大学生命科学研究院的全额奖学金,怀着满腔抱负赴美留学。神给了我许多机会接触基督徒,但我都避开了。记得有一次我在图书馆排队,我前面的女孩转过身来问我:"你相信耶稣是神的儿子吗?"我回答说,"我根本不相信有神存在。我是学生命科学的。生命实在太奇妙了,不可能是一个人创造的。"那个女孩说,"我也是学生命科学的,我越学,越相信有神。"她想留她的电话号码,我拒绝了,并告诉她,"我一辈子都不会信神的。"因为我自认自己是清高脱俗的人,崇尚宇宙间的永恒精神,并寻求探索真理。我不需要一个所谓人想出来的"神"作心灵上的拐杖,或是精神寄托。
在众多的福音朋友中我是属于最强硬派、最不像"平安之子"的。教会的爱筵不去吃;要带去买菜婉拒;碰到有人传福音,我就热情地讲"进化论",希望将对方从迷信中扭转过来。对基督徒和他们所流露的爱心、朴实,非但不受感动,反而觉得他们先前也必是像我一样,是来美国奋斗的,不知道遇到了什么挫折,年纪轻轻竟然转而去信神了。
回到创造我的神面前
几个月以后,我们同系的一对基督徒夫妇请我和另外几个人去他们家里吃饭。谈话间,我听到圣经上有一句话说,"神是灵;敬拜祂的,必须在灵和真实里敬拜。(约翰福音4:24)。"这使我非常惊讶,我亲耳听到有灵存在,难道在我们所看得见的物质世界以外,真有一个属灵的世界存在吗?想不到圣经上竟明白地说,"神是灵"。还说,神是"万灵的父"。(希伯来书12:9)。这跟我印象中的基督教信仰太不一样了。于是我告诉这对夫妇我挺感兴趣。第二天,那位妻子就来我的实验室,送了我一本《新约圣经》,并邀请我参加耶诞节期间名为"扎根在永恒"的福音营。《圣经》我放在抽屉里,一直没再翻过;倒是这个福音营,不知怎么搞的,我竟然误会成是去上山打猎,于是欣然报了名。没想到,那改变了我一生的道路。
那真是令人难忘的周末。我特别印象深的几点:一是,很多有硕士、博士学位的人在场,讲道的人也多是著名学府的教授、专家。我很吃惊有这么多知识份子竟会相信有神存在。第二,《审判达尔文》一书改变了我对"进化论"简单的盲信,发现"进化论"并不是真理,而只是科学上大胆的假说。它缺乏足够的科学证据,不足以解释人类的起源。第三点,基督教信仰不像我原来想的是出于创教人的主观思想,或是信教人的心理作用,而是有大量的客观事实作根据。特别明显的证据是《圣经》这本书,和历史上耶稣其人,还有过去几千年以色列人的历史。对《圣经》的介绍给我的震惊非常大,它太奇妙了!不但它里面无数的预言都在历史上应验不爽,并且自两千年前它写成后,就从不改版。科学的进步只能越来越证明《圣经》中关于科学的预见,是何等准确,并且远远超前于人类的认知。《圣经》跟我从前所想像的完全不同,我开始被折服,相信这本神奇的书可能真是神所默示的。从这个角度我开始相信可能真有神存在,因为他不但藉着大自然,更藉着《圣经》向我证明祂的存在。
我在福音营的第一个晚上,临睡前躺在床上,心里不禁默默地说,"神啊,你真的存在吗?如果你存在的话,请你启示我。你若启示我,我一定信你。"说完了,很奇妙的,我心里就不再挣扎,感觉十分平静平和,很快就睡着了。神听了我的祷告,在以后的聚会里,他开启我的心,叫我留意所讲的,许多问题都因此得到解答。我也开始欣赏基督徒们追求真理的认真态度,还有他们唱诗歌时所洋溢的积极向上的生命活力,这些都深深地吸引我。他们告诉我,这不是一个宗教的信仰,而是一个生命的信仰,叫你有生命的改变。耶稣能使我的生命有奇妙的大改变,这是真的吗?长久以来我一直叹息于人性上不可克服的自私、虚荣等诸多弱点,但圣经上说,"若有人在基督里,他就是新造;旧事已过,看哪,都变成新的了。(哥林多后书5:17)。"
在晚上一场讲"永恒的爱"的聚会后,开始呼召人接受主。我低着头,觉得自己的脸烧得厉害。我清楚地知道是我的骄傲阻挡了我。二十多年来我从没有拜倒在谁的脚下,从没有承认谁是我的主宰,我一直都是很成功很自立的。我该不该接受他?那时我转念一想,如果神是真的,是他创造了我,我若不要他,那我真是太傻了。但如果神不是真的,我只是向空气举一下手,也没什么。当时大家都在低头祷告,不会有人看见的。就在两权之间,我举起手,不可思议的是,眼泪同时就流下来了。就好像一个长久孤独、漂泊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身心沐浴在无尽的爱与无比深厚的暖流中。我立刻知道神是真的,真的有神存在,并且祂就在这里,像父亲一样满怀慈爱地看着我、迎接我、接受我,将我保护在祂大能的膀臂中。那完全不是心理作用,言语真是无法表达那一刻被圣灵感动的千万感受。
信主之后,天开了!从前所有的问题都明白了,所有的疑虑都消逝了,因为真的有神存在。我找到了宇宙终极的真理。我真像圣经中所说的,"因信入他而欢腾,有说不出来、满有荣光的喜乐。(彼得前书1:8)。"从福音营回来时我就像变了一个人。每当遇到认识的人,我就像孩子似的跳过去,说,"你知道吗,我信主耶稣了!"也不管对方是如何的诧异,我却是自个止不住地幸福不已;好像找到了久慕的恋人,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那时我的未婚夫还在国内,我打国际长途电话回去给他传福音讲了四十分钟。因为实在太喜乐了!我不再惧怕死亡和患难,我知道我所信的是谁,乃是主宰一切,调动万有,且能叫死人复活的神啊!在我内心深处,是以前从来没有感觉过的,无穷尽的踏实和平安。我知道自己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我今生的意义何在。一切都那么清楚、明亮,心里充满了光和爱。我的灵活了,对神满了渴慕。我从抽屉里拿出那本从没翻过的《新约圣经》,走路吃饭都在读,信主一周就几乎读完了一遍。我也特别喜欢祷告,夜深人静的时候,轻轻呼求"哦,主啊",心里满了爱和祥和,一天仿佛根本没有劳累过。我的心变得非常柔软和感恩,每当与弟兄姊妹一起见证神所赐给我们的一切时,我常会泪流满面。那种感动和内心的满足真的就像心里一个永恒的洞被永恒填满了。
在我决志信主两个月以后,神奇妙的带领,使我认识了主恢复中的弟兄姊妹。他们邀请我与他们一起去加州安那翰参加新春华语特会。置身于三千人的大聚会里,我真是大开眼界。特会讲到神变化我们,是藉着祂那经过过程而终极完成的赐生命的灵。神的灵在我们信主的瞬间进入我们的灵里,与我们重生的灵相调和,之后要在我们的一生中渐渐扩展到我们心的各部分,经过重生、圣别、更新、变化、模成、得荣这生机救恩的六大步,步步奇妙,而将我们变化成为在生命和性情上与神一模一样,从而活出神、彰显神。这样生命的变化正是我所向往的。我于特会期间受浸归入主名,那是一九九五年二月四日,我二十二岁。记得当时我不知道该怎样祷告,临浸入水里前,只说了一句,"主啊,救我。"主是信实的,也是智慧的。从我受浸以后,祂就带我享受甜美的召会生活,并在我里面开始了祂奇妙变化的工作,这才是我人生真正的开始。
见证人:何蒙恩
一个蒙大恩的女子─张杜芬师母的见证
虽然许多政坛人士汲汲营营于功名利禄,张继正、张杜芬夫妇却浸沉在召会生活中,甘之如饴。对世事淡泊的心并非因为看破,乃是因为在灵性生活上得着真正、无可替换的满足。 杜芬十九岁那年,日军偷袭珍珠港,接着开始轰炸香港,打碎了她所有的美梦。
杜芬从小在娇生惯养的环境中长大,刚开始懵懵懂懂的意识到遥远的战争,没想到大时代的梦魇和自己的生活竟是连在一起的。一群流氓来到原本和乐的家中,勒索钱财;父亲连夜带着一家大小,投奔在尖沙咀的亲戚。有一天,她从九龙塘老家坐巴士回尖沙咀,没想到巴士才开了一站,强盗就上车抢劫,抢走了所有的钱,还将她赶下车。
超越人心所能理解的爱
惊魂甫定,正走投无路,想起一位杨姓同学好像住在附近,就赶紧去投靠。同学的父亲已经到内地去了,剩下妈妈、她和弟弟,准备等下一班飞机离开香港。那时是十二月,当晚彻夜枪声、轰炸声不断,日军就快打进九龙了。所有的土匪、强盗,将每一家的门牌都编上号码,依照门牌来抢劫。那是栋三层楼的房子,当飞机轰炸时,他们就拼命的往下跑;外面抢匪撞门时,他们又拼命往三楼冲。同学两姊弟和杜芬姊妹俩,加上两个丫环,就这样整夜在楼梯间奔上奔下,惊恐不已。 此时却见同学的母亲杨伯母,非常镇定的坐在那里,一直低着头,任谁一看都知道,她在祷告。在这样生死关头的时刻,看见如此令人震撼的镇定,杜芬心中顿起敬畏。那些坏人终究把门撞开,抢走了他们想要的东西,另一帮又来了,就这样一帮又一帮,整个家都给洗劫一空了。最后一帮土匪闯进来时,家中已经没东西可抢了,便要抢他们身上的东西。杨伯母挺身而出,站在最前面,护卫着她自己的儿女和来投靠的一群弱小。她对抢匪说,“我是这里的主人,这是我的女儿和儿子,你们可以搜,有甚么你们尽管拿去;但后面这四个女孩,她们在路上已经被抢光了,才来投靠我们,她们身上已经没有东西了。”这时杜芬情急生智,急忙把母亲绑在她身上的布袋钱囊,丢到垃圾堆里,当抢匪拿刀在她面前比画时,她逃过了一劫。
好不容易熬到天快亮了,心想告辞离去,杨伯母却看着她说,“你是不是以为我家所有的米都被抢光了?我告诉你,我还留有一枕头的米,这一枕头的米吃到最后一粒,就算煮成水,只要我有一口,你也有一口。”在这样艰难的时候,面对一个舍命、超越人心思所能理解的爱,是乱世中人所不能想像、不敢奢求的。面对这种爱的胸怀,惊吓和感动所造成的冲击,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
苦难、慌乱、威胁和凌辱,让十九岁的少女转瞬成长,在虔诚的祷告和依赖之中,一九四二年三月,杜芬受浸归入主名。
负一生责任的主
刚满二十岁的杜芬高中还未毕业,就离开家乡,同姨父和他十三岁的女儿,从香港坐船到广州湾,辗转由柳州转进桂林。一路盗匪伏出,山路崎岖难行,惊险万分。 到了重庆,一心想受女间谍训练,保家卫国。经长辈劝说安心继续求学。求学期间因为军阀横行,烧杀掳掠,一个弱女子只身异乡,面对如同火般试炼的生活,日子过得既紧张又害怕,天天靠主度日,养成祷告、倚靠主的生活习惯。经亲友介绍,与张继正相识,接着在一九四六年结婚。张杜芬师母常感恩的说,张弟兄乘坐美军飞机回来,实在是主从天上掉下来给她的婚姻。一九四九年时局变迁,张杜芬师母随同夫婿带着孩子移居香港,后迁来台,也就此开始了她事奉主的一生。
因着先生位居要职,在许多不易推辞的应酬场合中,张杜芬师母藉着她在召会中卑微柔细的学习,所显出的美德常是传福音最佳的见证。她在许多同辈及部属间,举止处事所流露的气度,亦是为基督所作无言的见证。虽然许多政坛人士汲汲营营于功名利禄,张继正、张杜芬夫妇却浸沉在召会生活中,甘之如饴。对世事淡泊的心并非因为看破,乃是因为在灵性生活上得着真正、无可替换的满足。
一次家庭意外,彻底转移了张杜芬对待孩子的态度,自此,孩子的健康、学业、婚姻,都交在主的手中。每遇大小事故,她总是先跪下祷告,寻求神的智慧和能力;以致她常能在环境变迁、丈夫远行、甚至国家危难,或召会中弟兄姊妹有困难时,藉神在平安中的引导,化解许多危机,并帮助许多周遭的人。她常说,一生走来,若不是藉着祷告,她是寸步难行。
跑尽当跑的赛程
在张杜芬师母人生的最后一程,与癌病搏斗期间,每一步路她都求主的话语,不贸然行事。“不再是我,乃是基督在我里面活着,”不是客观的教训,乃是她生活的见证。她藉着唱诗、祷告,度过化疗之后所有的痛苦。她常唱:“耶稣,耶稣,可否容我向你诉?你名对我如此丰富,我爱耶稣。”每唱及此,她就觉得自己是在主柔细的照抚里,主已为她担当一切的疼痛,在十字架上亲尝了一切。化疗后的呕吐现象,原本已让她对食物产生难以下咽的恐惧,加上还得进食以增体力,逼得她每次饭前都得祷告:“主阿,这些食物不过是影儿,惟有你是实际。你是我的真食物…,主阿,我要凭你活着!”每天、每时、每刻,她都操练照着主的引导生活,她非常清楚:若是没有联于主,连一步路都是枉然。 张杜芬师母一生丰富的经历,与主之间如同密友的关系,以及她向着神、向着人那超绝的爱,非只纸片字所能形容。张弟兄和师母一生不受地位、权势和物质所霸占;诚如张师母所说,一切的荣华都会过去,惟有神永远常存。病中,师母除了维持每日的晨兴、晚祷外,对来访的人总是见证、分享她所得的基督。她心中所充满的是特会的信息,她所关心的是召会以及弟兄姊妹的情形,她所巴望的是每一个她所接触的人,都能接受她一生所爱所事奉的主。她已豫备好离开爱她并她所爱的人,离开这个世界;她是那样的从容不迫。张继正弟兄在师母的安息聚会中,说,“她跑尽了当跑的赛程,她的确是个得胜者。”
张杜芬,一个蒙大恩的女子。■
编按:张杜芬师母之夫婿张继正曾任财政部长,为党国元老张群先生之子。 一个完整的生命见证─连体婴张忠仁、张忠义的故事 一九七九年九月十日,在全国瞩目、好奇,并衷心的祝福下,首创先例的电视现场转播,守候十二小时之后,台大医院终于完成了台湾医学史上,第一对连体婴分割成功的案例。
三岁前的忠仁、忠义,他们的身体还是相连的。在中山医学院的医师群,尊重生命的前提,并满带爱心的照抚下,他们开始成长。随着时间的经过,他们的相连成了他们生活和生存的阻碍。于是中山医院与台大医院联系,基于医学的考量和生命生存的需求,决定分割这对连体婴,让他们各自拥有独立的身躯。
分割后,忠仁、忠义在院方安排下住进露德之家,偶尔在寒暑假回家与父母相聚。不料到了小学四年级,回家的期待被他们的家人拒绝了。这在他们幼小的心灵上,烙下了难以磨灭的伤痛。十六岁,碍于露德之家的规定,他们只得赁屋居住。随后,长期帮助他们的基金会,因着基金的不足,无法再担负他们的保姆费用。忠仁、忠义开始了他们艰辛、独立且孤独的人生旅程。
在学期间,因着行动不便,加上身体虚弱,忠仁、忠义均因输尿管引发结石,忠义更因粘肠导致肠胃疾病。这内、外交迫的患难,以及成长过程的不顺遂、不完全,迫使他们在行为表现上,显得极为消极、退缩。然而,就在这时,他们遇见了一位真心关怀他们的老师。
一九九八年十一月间,忠义在短短二个月内,经过了连续三次的手术,尚有一颗结石未能取出,他已软弱到再无勇气接受另一次的考验。老师陪同着召会里的朋友,不断的鼓励他、安慰他,带他唱诗来改变他的心境,陪他祷告来加强他的信心。他们告诉忠义,神的恩典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神的爱是永不止息,爱到底的,是没有条件,没有选择的。
信主之后的忠义,靠着主刚强且喜乐。虽然病痛依在,甚且肾脏只剩下百分之五十的功能,情况相当严重,连医生都不敢执意对他施行手术;但忠义没有因此沮丧、灰心,因为他知道他的生命在主手里。他只是简单的信靠神,将自己交托这位惟一可靠,并且能让他倚靠的主耶稣。因着这样的恬静、平安,他在不知不觉中,对家人向他兄弟俩的拒绝,渐渐释怀并谅解。他体会,除了神以外,没有一个爱是没有条件、没有尽头的。
忠义信主后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他生命的另一半-哥哥忠仁,也能和他一样,蒙主恩典,得着主的生命。他请求全召会为哥哥祷告。神是信实的,是不偏待人的,祂的救恩更是完整的。忠义、忠仁本是一体,忠义得着了神的生命,享受了主的救恩,忠仁也在众人的代祷,与自己热切的寻求后,于今年,一九九九年八月一日受浸,归入主的名下。他们所得着的不仅是完整的生命,更是神完整的救恩。
九月十日将是他们兄弟俩分割二十周年的日子,二十年来,兄弟二人带着病痛的身体,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也没有人知道他们能走多远。如今,在这样一个可记念的日子里,忠仁、忠义,将在新生的喜悦中,重新他们人生的旅程。这回,他们将不再是新闻和大众好奇的焦点,因为那一切都有止尽。他们将带着同一个,永远、不朽坏、不褪色、不衰残、神圣的生命,奔那摆在他们前头的赛程。 逾格的恩典 那一年我三十三岁,正是主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年纪。车祸中,我体会了不能随意的痛苦,肋旁被戳的椎心之痛。主启示我,我是只迷途的羔羊,然而祂是牧人,祂寻我回家。
话说十多年前,我还是个高中生。有一天,在公馆夜市闲逛,突然有位外国人靠过来,对我说,“你信耶稣么?”我斩钉截铁的回答:“当然不信。”他便塞给了我一本福音小册,我随手就丢进垃圾桶。这是我第一次接触福音。
自信满满
班上有位基督徒,在军训课翻看圣经被逮到,教官破口大骂说,“看甚么圣经?接受外来帝国主义思想的侵略么?”看他被骂得面红耳赤,我暗想:好好的,信甚么基督教,自找麻烦。毕业后到美国,在圣地牙哥加州大学念硕士学位。求学期间不少人用各种方法,向我传耶稣基督的福音,我总认为那是迷信的行为,不屑一顾。入学后,拚了九个月,顺利的取得学位,对自己更是自信满满。 在美第三年,一位曾不信有神的好友,写信告诉我,他在美国的东岸受浸信了主。我十分讶异,他读的是一流大学的物理系,前途似锦,怎会信耶稣呢?后来在洛杉矶遇见我现在的妻子,她自小信耶稣。交往一阵子后,有一天,她突然流着泪,要求分手,说,我们不适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得无心工作。深夜,开车回家,我心乱如麻的祷告说,“哦,主耶稣,若真有你这位神,你难道不知她回到我身边,我才有机会成为你的信徒么?”虽然我那时还是个不信的人,主仍旧听了我的祷告。不久,她就回到我身边。
人性的丑陋
婚后,她要求我上教堂作礼拜,我就陪她去。只是台上牧师讲道时,我在台下作白日梦。一九九四年,我取得教育部公费,到了东岸某著名大学,攻读电子材料博士学位。每主日我依然陪妻子到当地召会,听耶稣基督的福音,但依然心猿意马。一九九七年元月,我通过博士论文大纲考试,并且我设计一项实验作得出乎意料成功,解决了一项半导体材料制作过程上的困难,获得很大成果,随后发表两篇学术论文,并申请专利。然而,指导教授却不愿将我的名字放在专利上,因为我是学生,如果放了我的名字,我就读的大学将会要求分享一半。我十分愤怒,深刻了解人性的丑陋,心中不满至极,甚至想放弃学位,和教授争吵,讨回公道。
爱与对错
有一天,召会里讨论到如何建造“新耶路撒冷”,我压根儿没听过这玩意儿。一位弟兄主动和我分享,他说,要建立“新耶路撒冷”,必须有爱;主不是凭律法的“对”、“错”来对付我们,而是以爱来对待我们。因着祂是公义的神,不能废除“对”、“错”的律法,但祂又是爱的神,所以差遣独生子耶稣基督,也就是祂自己,降世舍身,背负世人的罪,以爱来对付律法“对”、“错”的审判,赦免人的罪,满足神公义的要求。那时,我的心像触了电般,想到自己实在没有爱,而是以“对”、“错”面对这个世界。
回到家中,面对堆积如山的论文参考资料,我又回到了我的世界。在写论文期间,妻子问我:“你何时受浸?”我随口说,“拿到博士之后再说。”经过三、四个月的赶工,终于大功告成,开始准备论文的答辩。这时加州一家全球最大的半导体设备制造公司,对我的专长十分感兴趣。至此,我真是得意非凡,只费三年半即取得博士学位,并且还没有毕业,就有大公司主动上门提供工作,真是天助我也。至于何时受浸,再说罢!
祂寻我回家
一九九七年九月的一个下雨天,我开车到实验室去。在高速公路上,有一妇人嫌我车速太慢,按着喇叭,快速蛇行到我面前,我就回超过去,双方车子互不相让。靠近交流道时,我因要回避上来的慢车,就转换车道。那知路面滑,一下就滑到路肩,刚好有株大树在路肩旁,我的车就狠狠撞上去,车身一下深陷进去,整部车嵌在树干上。紧接着,一根粗树干穿破窗户,离我的头部只相隔数公分,差点贯穿我的脑部。由于撞击太厉害,我当场昏了过去。警察合力将车顶锯开,把我从车中垂直拖出,并呼叫直升机,紧急空运到医院急救。 由于内伤太重,肋骨折断,且刺破肺膜,使整个肺部萎缩成只有一个拳头大。医生在我肋旁开一个洞,引管灌入氧气,帮助我呼吸;同时发出病危通知:能否活下去,要看过不过得了那一晚。那一年我三十三岁,正是主耶稣被钉在十字架的年纪。车祸中,我体会了不能随意的痛苦,以及肋旁被戳的椎心之痛。主启示我,我是只迷途的羔羊,然而祂是牧人,祂寻我回家。
成为祂的儿女
在康复过程中,我研读圣经,一日读到路加福音主寻迷羊的故事,刹那间,主的灵充满在我灵里,我知道我得救了。顾不得伤口,我告诉弟兄们,我要马上受浸,不是因为主在车祸中救了我,而是我深受神的恩典感动;祂那永不放弃的大爱,要使我成为祂的儿女。 一九九八年元月,我顺利通过了博士论文的口试。是年三月,美国专利商标局通知那位教授,他们研判我应该列名分享专利,除非取得我放弃专利的声明,否则他们将不颁发专利。教授一改往日傲慢的态度,与我相商。奇妙的是,这专利在我眼里已如粪土,因为此时我深知耶稣基督已经在我里面。我喜乐的,在众人不得其解的疑惑中签字,了结这件事。感谢主,为了打开我的心门,分赐祂的灵在我里面,如此大费周章。 受浸后,每天初阳升起,喜乐就涌上心头。正如一首诗歌所描述的:“人比天使更微小,你前算得甚么?你竟眷顾如珍宝,寻他与你复和。天使堕落你不寻,惟人蒙你赦免!赞美,哦父,赞不尽你这逾格恩典。”是的,祂这逾格的恩典,我赞美不尽。
见证人: 李天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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