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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篇、谁是真爱主的呢
有些人以为每天几次恳切祷告的人是真爱主的。又有些人以为常常用功查考圣经,把圣经中的要道背诵得烂熟的人是真爱主的。又有些人以为每周一定到礼拜堂中赴会,纵使有狂风大雨也不肯缺席的人是真爱主的。又有些人以为肯为教会和主的工作大量奉献金钱的人是真爱主的。又有些人以为逢人就为主作见证,多领人信主的人是真爱主的。又有些人以为会讲各样属灵的道理的人是真爱主的。这些回答有时对,也有时完全错误。一个爱主的人也许有这些表现,也许没有这些表现。有这些表现的人当中有一部分确是真爱主的,但其中有一大部分并不是真爱主的,其中甚至有的人也许并不是信主的。如果你认为有这些表现的人便是真爱主的,你会弄出极大的错误来。那么究竟谁是真爱主的人呢?主自己的话解答了这个问题。“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约14:21)。 “耶稣回答说,‘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不爱我的人就不遵守我的道。你们所听见的道不是我的,乃是差我来的父的道’。”(约14:23-24)。 我们的主知道谁是真爱他的,他更知道爱他的人所有的生活是怎样的生活。人不会分辨谁是真爱主的,谁不是真爱主的,但主却认得清清楚楚,不会有丝毫的错误。他的话足能使我们分辨谁是真爱他的,谁不是真爱他的;他的话更能帮助我们察验我们自己是否真实爱主,免得我们欺骗自己。“有了我的命令又遵守的,这人就是爱我的。”“人若爱我,就必遵守我的道。”“不爱我的人就不遵守我的道”。这真是最准确最可靠的证据。这件事不能伪装,也不能冒充。爱主的人一定有这种表现,有这种表现的人就一定是爱主的。反过来说,没有这种表现的人就决不是爱主的。无论他怎样恳切祷告,怎样熟习圣经,怎样殷勤聚会,怎样奉献财物,怎样为主作见证,怎样擅长讲道,这一切都不能代替主所说的这一个证据-“遵守主的命令”。 你要知道你是否真实爱主,你只要看看你的心思、意念、言语、行为、动作、生活、与主的命令是否相符合。你是否照着主的命令那样诚实正直,光明坦白?那样圣洁自守,不染污秽?那样慈爱怜悯,顾念别人?那样清廉公正,毫无贪念?那样大度包容,饶恕仇敌?那样勇敢刚强,决无畏葸?那样恨罪忌邪,不稍姑息?如果你发现你确实遵守了主的命令,你就可以知道你是一个爱主的人。但如果你发现你的生活与主的命令并不相符,甚至背道而驰,你便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主所说的这几句话是一根尺,你可以用它量量你自己够不够长;也是一杆秤,你可以用它称称你自己够不够重;也是一面镜子,你可以用它照照你自己的面貌够不够美;更是一张考题,你可以用它试试你的功课能不能及格。你如果用其他的标准来测量你自己,可能得不着准确的结果,但你若用这个标准来测量你自己,一定不会有丝毫的错误。 可叹今日大多数的基督徒都陷入了一种极大的错误,就是他们忽略了主自己的话,却以那些外面的事为爱主的证据,就如恳切祷告,熟习圣经,殷勤聚会,奉献财物,为主作见证,擅长讲道等等的事。因为他们有了这种错误的观念,所以大家都羡慕这些事,追求这些事。有这些表现的人就被人看作是爱主的,自己也认为是爱主的,至于是否遵守主的命令,倒被人所轻忽不顾。在这种情形之下,我们便看见许多基督徒祷告十分恳切,圣经十分熟习,聚会十分殷勤,奉献非常慷慨,作见证非常踊跃,讲道非常流利,但在思想、言语、行为、生活上,却充满了虚伪谎言,骄傲狂妄,贪婪好利,淫乱污秽,嫉妒仇恨,舞弊营私,凶杀斗殴,结党分争,损人利己,钓誉沽名,谄媚奉承,欺压残害。他们虽然在生活中充满了这些罪恶,但因为有上文所说的几种表现仍然自命为爱主的人,别的信徒也公认他们为爱主的人。于是大家便都注意祷告、查经、聚会、奉献、作见证、讲道,再没有几个人注意“遵守主的命令”,活出圣洁的人生来。在这种情形之下教会中间的罪恶便一日比一日增加,主的名一日比一日更多受羞辱。还有什么事比这事更令人痛心疾首呢? 一般信徒先不用说,就是一些热心传道的人,又有几个不是生活中充满罪恶不义,同时却很会祷告,很会讲道,很会作工呢?我清清楚楚的认识一些传道的人,讲道很有口才,表现极能动人,圣经也非常熟习,对人谈起话来十分亲切关心,你若听他们讲几次道,或是偶然与他们有几次来往,实在不能不承认他们真是很爱主的人。但如果你同他们在一处居住三五个月,你便晓得他们竟是那样充满虚伪诡诈,贪财好名,淫邪放荡,嫉妒仇恨。他们的口在讲台上很会讲道,但平日却更会作虚伪的宣传,毁谤比他们好的人,对什么人有恶感,便捏造恶事败坏他们的名誉,在人面前说一样的话,在人背后另说一样的话。他们看见财物就红了眼,黑了心,不但主的命令和荣耀不在他们的眼里,就连他们自己的廉耻脸面也完全抛弃不顾。为少许的财物与人争竞吵闹,不满足他们欲望决不罢休。与人同处更是处处设法侵占别人的权益,增加自己的享受,妒贤嫉能,分争结党。尊荣、利益、权利、享受,总是设法弄到自己的手里;责任、工作、危险、患难,却是一齐推到别人的身上。还有的人对自己的父母不孝敬,对自己的配偶不忠实,同异性的人往来相处随随便便,荡检逾闲,有许多不圣洁的言语行动,使神的名受羞辱,使许多人被绊倒。别国教会的情形我不很知道,在我国教会中传道的人里面,度着敬虔生活的人真是少得可怜。许多声名赫显的“布道家”、“奋兴家”,只能在一个地方讲道十天半月,就赶快离开那里到别处去。如果他们在一个地方居住一年二年,他们所引领所帮助的人当中,会有许多人因为他们跌倒,还有许多人再不要亲近他们,再不要听他们讲道,因为他们的生活和他们所讲的道不只不相符合,甚至背道而驰。可是这些人却自命为爱主的人。传道的人生活如此,自然难希望信徒们的生活能上轨道了。实在今日许多自命为爱主的人,更不用提实际去爱主了。 我们不要再自欺了。应当急速在主的面前悔改,承认我们以往的错误愚昧和悖逆。今后诚诚实实的从内心的深处追求遵守主的命令,要使我们的心思、言语、行为、生活,样样行在主所喜悦的轨道中,事事讨他的喜悦;在凡事上追求诚实正直,圣洁清廉,慈爱怜悯,宽容忍耐,温柔谦卑,公义勇敢。存主所存的心,行主所行的道,说主所说的话,作主所作的事;爱主所爱的,恨主所恨的,像主那样爱人,像主那样恨罪。只有这样行,我们才是真爱主的,主的应许也必成就在我们身上,就是他说,“爱我的必蒙我父爱他,我也要爱他,并且要向他显现;”又说,“我父也必爱他,并且我们要到他那里去,与他同住。” 看这两个应许是何等宝贵,何等奇异!父和主要向那爱主的人显现,并且还要与他同住。全世界上还有什么权利比这种权利更高?还有什么福分比这种福份更大?承受主所赐各样属灵的福气是好的,享受主所赐的喜乐平安也是好的,得着主所赐的能力、智慧、信心、爱心,更是好的,但父和主向我们显现,并与我们同住,却比这一切更好得许多倍。当这个应许实现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我们必要成为世上最快乐的人,最安全的人,最明智的人,最富足的人,最刚强的人和最有权柄的人,最有幸福的人,最有感力的人,最有勇气的人。 有许多人说他们愿意爱主,说他们追求爱主,恐怕他们内心的深处实在是怕作真爱主的人,因为如果他们真爱了主,他们的肉体要感到许多不便,要遭遇相当重的损失,他们再不能说谎,再不能自夸,再不能发财,再不能得名,再不能纵欲,再不能贪婪,再不能利己,再不能损人。但如果他们不爱主,他们的内心又不免受责备,他们在教会中又没有光彩。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们便发明了一些“爱主代用品”,称那些外面敬虔的表现-恳切祈祷,熟习圣经,殷勤聚会,奉献财物,为主作证,擅长讲道-为爱主的人生。这样,他们一方面可以作一个在自己和别人眼中看是爱主的人,同时他们的肉体又受不着损失与不便,真是一举两得的事。他们却不晓得如果他们真实爱主,遵守主的命令,在他们的肉体一度感受不便,遭遇损失以后,不久他们就要得着最快乐、最光荣、最有幸福、最有价值的人生,作他们爱主的酬报。他们不只得主的称赞,也要得人的尊敬;主现今要到他们这里来,与他们同住,主将来还要接他们到他那里去,与他同得荣耀和国权。天下最上算的事只有这两件-信主便可以接受他的救恩,爱主便可以承受他的应许。我们还不急速兴起,作聪明的人么? 第六篇、你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你正作什么事呢 你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你正在作什么事呢? 最多数的基督徒回答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传道。” 又有许多基督徒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祷告。” 还有不少的基督徒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读圣经。” 有几位基督徒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周济穷人。” 有几位基督徒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为教会的事务奔走。” 又有几位基督徒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服事圣徒。” 另有一位基督徒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唱诗赞美他。” 是,这都是很好的回答。如果这些回答真是心口如一,那样,回答这些话的人必都是很热诚的信徒。但这些答案是不是没有错误的?便需要测验一下。 最多的基督徒回答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传道”。好,那样你就当每日传道,每时传道。你若是学生,就当赶快退学;你若是在什么地方作事,就当赶快辞事;你若经商,就当赶快歇业。不然,假若一旦主来,你正在读书,或作事,或经商,并不是正在传道,你岂不是要大大失望么?不但这样,你也不可行路,不可睡觉,不可吃饭,不可读书,不可谈话,只能每时每刻传道。因为你既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你传道,你又知道主来像贼一样,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那么,假使你正在睡觉的时候,或吃饭的时候,或作别的事情的时候,主忽然来了,看见你不正在传道,你不是又要大大失望么? 又有许多基督徒说“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祷告”。好,那样你就当每日祷告,每时祷告,放下你的职业,你的事工,你的家务,你的儿女,除去祷告一件事以外,无论什么事都放下。就连吃饭也不可吃,觉也不可睡,每日从早到晚,从晚到早,二十四小时的工夫,都用在祷告上。不然,如果主来的时候你正在作别的事,不是正在祷告,你必要大大失望了。 照这样说来,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他们读圣经的人,应当放下他们一切的职业事工,停止吃饭睡觉,并日常生活中一切必须作的大事小事,从月初到月底,从元旦到除夕,夜以继日的读圣经。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他们正在周济穷人的信徒,也这样夜以继日的周济穷人,一点别的事不要作。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为教会的事奔走的信徒,也应当这样别的事一概不作,而且不寝不食,日夜为教会的事奔走。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他们服事圣徒的人也当这样,一刻不停的服事圣徒。愿意主来的时候正在唱诗赞美主人也当这样引吭高歌,日夜不休。 是,这种作法是极合理。主来的日子是我们所不知道的。我们如果愿意他来的时候看见我们正在作某件事,唯一的办法就是每日每时作那一件事,这样方能保得住在他来的时候一定能得他的喜悦,我们的心愿也一定能够达到。不过我们能否照这种作法去作?这却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了。读书的学生辍学是一件很容易作的事;作事的人辞事,经商的人停业,如果家中略有积蓄,也不是什么难事;不作日常生活中必须作的一切事,如果经济宽裕,也可以雇人代作。至于不睡觉,不吃饭,那可就绝对作不到了。就是夜里按时睡眠,白日循序吃饭,一个人也不能继续不断的终年只作一件事。这可怎样好呢?不这样作,恐怕主忽然来到了,不能欢欢喜喜的见他,这样作呢,又是绝对办不到的事。这个难问题当怎样解决呢? 其实那里有难问题呢?因为人的见解有错误,才弄出这种无法解决的难题来。只要将这种错误的见解改正过来,这个难题就自然没有了。可是人的见解有错误,究竟错在什么地方呢?这个错误在下文(你对这些是否满意呢?)所说的那些答案里就可以找出来。换一句话说,方才所提的那些答案都是有错误的。 说到这里,必有人问我说,“你说那些答案都是有错误的,那么你要怎样回答这个问题呢?是,现在我要回答这个问题。- 我愿意主来的时候看见我正在存着爱主爱人的心,作我在那时候应当作的本分。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应当传道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勇敢尽忠传讲他自己的话语。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应当祷告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安静专诚与他晤对。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应当读经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凝心一志的查考他言语。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应当唱诗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存着感恩的意念,口唱心和的赞美他。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应当服事圣徒或周济穷人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存着无伪的爱心,用主对待我的态度,服事圣徒,周济穷人。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应当买卖东西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存诚实的心,用公平的态度与人交易。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在公事房里办公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存殷勤忠心,为聘用我的团体或机关作事。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在医院里看护病人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用体恤我自己的父母子女的心肠和态度,服事我所照顾的病人。如果主来的时候正是我在家中洗衣服的时候,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欢欢喜喜,面带笑容,洗放在盆里的那些衣服,而且每件都洗得十分洁净。如果主来的时候我正在街上走路,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规规矩矩的面向着前行走,眼睛不看那些冶容的少妇,也不注视卖奖券的广告,和电影院的招贴。如果主正在我吃午饭的时候来,我愿意主看见我正在端坐在餐桌的旁边,细嚼烂咽的进我的午餐,不是为囗腹的嗜欲而吃饭,乃是为我身体的健全而吃,好使我健强有力,去作他交付我的一切事工。如果主正在我睡觉的时候来,我愿意他看见我不是因为懒惰而睡觉,乃是因为劳苦作工以后需要恢复疲劳而睡觉。如果主正在我藉着娱乐休息我的身心的时候来,我愿意主看见我所享受的娱乐不是麻将牌和扑克牌,不是诲淫的小说和电影,不是饮酒与跳舞,乃是与我身心两有裨益的事物。如果主正在我与家人或朋友谈话的时候来,我愿意主看见我与他们正在谈他所喜欢听见而且与人有益处的话。主来的时候正遇见我祈祷、读经、或讲道,固然是好,但他来的时候正遇见我作日常当作的本分,也是一样的好。 这样还有难问题没有呢?学生不用退学,商贾不用歇业,作工的人不必放下工作,办事的人也不用辞事,更不必放弃日常生活中的一切本分,尤其不用不吃饭,不睡觉。主的旨意并不是叫我们将我们人生中的一切本分和工作都搁置不顾,每日专一祷告、读经、传道,他乃是叫我们存着爱主爱人的心,随时随地尽我们当尽的本分,作我们当作的事工。不错,使徒们曾说过,“我们要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徒6:4)。我们当知道他们是使徒,是奉差遣专一传道的。因为他们应当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所以必须有专人管理饭食。使徒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管理饭食的人专心管理饭食,其馀的圣徒各人尽各人的本分,各人作各人的事工。古代的教会是这样,今日的教会也当这样。 许多基督徒有这种错误的观念,他们以为只有祷告、读经、聚会、传道、是圣事,是属灵的事,作这儿样事是服事主,是主所喜悦的,其他日常生活中的事务都是俗而不洁的,都是属世界的。就是这种错误的观念使许多基督徒对我们的问题作了下文所说的那些答案,也就是这种错误的观念使许多基督徒将他们的信仰与他们自己日常的人生完全分了家。如果他们有一两日未曾祷告读经,或是有几次没有去聚会,他们就自怨自艾,承认他们是冷淡退后,远离了主。如果他们许久未曾向人传道,他们便责备自己未曾为主作工未曾尽本分。同时他们在自己日常的生活中有极多的虚伪、自私、懒惰、放荡,为人作事不忠心,看见别人有困难不扶助,与人共事看见利益就跑在前头,遇见危害就躲在后面,占便宜取巧,出风头自炫,说话刻薄,待人冷酷,还有许许多多与圣道相背驰的事,他们却不为这些深深自责。另外一种情形,就是许多热诚的信徒总是渴慕作传道的事工,却轻忽了自己日常应当尽的一切大小本分。还有许多信徒在祷告读经上非常殷勤,但在自己的职业上却是怠惰不前,在家庭和社会中常是等候别人服事,却不肯服事人。但神的旨意乃是要我们在他的圣道上越热心,在我们自己的事工和本分上也越殷勤。他要我们越多爱他,同时也越多爱在我们旁边的人。我们不只当看传道是神的圣工,我们无论作什么事都当看为神的圣工。我们属灵的生活不只包括祈祷、读经、聚会、传道,也包括饮食、起居、待人、接物、作事、买卖、处家庭、待朋友、休息、娱乐。一个基督徒无论作什么事,都当看作是为主作的,是事奉主。这样,我们不但无论作什么事都要殷勤忠心,而且我们在作这一切事工的时候也常有新的兴趣和新的喜乐了。 经上是怎么说的呢?“人在最小的事上忠心,在大事上也忠心,在最小的事上不义,在大事上也不义。”(路 16:10)。不错,在我们的生活中有些事真是琐碎微小,但我们决不当轻看这些事,因为主常是要在这微小的事上试验我们是否殷勤忠心,然后定规能否交托我们大事管理。 在某国的一座大城中,一所商店有一次招考店员。有许多人报名赴考。到考试的日子,店中的经理亲自坐在公事房里,将赴考的青年人一个一个的叫进来,问他们话。在未叫他们进来以前,经理故意放了几样东西在地板上,一样东西在进门的地方,一样在公事房中间,又一样在他的公事桌前。那些赴考的青年人进来的时候,有的躲着这几样东西走过去,有的用脚踏着这些东西前进,还有的踢一下子,有的大步迈过去。快到末了,有一个年岁轻的人走进来,一看见有东西在室内的路上,赶快俯身拾起,放在一个适宜的地方。再走两步,又看见一样东西在地板上,已经被先进来的人踏坏,他也拾起来带着惋惜的态度放在一旁。及至他到了经理的桌子前面,又俯身将第三件小的东西拾起来,很恭敬的放在桌上。那天考试的结果有几个被取录了,这位拾东西的青年人名列最前茅,而且他比别人更多得经理的重看和信任。 有一天经理与友人谈话,他告诉他们说,他那天故意放那几样东西,试验那些赴考的人,可惜他们一个一个的都使他感到失望。唯独这位最年轻的人,能不忽略小事,爱惜别人的东西,并且具有谦卑殷勤的美德,他的前途必不可限量。果然经理所看的不差。后来这位青年人在这所商店里成了一个最有用的人才。后来老经理卸职,他就作了这所大商店的经理。 阅者,我们的主也是这样常常放许多微小的事务和微小的本分在我们面前。可惜我们满心盼望作大事,将这些小事都轻轻放过,甚至鄙弃不顾。结果怎样呢?我们的主看见我们在小事上不忠心,他便定规不交给我们大事管理,我们就这样遭遇了失败。这是多么可惜的事啊! 愿主改正我们这种错误的观念,使我们今后在大事和小事上都一样的忠心,使我们无论作什么事,都存着预备等候主来的心志,好使我们在主来的时候能听见他对我们说,“好,你这又良善又忠心的仆人,你在不多的事上有忠心,我要把许多事派你管理,可以进来享受你主人的快乐。” 第七篇、奉献与传道 “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你们如此事奉,乃是理所当然的。不要效法这个世界,只要心意更新而变化,叫你察验何为神的善良,纯全可喜悦的旨意。”(罗12:1-2)。 今日有些热心的信徒在讲奉献的真理的时候,常把两件不同的事混成了一件事,这两件事就是奉献与传道。他们说,“我们得了神那样多那样大的恩惠,不应当再为自己活,应当把自己的身心完全奉献给神,因此我们不当再去作世界上的事,为自己谋求衣食享受。我们应当奉献我们整个的身心光阴,去为神作传道的事工。”许多热心有馀知识不足的信徒听了这样的教训深深的受了感动。他们觉得他们实在应当这样奉献,因此便抛弃了自己本来的学业、事工、责任、家庭,去作传道的准备。学生退了学,职员辞了职,商人停了业,工人休了工,治家的妇女丢下了家务和子女。他们去了神学院,去读圣经,去担任传道的事工。过了不久,他们中间的一些人发现他们并没有传道的能力和恩赐,同时他们的家庭和事业仍十分的需要他们照料,他们不得已再回到自己原来的岗位上去。在他们回去以后,他们又感觉不平安。他们觉得他们已经是奉献了的人,如今不传道而作着世上的事工,无异乎以色列人从迦南地又回到埃及去。他们自责,他们惭愧,他们痛苦,他们悲哀。在这种景况中,他们既不能传道,又作不好自己的事工,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悬挂在半空中,那种苦味真不能形容。我见过不少这种信徒,我爱他们的忠诚,我敬他们的热心,但我不能不哀怜他们的无知。我觉得这些人陷入这种可怜的地步并不是他们的错,乃是错在一种不正确的教训上,就是把奉献与传道混为一谈的那种教训。 完全奉献与专一传道是两件绝对不能混在一处的事。专一传道的信徒一定需要先完全奉献,但完全奉献的信徒却不必须都去专一传道。每一个得救蒙恩的人都应当完全奉献,但只有少数特别蒙了神差遣的人才应当去专一传道。罗马书是写给一切圣徒的。保罗在 1:7说,“我写信给你们在罗马为神所爱奉名作圣徒的众人。”在 12:1 他对他们说,“弟兄们,我以神的慈悲劝你们,将身体献上,当作活祭,是圣洁的,是神所喜悦的,你们如此事奉乃是理所当然的。”罗马所有的圣徒都应当把身体献上,但我们决不能说罗马所有的圣徒都应当专一传道而不作别的事工。今日各地的圣徒也都应当把身体献上,但我们也决不能说所有的圣徒都应当专一传道,而不作其他的工作。完全奉献是说把自己奉献在神的手里,以后不再是属自己的,乃是完全属神的,所以无论什么自己都不作主,只容神作主;神吩咐我走那一条路,我便走那一条路,神命令我作什么工,我便作什么工,神把我放在那里,我便在那里,不再有自己的选择,不再有自己的计划,不再有自己的安排;神要我经商,我便经商,神要我作工,我便作工,神要我教授生徒,我便教授生徒,神要我看护病人,我便看护病人,神要我作邮差,我便作邮差,神要我当院长,神把我放在家庭里,我便治家,神把我放在门房里,我便看门,神要我下乡传福音,我便下乡传福音,神要我站在讲台上讲道,我便站在讲台上讲道。奉献的人没有选择,只有顺服。如果你说,我决定不再作别的事,我决定专一传道,那便证明你还没有完全奉献,因为一个完全奉献的人是不应当说这句话的。 神的旨意是要他所有的孩子们都把自己奉献给他,然后他照着他的美旨把他们放在不同的地位,不同的环境,不同的职业中,去服事他。他放一些人在商界里,放一些人在工界里,放一些人在教育界里,放一些人在政界里,放一些人在医院中,放一些人在农场上,放一些人在家庭中,此外他也召选一些人去专一为他传道,为他牧养他的羊群。这些信徒所作的事业虽然不同,可是如果他们都在自己的地位事工上殷勤忠心,好好的事奉神,荣耀神,他们便都是作神的工,都是服事神,都得神的悦纳和夸奖。我们决不当看传道的圣徒比作其他事工的圣徒更高尚,更属灵。我们也决不当看除了传道的工作以外,其他的事工都是属世界的,属肉体的。一个在世界工作岗位上工作的圣徒,如果存着事奉神的心去作,他得神的喜悦决不在一个传道的人以下。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传道的人不忠心,不爱神,只为衣食或虚荣而传道,他在神面前实在还远不及那在其他职业上忠心事奉神的人。 在许多热心信主的人心中有一个极错误的观念,就是他们把信徒人生中的事务分为两种:一种他们认为是属灵的,就如祈祷、读经、唱诗赞美神,为主传扬福音,治理教会,拜访圣徒,登台讲道;另外一种他们认为是属世界的事,就如治理家务,教育子女,作饭、洗衣、经商、作工、耕地、诊病、教书、在公事房里办事,在社会里服务。他们称前者为圣工,称后者为俗事。这种错误的观念所造成的结果是什么呢?热心的信徒都想撇下自己的家庭事业,去专心以祈祷传道为事。那些不能撇弃家庭事业的人在作事的时候便都垂头丧气,无精打采。他们自恨不能撇弃世俗专心事奉神。他们羡慕那些专一传道的人。在这种情形之下,他们的工作当然不能作到好处。如果他们没有这种错误的观念,他们本来可以藉着他们所处的环境,所作的事工,服事神,荣耀神,但因为这种错误的观念,便使他们不能好好的事奉神,而且受了许多苦痛;同时那些撇弃家庭事业但没有奉差遣的人,又弄出我们上文所提的那种可怜的结果来。这是多么可惜啊! 我们现在应当帮助圣徒知道奉献的必要,也当帮助他们明白奉献过的人便完全是属神的。无论作什么事,只要存心是为神而作的,便都是服事神的。牧养教会的,传扬福音的,耕田的,作木匠的,作泥水匠的,作铁工的,当邮差的,开汽车的,拉人力车的,作小买卖的,当经理的,学徒的,当警察的,作法官的,作行政官的,作医生的,作看护的,当教员的,驾驶飞机的,收发电报的,看门的,作饭的,洗衣服的,作律师的,作会计师的,治理家务的,只要他们都把自己奉献,都存着事奉神的心去作他们的本分,作事不是为求发财,不是为求虚荣,也不是追求自己的享受,乃是为讨神的喜悦,为荣耀神的名,为使别人得福,他们便都是为神作工,他们所作的工也就都是神圣的工作,属灵的工作。有些教会称传道人为圣品人。圣经里并没有这个称呼。如果这个称呼是指着服事神的人说的,我认为有些瓦匠、木匠、车夫、仆役、农人、医生、铁匠、护士、教员、小商人,比那些称为神父、会长、牧师的,也许更配称为圣品人。 我们并不拦阻信徒献身专一去作传道的工作。现在世界各处都需要一些把一切事务抛下专一去为主传道作工的人。但我们却不愿意人把真理讲错,以致使许多热心的信徒受了损害和打击。因为世界和教会的需要,神确是在每一个时代都选召一些人,兴起一些人来,使他们“撇了网,别了父亲”,丢下了一切,去作神的工,去传神的话,去牧养他的羊群。神会把他的呼声放在他们心中,招呼他们,预备他们,差遣他们,用他们去作工。也有时神藉着他的仆人把这种呼声传达出来,送到他所选召的人耳中。但我们决不可用人的力量和方法,去替神选召人,差遣人。这种被人选召被人差遣的人不但作不了神的工,反倒毁坏了神的工,不但不能荣耀神,反倒使神受了羞辱。为神的道和工作大发热心固然是极好的事,但如果不按着真知识发热心,常是会演出极不幸的结果来。我们真不可不加注意。 今日的教会中太缺少好的传道人,也同样的缺少把自己完全奉献给神的圣徒。我们希望多有真实被神选召被神差遣的传道人,我们同样希望多有完全奉献的圣徒。 第八篇、怎样得着真正的自由 “耶稣对信他的犹太人说,‘你们若常常遵守我的道,就真是我的门徒;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他们回答说,‘我们是亚伯拉罕的后裔,从来没有作过谁的奴仆,你怎么说,你们必得以自由呢?’耶稣回答说,‘我实实在在的告诉你们,所有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奴仆不能永远住在家里,儿子是永远住在家里。所以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约8:31-36)。 “自由”是多么好的一个名词,也是多么宝贵的一样东西。一个没有自由的人,事事受别人的辖制拘束,事事受别人的指挥支配,就是别人凌辱他,虐待他,他也不敢反抗,只是忍气吞声的逆来顺受,这又是多么可怜。无怪西国有一句俗语说,“不自由,毋宁死。”(Give me liberty or death)了。只有自由的人才有乐趣,才有幸福。因此我们无论付什么代价,也要求自由,也要得自由。我们宁可舍弃财利,也不舍弃自由;宁可舍弃尊荣,也不舍弃自由。我们愿意作贫穷而有自由的人,不愿意作富贵而没有自由的人。没有自由的人真可怜到极点,没有自由的人真痛苦到极点。但自由是什么意思呢?什么样的人才是自由的人呢?这个问题却不可不弄得清清楚楚。因为这个问题如果被人误解了,将来要发生的危险和祸患是不堪设想的。今日大多数的人对于自由所下的解释是什么呢?他们所认为自由的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他们认为自由的意思就是无拘无束,任意而行,自己愿意想什么就想什么,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愿意作什么就作什么,不受任何人的管辖,不受任何规则法律的约束,也不必顾到任何人的利害损益,只要能使自己随便就够了。他们认为一个人能度着这种生活才是自由的人。这种说法真是把“自由”这个名词误解到了极点。这决不是自由的正意。这不是自由,乃是任性,乃是放纵,乃是利己损人。真正的自由是不妨害他人自由的。真正的自由是不使他人受到丝毫损失痛苦的。真正的自由是有轨道的,越出这条轨道便不再是自由,乃是任性放纵。可惜,今日许多人竟误解了自由的意义!可叹,今日许多人竟利用自由这个名词去放纵情欲,去损人利己!法国罗兰夫人说的话对极了。她说,“自由,自由,天下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 人人都愿意得着自由,享受自由,但全世界上真正得着自由享受自由的人究竟有多少呢?从外面看,不受人的辖制拘束的人似乎不在少数。但实际上真有自由的人数目简直少得可怜。上文我们所引的经文中不是明明的说“凡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么?作人的奴仆的人没有自由,他们终日受着主人的支配管辖。但如果遇见良善慈爱的主人,他们还可以有一些自由,有一些享受。作罪恶的奴仆只有受苦,只有呻吟,只有受罪恶的支配与驱使,绝没有丝毫的自由。罪从来不给人自由。它只给人重担和痛苦,给人悔恨和愁烦。作任何人的奴仆都不如作罪的奴仆那样苦。可是作罪恶的奴仆的人却比作任何人的奴仆的人数目更多。罪的奴仆里面有贫的,也有富的,有贱的,也有贵的,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西方人,也有东方人,有野蛮的,也有文明的,有服事人的,也有受人服事的,有知识的,也有没知识的,有手无寸柄的平民,也有大权在握的官吏和帝王,有赤手空拳的老百姓,也有发号施令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这些人中有的素日就自己知道自己没有自由,以致常常叹息呻吟,也有的素日觉得自己是世上最自由最有幸福的人,但事实上他们都是奴仆,都没有一点自由。他们的眼睛也许没有看见那辖制他们的主人,但他们确是受着一个无形的主人的支配管辖。这个主人在他们身上操着无上的威权,他们对他没有丝毫反抗的力量。这个主人所给他们的痛苦大得不能形容,但他们却无法逃脱。这个主人有时也给他们少许暂时的快乐舒适,但后来总是变成极大的痛苦。他们中间有些人甘心受这个主人的管辖,因为他能给他们一点好处,也有人竭力想逃脱他的毒手,但苦于有心无力,只好徒唤奈何。这个主人有时脸上也会涂上一点化装品,放出一片笑容,可是他的真面目却总是十分狰狞可怕。这个穷凶极恶的主人就是罪。凡犯罪的都是它的奴仆。 世上有没有不犯罪的人呢?如果有不犯罪的人,那样就有自由的人;如果没有不犯罪的人,那样人类便都是罪的奴仆。我们的良心告诉我们,事实也告诉我们,神的话更告诉我们,全世界的人类都犯了罪,还都继续着犯罪,因此我们便知道人类都是罪的奴仆。人类所犯的罪大小不同,多少不同,种类不同,方式不同,有明显的,也有隐藏的,有被人共认为罪的,也有不被人认为罪的,有的被人人看见,受人斥责,也有的罪严密极了,除去那犯罪的本人和神以外,没有一个人知道。但罪就是罪,犯罪的就是罪的奴仆。这是永远不能更改的真理,也是百跌不破的事实。那向假神偶像顶礼膜拜的人是罪人,那狂妄自大不承认有神的人也是罪人。那凶暴残酷杀人流血的人是罪人,那心怀嫉妒恼恨的意念的人也是罪人。那偷窃抢夺他人财物的人是罪人,那见财物而起贪心的人也是罪人。那与有夫之妇或有妇之夫行淫的人是罪人,那看见异性就怀淫念的人也是罪人。推而至那些说谎言的,行欺诈的,行贿的,受贿的,枉法贪赃的,营私舞弊的,损人利己的,假公济私的,咒诅人的,辱骂人的,诽谤人的,谗毁人的,对自己的妻子或丈夫不忠诚的,骄傲狂妄,自夸自大,夺取神的荣耀的,以大欺小的,恃强凌弱的,不孝父母的,忘恩负义的,结党分争的,倾轧排挤的,图谋恶事损害别人幸福的,放纵情欲戕贼自己身体的,这种种的人在神面前无一不是罪人,也无一不是罪的奴仆。这些人当中有的非常拙笨愚鲁,犯了罪都被人看见,以致受人的斥责轻视,有的十分聪明灵巧,犯了多少罪都不显在人前,以致人都尊敬他们,说他们是好人。但神那两只如同火焰的眼睛却看得十分清楚,一点都不会放过。这些犯罪的人无论怎样遮盖自己的罪,否认自己的罪,他们的良心却是不住的谴责他们,使他们受着极深的痛苦。这些罪也束缚着他们,捆绑着他们,使他饱尝了种种的苦味,受尽了种种的艰辛。有时他们也知道罪恶把他们害得好苦,也想逃脱它的辖制,但他们总是感到力不从心,没有少许的办法。作罪的奴仆真是一件极苦的事。可是我们举目看看,全世界之上不作罪的奴仆的人究竟有多少人?作罪的奴仆而知道自己是罪的奴仆的人又有多少人?知道自己是罪的奴仆,而想脱离罪的辖制,竭力去求得自由的人更有多少人? 世上许多人寻求自由不但得不着,而且越来离自由越远,这不但是因为他们误解了自由的意义,也是因为他们没有找到得着自由的方法。得自由的方法是什么呢?主耶稣的话清清楚楚的告诉了我们。“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这几句话中,他告诉我们要得自由所不可少的两样事:一样是真理,一样是神的儿子。是的,只有真理能使我们自由,只有神的儿子能使我们自由。用别的方法求自由,等于缘木求鱼。 一个问题出来了-“真理是什么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太多了。古时有古人所认为真理的,今日有今人所认为真理的。东方人对真理的解释与西方人不同,信这个宗教的人对真理的界说和信那个宗教的人也完全两样。有许多时候,生在一个时代,住在一个地方,处在一个社会中的两个人,对真理的看法就完全不一样。从古至今,东方和西方,人们对真理的界说太不同了,太繁杂了。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此亦一是非,彼亦一是非。众说纷云,莫衷一是。究竟谁所说的是真理呢?我们究竟应当随从谁呢?这真是一个太难决定,太令人费思索的事。彼拉多当日所发的问题-“真理是什么呢?”-仍是今日许多人所问的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一点不难回答,主耶稣的话早已解释得清清楚楚。他当日在将要离开门徒以前,为门徒祷告说,“求你用真理使他们成圣,你的道就是真理。”(约 17:17)。是,神的道就是真理,只有神的话是真理。真理是永远不变的,能变的就不是真理。真理是绝对没有错误的,有错误的就不是真理。真理是没有时间性,没有地方性的。真理是在任何地方任何时代都适用的。世界的文化无论怎样改变,人类的思想无论怎样改变,社会的背景无论怎样改变,国家的政治无论怎样改变,人们对伦理道德的观念无论怎样改变,真理却永不改变。旷观古今中外,有那一种被人认为真理的是这样永不改变的呢?有那一种被人认为真理的,可以放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一律适用呢?神的道却是永不改变,并且放在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一律适用。人是常改变的,所以人的理论和学说也常常改变。神是永不改变的,所以神的话也永不改变。人看事不过只看见一部分,神却是看见全局。人因为眼光短浅的缘故,常常把事看错了。神因为是全知的,所以从来不会把事看错。人因为受环境的限制,受时代的限制,受知识的限制,所见的和所说的常常不能准确。神不受这一切的限制,所以他所见的和所说的都十分准确。神是不改变的。他说,“我耶和华是不改变的。”(玛 3:6)。所以他所说的话也是不改变的。因此他的话便是真理,因为真理是不改变的。就是这个真理能使我们自由,因此耶稣说,“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 是,神的话能使我们自由。因为神的话指示了我们,使我们知道什么是真自由。神的话向我们显明了自由的正轨。我们越多明白神的话,便越多明白自由的真义。我们完全行在神的言语之中,生活在神的言语中,我们一定要享受到完全的自由。人所以犯罪而作了罪的奴仆,就是因为他们不信神的话,也不听神的话。当我们信神的话听神的话的时候,罪在我们身上便再没有权柄,我们也就完全自由了。我们多读神的话,多听人讲解神的话,如果我们这样作不是只为求知识,而是求生活上的进步,我们便一日比一日多尝到自由的滋味。如果我们将神的话充满我们的心,又时刻行在神的话中,世上任何束缚捆绑必定再不能妨害我们,我们能“从心所欲,不逾矩”。我们能作一切我们所愿意作的,但却不加丝毫的伤害在别人的身上,也不使别人的自由受到少许的妨碍。我们感觉到世界不再是苦海,乃是乐园。“海阔从鱼跃,天空任鸟飞”,我们生活在世界上也是同样的自由。许多人以为热心信主虔诚守道的圣徒是世上最苦痛最不幸的人,因为他们在生活中要受许多的限制,许多的话不能说,许多的事不能作,许多的财物不能取,许多的地方不能去,一个人这样生活,无异乎被圣经中的教训捆绑得紧紧的不能动弹,这种生活还有什么自由,还有什么幸福,还有什么乐趣。他们不晓得正是因为我们有许多的话不能说,有许多的事不能作,有许多的财物不能取,有许多的地方不能去,所以我们才不犯罪,不受苦,不招祸患,不遭损失,我们才能“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吃饭吃得香,睡觉睡得甜。热心信主虔诚守道的圣徒不但不是世上最苦痛最不幸的人,乃是世上最快乐最有福的人,因为他晓得真理,真理使他们得了自由。 使我们得以自由的,除了神的话以外,还有一样不可少的,就是“神的儿子”。主耶稣说,“你们必晓得真理,真理必叫你们得以自由”,接着他又说,“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这句话中所说的儿子是神的儿子,神独生的儿子,我们的主耶稣基督。他是神的儿子。他有权柄释放一切作罪的奴仆的人。他复活的大能力也足能使一切被罪恶束缚的人得着释放,得着自由。我们已经多年受罪恶的捆绑,作罪恶的奴仆。我们自己丝毫没有力量脱离罪恶的权势。必须有一位强有力者来释放我们,来拯救我们。我们的主就是这样的一位。他在世上的时候曾对他的门徒说,“我已经给你们权柄,可以践踏蛇和蝎子,又胜过仇敌一切的能力,断没有什么能害你们。”(路10:19)。他复活以后又告诉他的门徒说,“天上地下所有的权柄都赐给我了。”(太28:18)。没有人比他的权柄更大,没有人比他更有能力。一切受罪恶束缚的人靠着他都可以得释放。一切不得自由的人藉着他都可以得自由。他不但曾一次为我们的罪被钉在十字架上,为我们舍了性命,他也已经从死人中复活起来,坐在全能者的右边,并用他的大能大力拯救了一切投靠他的人,释放一切被掳为奴的人,把完全的救恩幸福和自由赐给一切信靠他跟随他的人。而且他的恩典总是够我们用的,他的能力在我们软弱上更加显得完全。那一切辖制我们的罪恶在他的面前完全失去能力。那一切捆绑我们的绳索,他能毫不费力的为我们断开。一切我们自己所不能胜过的试探,靠着他的大能大力,我们都能得胜有馀。他若叫我们自由,我们就真自由了。从他说了这段话到今日,已经将近二千年之久。在这极长的岁月中,我们听见看见许多受罪的束缚、作撒但的奴仆的人,因着听福音,信基督,很奇妙的得了改变,洗心革面,重新作人。本来极污秽的、后来变成圣洁;本来极凶暴的,后来变为良善;本来极诡诈的;后来变为正直;本来极自私的,后来变为慈爱。千千万万圣徒的人生都证明了主耶稣的话是真实的。“儿子若叫你们自由,你们就真自由了。” 听神的话,信神的话,遵行神的话,投靠神的儿子基督耶稣,紧紧的跟随他,便可以得着真正的自由,完全的自由。羡慕自由愿意享受自由的人们哪,现在找着正路了罢。 第九篇、顺服苦难 长进 胜利 荣耀 “你们当以基督耶稣的心为心。他本有神的形像,不以自己与神同等为强夺的,反倒虚己,取了奴仆的形像,成为人的样式;既有人的样子,就自己卑微,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所以神将他升为至高,又赐给他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无不囗称耶稣基督为主,使荣耀归与父神。”(腓2:5-11)。 “原来那为万物所属为万物所本的,要领许多的儿子进荣耀里去,使救他们的元帅因受苦难得以完全,本是合宜的。”(来2:10)。 “儿女既同有血肉之体,他也照样亲自成了血肉之体,特要藉着死,败坏那掌死权的,就是魔鬼。并要释放那些一生因怕死而为奴仆的人。”(来2:14-15)。 “基督在肉体的时候,既大声哀哭,流泪祷告,恳求那能救他免死的主,就因他的虔诚蒙了应允。他虽然为儿子,还是因所受的苦难学了顺从。他既得以完全,就为凡顺从他的人成了永远得救的根源,并蒙神照着麦基洗德的等次称他为大祭司。”(来5:7-10)。 从上面所引的几段经文中,我们看见了我们的主因为“存心顺服”,便忍受了苦难,他也因着“所受的苦难学了顺从”,又“因受苦难得以完全”,他“藉着死,败坏了那掌死权的魔鬼”。因为他“存心顺服,以至于死,且死在十字架上,所以神将他升为至高,又赐给他那超乎万名之上的名,叫一切在天上的,地上的,和地底下的,因耶稣的名无不屈膝,无不口称耶稣基督为主,使荣耀归与父神。” 是。顺服、苦难、长进、胜利、荣耀,是互相接连着的几样事物。一个圣徒若肯顺服神,他就一定要遭遇苦难,在他受苦的时候便能学习更大的顺服。因他的顺服他便战胜了仇敌一切的攻击,他既得了胜利,便能承受神为那些得胜的人所预备的荣耀。 一切真信主的人都愿意顺服神,但如果因为顺服神需要遭遇苦难,他们便畏缩不前了。绝大多数的信徒都愿意走顺服却不受苦的路,事实却不可能。因为这顺服的道路就是一个属灵的战场。战场是一个多有苦难危险的地方,顺服的道路上也是如此。在保罗所写的一段话语中我们可以清清楚楚看见这个真理- “我现在被浇奠,我离世的时候到了。我已经打过了那美好的仗,我已经行完了我的道路,我已经保守了信心;从此以后,有公义的冠冕为我存留,就是按着公义审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赐给我的;不但赐给我,也赐给凡爱慕他显现的人。”(提后4:6-8)(本段经文中有三句因中文译本不甚正确,所以略有更改)。 注意,保罗所说“打过了那美好的仗”与“行完了我的道路”是不能分开的。走顺服的路就是打属灵的仗。我们对神顺服,便是对魔鬼作战。因此走顺服的道路,便必须遭遇苦难,也就是从这些苦难中,我们继续着学习更大的顺服,更美的顺服,因此我们便藉着苦难不断的长进,而且每一步的顺服都是一次胜利。我们越肯顺服,我们的苦难就越增加。只要我们不退缩,不灰心,我们越多受苦难,我们属灵的生命就越长进,同时我们也就越多得胜,越临近主所应许我们的荣耀。 经验告诉我们说,我们每一次特别的长进都是从苦难中得来的。在一切的事物都平稳安适的境遇中,我们属灵的生命不会有什么大的长进。但苦难临到的时候,如果我们不退后,不跌倒,一定会在信心,爱心、圣洁、刚强、忍耐、谦卑,并各样的美德上,大有长进。许多时候我们觉得我们属灵的生命停止了进步。我们向神呼求,求他赐给我们恩典与能力,使我们能向前进步。他怎样应允我们的祈求呢?他赐给我们一个试验,或是吩咐我们不顾危险去作一样他所喜悦的事情,或是容许别人引诱我们去作他所恨恶的事,或是容许别人威吓我们,叫我们违背他的命令。这时我们必须决定是否顺服他。如果决定顺服他,损失、羞辱、打击、逼迫,都会临到我们身上。如果想逃避这一切的苦难,我们就不能顺服他。在这种情形中,我们如果选择了容易走的道路,我们属灵的生命不但不能长进,而且要枯萎凋零。如果我们选择了顺服的道路,我们便要遇见许多不幸的事,我们要被人误会、轻看、羞辱、打击,在名誉上受损失,在财物上受损失,在事业上受损失,在前途上受损失;但也就是在这种苦痛的境遇中,我们的信心坚强了,知道神是多么信实慈爱,知道神是多么有权柄,有能力;我们属灵的眼睛睁开了,看见许多我们以前所未曾看见的真理和属灵的事物;我们也得了特别的喜乐、能力、和盼望,因此在属灵的生命上便有一步很大的长进。 我们还记得我们的主所讲的一个比喻么? “有一个撒种的出去撒种。撒的时候,有落在路旁的,飞鸟来吃尽了。有落在土浅的石头地上的,土既不深,发苗最快,日头出来一晒,因为没有根,就枯乾了。有落在荆棘里的,荆棘长起来,把它挤住了。又有落在好土里的,就结实,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太13:3-8)。 “凡听见天国的道理不明白的,那恶者就来,把所撒在他心里的夺了去,这就是撒在路旁的了。撒在石头地上的,就是人听了道,当下欢喜领受;只因心里没有根,不过是暂时的,及至为道遭了患难,或是受了逼迫,立刻就跌倒了。撒在荆棘里的,就是人听了道,后来有世上的思虑,钱财的迷惑,把道挤住了,不能结实。撒在好地上的,就是人听道明白了,后来结实,有一百倍的,有六十倍的,有三十倍的。”(太13:19-23)。 这个比喻中的“日头”是代表什么呢?“有落在土浅的石头地上的;土既不深,发苗最快,日头出来一晒,因为没有根,就枯乾了。”接着我们的主解释这段话的意思说;“撒在石头地上的,就是人听了道,当下欢喜领受,只因心里没有根,不过是暂时的;及至为道遭了患难,或是受了逼迫,立刻就跌倒了。”这里很清楚的说明“日头”是比作“患难”与“逼迫”。那些听了道不能在心里扎根的人,受不住患难与逼迫的暴晒,便枯乾了。在这个比喻中按字句看,只说了一次“日头”,但在事实上却不止一次。那落在好土里,结实一百倍,六十倍,三十倍的,岂不需要日头的暴晒么?城市中的人在夏日炎炎的时期中最喜欢阴天,因为这样可以不感到炎热的苦恼。他们巴不得一个夏季每天都有云彩遮蔽炎热的日头。但乡间的农夫却知道,如果没有烈日暴晒,田里的庄稼便不会成熟。同是一个日头,那些没有根的禾苗,便被它晒乾,那些好土里的禾苗却藉着它的暴晒,结实一百倍,六十倍,三十倍。这不是很清楚的指示我们说,患难与逼迫是圣徒长进的过程中所绝不可少的东西么? 田里的禾苗需要雨露的浇灌,也需要烈日的暴晒。不能一连多日暴晒,若是这样,禾苗便都被晒乾了。但也不能一连多日浇灌,若是这样,禾苗便都被水浸烂了。降一场透雨,浇灌一下,再出几天烈日,暴晒一下。就这样浇灌一阵,暴晒一阵,再浇灌一阵,再暴晒一阵,庄稼便渐渐成熟了。 圣徒属灵的生命也是如此。有些时候,我们得了许多恩惠,福分,安慰,教导,正像禾苗得了透雨的浇灌一样。这时我们十分愉快,十分满足。我们感谢神这样恩待我们。但过不多日子,忽然遭了患难,受了逼迫,正像禾苗被炎热的日头暴晒一般。这时我们十分痛苦,十分难受,我们以为神待我们不好。其实这些患难逼迫,和他所赐的恩惠福分,同是出于他的恩典,也同是帮助我们长进,并且是缺一不可的。不过前者是我们肉体所欢迎的,后者是我们肉体所惧怕的。 从我以往这几十年的经验中,我深深体验了受苦的益处。受一次苦难,便有一次长进,而且最大的长进是从最大的苦难中得来的。有些若难是忽然临到的,还有些苦难是我自己投到里面去的。我说自己投到里面,不是我无缘无故往苦难的坑中跳,乃是说我可以选择不陷入苦难,也可以选择落在苦难中。如果我不顺服神的旨意,或是走神不喜悦我走的道路,我便不至陷入苦难。在那时候我心中发生过剧烈的战争,我也想要逃避苦难。但神的大恩临到了我,他赐给我一颗顺服的心,也赐给我顺服的力量,当我决定顺服他的时候,便投到苦难里去,但就在为顺服神所受的苦难中,蒙了极大的恩典,有了极大的长进。 一九二一年到一九二四年间,我受了一次长期的试炼。当一九二零年冬季,因着与一位弟兄谈话,我开始听见受浸的真理,经过一些时间的祈祷和查经,我清楚明白了按着圣经中的教训我应当受浸,因此我决定作这一件事。但我那时是在一个洗礼派的教会所立的学校里作教员。那个教会中的领袖们听见这个消息,便出来拦阻我,劝我打消受浸的意思。因为我不肯接受他们的劝告,他们便决定把我解职,但给我两日考虑的期限,并对我说,他们实在舍不得我离开那里,只要我肯答应他们不去受浸,他们十分欢迎我继续在那里工作。那两日的战斗真是剧烈到极点。我有三件顾虑的事:如果我坚决受浸,第一、当时我便失业;第二、我被学校解职,是一件大伤颜面的事,我的名誉要受损失;第三、我会毁灭我自己的前途。因为我那时作教员,本是暂时之计;我准备入大学,读专科,而且立志不受最高等的教育绝不罢休。但我自己的家庭却没有力量供给我入大学。我那时所在的教会(伦敦会)应许资助我入学,而且我中学的校长还亲自对我讲,如果他能为我筹得一项经费,将来还可以送我到英国去留学。我本是在北京伦敦会受洗的。如果我受了浸,不但我作教员的那个学校解了我的职,伦敦会大约也决不会再资助我读书,这样我整个的前途便完全毁灭了。这三件事都使我惧怕,使我顾虑,尤其是最后的这一件。那几天我苦痛到万分。我吃不下饭,我睡不好觉,我也无心再对学生们讲课。那真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在这时期中,我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念头,我想不如等到受完最高等教育,从英国留学回来,那时有了学识,有了声望,有了地位,有了权柄,到那时要受浸,又有谁能阻止我。那时不但我自己受浸,还可以引领别人受浸。一想到这里,我心中得了片刻的平安,我想几方面的难处都可以免去了。但不久我忽然明白过来,我知道神所要的是顺服,如果我今日明白受浸是神的命令,却不肯立时顺服,我便是一个悖逆神的人,神便不能喜悦我,更不能使用我。最后我拒绝了方才所起的那个念头。 感谢神,那时候他赐给我力量,使我到底选择了顺服的道路。结果是什么呢?苦难来了。凄凄凉凉被学校当局驱逐出了学校,当冰天雪地的时期,在保定西门外护城河的一座桥下的冰窟窿里受了浸。以后回到北京家中,受到母亲、姊姊、与亲戚、朋友的反对,受到师长同学的误会;没有多久,这件事传到一切认识我的人耳中,半年之久,得不着一个人的同情。他们都说我信主信迷了,说我患了精神病,并且藐视我,厌弃我,我陷入了空前的苦境。感谢神,在最重的苦难中,我得了最大的福分,有了最大的长进。属灵的眼睛开了,看见了从前所未曾看见的圣经中的真理,明白了从前所未曾明白的信徒的盼望。没有那一次的顺服,就没有那一次的长进,也就没有今日的光景。这真是一次极宝贵的经验。 一九四二年间我又学习了一次的顺服。那年春天,日本驻华北的军事和政治当局开始统制操纵华北四省(河北、河南、山东、山西),三特别市(北京、天津、青岛)的基督教会,始而组织了一个“华北基督教联合促进会”,继而改名为“华北中华基督教团”,并且通过日本人统制下的“华北政务委员会”制定了“监督基督教暂行章程”,与“基督教传教师登记暂行规则”等条例。用各种劝说威胁的手段,将华北境内的大小教会都集合到里面去。(东北另组“满洲基督教会”,西北另组“蒙疆基督教团”,华南华中的情形不甚知道)。他们用尽了心力,想把我和神交托我负责的基督徒会堂拖到里面去。最先是会长托人来争取我们,被我拒绝了。(一月十六日事)。后来接着是由该会“北京市分会”写信给我,说基督徒会堂既在该会区域内,有“参加之必要”。(四月三十日事)。我也复信给他们说,“不克从命”。(五月一日事)。最后他们看见由教会方面争取我不能收效,便由日本“兴亚院华北连络部文化局调查官武田熙”直接出头找我谈话。(十月九日人河野静士受武田熙的嘱托来访问我,十月十日我到该部与武田熙会面)。我十分坚决的表示不参加任何组织,任何团体。那天武田熙先用恭维的话,劝我出来领导“华北中华基督教团”,后来见我坚决不肯参加,便又用强硬的话告诉我说,“政府决定叫各教会都合一,这件事是势在必行的”。我当时回答他说,“我已经准备付任何代价,作任何牺牲,决不参加华北中华基督教团”。从一月十六日到第二年秋天,一共有一年多之久的长时间,我的心中经过剧烈的战争。我的心中清清楚楚的知道日本军人的凶狠,我也知道违抗他们的命令是一件万分危险的事。我惧怕危险,我也爱惜神交托我的这些工作和群羊。但我更清楚明白神要我向他尽忠,神不许我与不信的人搀杂,不许我受人利用。那时我站在两条道路的前面,必须选择其中的一条。既没有第三条道路,也不容许我站在那里不动。从前为受浸的事所遭遇的战争,是需要准备舍弃职业,舍弃名誉,舍弃前途。这次为拒绝参加教团的事所遭遇的战争,是需要准备舍弃性命。为受浸的事争战的时期只有几天,为教团的事争战的时期却有一年之久,因为从决定不参加联合会以后,我就每日准备迎接最恶劣的结果-会堂遭封闭,我自己被日本宪兵队逮捕。直等到一九四三年秋季,我在青岛讲道的时候,听见一位弟兄述说武田熙在青岛回答别人的问题,论到关于我的事,才知道他们决定不过问我的事,到那时这场剧烈的战争才告结束。 这一年多的战争真是空前的剧烈。会堂准备着被封闭,教会准备着被解散,我自己准备着被日本宪兵队逮捕,往轻里说被禁闭,受苦刑,往重里说,也许会丧掉性命。那年四月三十日的夜间,我用大半夜的时间,独自在月光之下默想,在小会堂中大声祷告。我同那试探人的作了一次生死的决斗。它把各种苦痛危险都摆在我面前,恐吓我,使我惧怕,使我顾虑。感谢神,那时他也把他的真理,他的旨意,他在我身上的使命,和他对我的期望,都摆在我面前,他又加给我力量,使我因着所受的苦难学了顺从。他率领我在基督里夸胜。为受浸的事准备舍弃职业,舍弃名誉,舍弃前途,果然都舍弃了。为拒绝参加教团的事准备舍弃性命,却没有舍弃。但在这两件事上却同样的受了苦难,学了顺从,有了长进,得了胜利。因着那两次宝贵的经验,使我在世界上已经不再有任何贪恋,也不再有任何惧怕,任何顾虑。因着那两次宝贵的经验,也使我更知道我所事奉的神是何等信实可靠,又是何等有慈爱,有权能。这两次战争是我已往的生活中最剧烈的两次战争,也是我已往最得恩惠最有长进的两个时期。我个人的经验证实了我所写的这篇道理。因此我能告诉读者,我所写的不是我理想的空谈,乃是我实际的经验。 许多圣徒的经验,和我个人的经验,都证明了顺服、苦难、长进、胜利、荣耀,这几样事物是相继来到的。神知道我们的软弱。他不向我们要别的,只要我们有一颗顺服的心。他自己要训练我们,引领我们前进,使我们经过苦难,得着长进与胜利,最后领我们进入他的荣耀。既是这样,我们便不必再惧怕苦难,更不可逃避苦难,只有存着顺服的心,随着神的引导向前奔走。当我们走完这一段艰难的道路以后,一定要得着所应许的,那时我们便要说- “神哪,你曾试验我们,熬练我们,如熬炼银子一样。你使我们进入网罗,把重担放在我们的身上。你使人坐车轧我们的头;我们经过水火,你却使我们到丰富之地。”(诗66: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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