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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人传记[四]
三十 奥古斯丁小传
佚名
方  牧/编撰


公元386年的一天,在米兰的一座花园里,有一个青年,脸上带着难掩的忧伤和痛苦,默默地走到一棵无花果树下,躺了下来。
他一边流着泪,一边喃喃自语:“主啊!你的发怒到何时为止?请你不要记着我过去的罪恶。”
过了会儿,他呼喊起来:“还要多少时候?还要多少时候?明天吗?又是明天!为何不是现在?为何不是此时此刻结束我的罪恶?”
他的哭声,在空旷的花园里回荡。他的朋友,就坐在不远的长椅上,默默地注视着。
忽然,从邻近一间屋子里传来一个孩子的声音,反复唱着:“拿起来,读吧!拿起来,读吧!”顿时,他的脸上呈现一种异常兴奋的表情,他在回想少年时是否曾经唱过这样的儿歌,脑子里却空空如也。他抑制住眼泪的奔涌,站起来,冲到刚才坐的椅子边,拿起那里的圣经,抓到手中,翻开,默默读着最先看到的一章:
“不可荒宴醉酒,不可好色淫荡,不可争竞嫉妒;
总要披戴主基督耶稣,不要为肉体安排,去放纵私欲。”[1]
刹那间,似乎有一束恬静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愁苦和眼泪一下子都消失了,满脸是喜乐的光芒。
几天后,他放弃了待遇优厚的米兰国立修辞学教席,离开他年轻的未婚妻,决心走上十字架的道路,跟随上帝。
第二年,他接受了米兰主教安布罗斯的洗礼,成为一名基督徒。
这位青年,就是被称为教会博士的奥古斯丁,人们为了尊敬,往往在名字的前面加上一个字——圣奥古斯丁。
花园里的这一天,影响了他的整个一生;而他的一生,影响了之后一千多年的基督教史。
他的人生,就是以这一天为分界的。之前,他是一个放荡的青年,一个狂傲智巧的雄辩学家,一个误入歧途的摩尼教徒。之后,他是一个敬虔的主教,一个谦卑睿智的神学家,一个寻求上帝真理的基督徒。
他的改变,被认为一个神迹。他的一生,也充满着传奇。我们的目光,就从这一天开始,回到他的童年去追溯他传奇的一生。
  
公元354年11月13日,奥古斯丁出生在北非小城塔迦斯特,这座盛产橄榄油的小城位于离突尼斯不远的高地平原上,这里在三百多年以前就已经成为罗马帝国的领地。奥古斯丁的父亲就在城里任职,但收入并不丰厚,他心地善良,不过脾气不太好,当小奥古斯丁出生地时候,他还没有归信基督;而他的母亲莫尼卡则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被后世表为基督徒妇女的典范,他温柔贤良,即使在丈夫无端发火时,她总是言容温婉,以理相劝。她“以忠贞事夫,以孝顺事亲,以诚笃治理家政,有贤德之称。”[2]在小奥古斯丁出生起,就迫切地为他流泪祷告,盼望他长大后也能信仰基督。而父亲则望子成龙,希望能完成自己未曾达到的理想,在仕途上一帆风顺,光宗耀祖。因此,虽然家境一般,但还是打定主意决心让奥古斯丁接受最好的罗马式教育。
当时的罗马教育实行三级制,七至十二岁,入启蒙小学,学识字和算术。十二至十六岁,入文法学校,学文法、诗歌和历史等。十六至二十岁,入雄辩术学校,学修辞和哲学。奥古斯丁基本上按照父亲的意图,学完了这三个阶段。
七岁时,奥古斯丁被送进当地的学校,接受小学教育,学习拉丁文和初等算术,同时学习希腊文。他调皮捣蛋,不爱读书,逃学游荡,荒废学业,但天资聪颖,自小就表现出很好的学习天分。
大约十二岁那年,奥古斯丁前往马都拉城,学习古典文学和修辞学。该城位于塔迦斯特以南不远的地方,即今日阿尔及利亚的莫达乌路赫城,当时为的北非的一个文化重镇,他在那里学习了整整四年。他还是不喜欢非母语的希腊语,但是对拉丁文,却情有独钟。广泛阅读拉丁文文学,尤为推崇拉丁诗人维吉尔,迷上了他的长诗《埃涅阿斯》,并为狄多的失恋自尽而流泪,感慨于那一句“狄多的香消玉陨,以剑自刎”。他在迦太基就学时,成绩非常优异,有一篇关于朱诺女神的散文,在朗读时曾获得老师同学的满堂喝采。在那里,奥古斯丁奠定了他扎实的拉丁文根基。
十六岁那年,由于家庭经济拮据,奥古斯丁不得不暂时休学,闲在家中。那一年,随着他青春期的萌动,肉欲的力量开始主宰着他的心灵,后来又与寻求真理的心志成为两股相争不已的力量。这样的争战,一直延续了很多年。他在肉欲的驱使下,开始了放荡的青年时代。他感到周围全是浓雾,使他看不见真理的晴天,而他的罪恶恰从他的肉体中长了起来。虽然,他的母亲频频在私下劝告他,但他依然我行我素。他的父亲一心盼望着儿子的学业,而未加管教。“情欲的荆棘长得高出头顶,没有一人来拔掉它”。[3]
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奥古斯丁在罪恶的泥潭里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他还伙同他的朋友一起偷窃,并且以此为乐。在《忏悔录》中,奥古斯丁详细地记载了这一经历:
在我家葡萄园的附近有一株梨树,树上结的果实,形色香味并不可人。我们这一批年轻坏蛋习惯在街上游戏,直至深夜;一次深夜,我们把树上的果子都摇下来,带着走了。我们带走了大批赃物,不是为了大嚼,而是拿去喂猪。虽则我们也尝了几只,但我们所以如此做,是因为这勾当是不许可的。我也并不想享受所偷的东西,不过为了欣赏偷窃与罪恶。[4]
那一年的浪荡生活在奥古斯丁的心灵上刻下很深的印痕,当他后来回忆起这一段少年时的岁月,还痛悔不已:“唉!真是离奇的生活,死亡的深渊!竟能只为犯法而犯法!”
在家乡游荡了一年之后,奥古斯丁被父亲送往迦太基,学习修辞学和哲学。为了送他去迦太基读书,父亲除了自己省吃俭用外,还得到了亲友罗马尼亚努的鼎力资助,他允诺一定要帮助奥古斯丁完成学业。但不幸的是,一直盼望着儿子学成归来的父亲,在两年之后就去世了。在去世前,他接受了洗礼。
迦太基,位于今日突尼斯市郊的马尔萨,自腓尼基人创立市镇以来,已经一千两百多年的历史,是当时地中海沿岸的一个著名的港口城市,在罗马帝国中,人口仅次于罗马。与其他欧洲城市一样,受到罗马风俗的影响,生活奢靡腐败,纸醉金迷。奥古斯丁一来到迦太基,就感受到这里的放纵气氛,并深陷其中。他在《忏悔录》中是这样描述当时的激动心情的:
我来到了迦太基,我周围沸腾着、振响着罪恶恋爱的鼎镬。我还没有爱上什么,但渴望爱,并且由于内心的渴望,我更恨自己渴望得还不够。我追求恋爱的对象,只想恋爱;......爱与被爱,如果进一步能享受所爱者的肉体,那为我更是甜蜜了。我把肉欲的垢秽沾污了友谊的清泉,把肉情的阴霾掩盖了友谊的光辉;我虽如此丑陋,放荡,但由于满腹蕴藏着浮华的意念,还竭力装点出温文尔雅的态度。我冲向爱,甘愿成为爱的俘虏。[5]
果然不久,奥古斯丁就成为了爱的俘虏。一名迦太基女子走进了他的生活,他们很快就同居了,并且生了一个孩子,名叫阿德奥达特。这位非洲女子,历史上没有留下她的名字,奥古斯丁在《忏悔录》中的也很少提及,但她与奥古斯丁一同生活有十五年之久,后来因为奥古斯丁另有婚约,才独自离去,后来据说隐居在修道院里,终其一生。
当时,迦太基也有着罗马种种的风尚,戏剧自然是少不了的。奥古斯丁是剧院里的常客,一出出新上演的恋爱剧,他总是抢先去看,并为之兴奋不已,为着剧中人物的失恋而悲伤,为剧中恋人的无耻作乐而怦然心动,跃跃欲试。
虽然,罗马帝国正逐渐走向衰败,但学术空气依然非常浓厚,罗马城的“斯多葛”廊柱下依然有着哲学家在那里辩论,雄辩术的弟子们在市场上公然辩论。迦太基作为北非的学术中心,也是毫不逊色。斯多葛主义、学园派、新柏拉图主义等哲学流派,在迦太基也颇为流行。但当时的年轻人更热衷于雄辩术(修辞学),因为经过训练,就能获得一副出众的口才,从而可以出人头地。奥古斯丁也是怀着这样的雄心,带着父亲的期望,在雄辩术学校中,认真地研读雄辩术的书籍,成绩名列优等,因此而沾沾自喜,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在十九岁时,他读到西塞罗的著作《荷尔顿西乌斯》,这本书因为其中的词藻华美,而被学校列为必读书目。但其中有一篇劝人读哲学的文章,并对各种哲学流派进行了批判,使奥古斯丁深受吸引,从而产生人生的第一次思想转变,被后世称为“皈依哲学”。他突然明白过去虚空的希望真是卑不足道,便怀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热情,向往着不朽的智慧。他钻研这本书,不再着眼于华丽的辞藻,而是其中所蕴涵的思想。奥古斯丁追求智慧之心因而被唤醒,他“决心将一生奉献于追求真理。”
他开始阅读圣经,想寻找西塞罗文中所提及的智慧。但一读就感到十分失望,因为其中的文字过于单纯,而且又缺乏哲学性的内容。当他进一步思考善恶问题时,认为基督教不能给他解释,他问道,基督教的上帝是善的,但为什么世界上却有恶的存在?他深深地为这个问题所折磨。善与恶的问题,在奥古斯丁那里,因为亲身的经验,一直不只是把它当作一个形而上学的问题来思考,他不停的问自己:自己的罪恶从哪里来?这个问题,在他的一生中,是思考得最多也是最为深刻的一个问题。
这时,摩尼教给了他这个问题的答案,使他深感满意。摩尼教,是由波斯人摩尼所创立,他自称接受了上帝的直接启示,结合基督教和东方宗教所成立的一个宗教。当时,在非洲摩尼教影响很大。摩尼教持有二元论的世界观,认为善与恶是两个对立的永恒原则,善来自光明之神,恶来自黑暗之神,两者不断争战。而人的灵魂来自善,肉体则来自恶,犯罪来自恶的原则,因此人不需要负道德责任。这一点,使在罪恶中沉沦的奥古斯丁得以从自我谴责中解脱出来,心安理得地去放纵自己。正因为此,奥古斯丁此后九年一直作为摩尼教的初级会友,并且还曾热心传教,带领一些朋友进入这个教派。
差不多在刚刚参加摩尼教后不久,即374年,奥古斯丁终于完成学业,返回故乡塔迦斯特,开始他的教师生涯,在一所学校教授文法。回家后,他母亲莫尼卡听说儿子信奉摩尼教,非常痛心,本来执意要赶他出门。后来,一个梦,使她改变了想法。在这个梦中,她梦中见自己站在一条木尺上,又见一位容光焕发的青年含笑走到她跟前。这时她痛不自胜,那位青年询问她何故悲伤天天哭泣,她回答说是痛心于儿子的丧亡。那位青年请她放心,教她留心看,她在那里,儿子也在那里。她仔细一看,看见儿子在她身边,站在同一木尺上。莫尼卡相信这是上帝在梦中给她的启示,让她忍耐等候,因为他儿子必然与她一同得到救恩。而与此同时,一位主教劝告她说,“付出这么多眼泪(代祷)的儿子不可能失去。”于是,莫尼卡才重新拾起希望,继续为她的儿子代祷。
376年,奥古斯丁再一次前往迦太基。不过这一次不再作为学生,而是被聘为讲授修辞学(雄辩术)的教师。这座学生时代居住过的城市面貌依旧,所有的一切依然吸引着二十二岁的奥古斯丁。他刚到迦太基时,他的资助人罗那尼亚努表达了他父亲生前的愿望,希望他能成为律师,因为这是通往上流社会的必经之路。但奥古斯丁的愿望正好相反,他依然抱有学术雄心,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修辞学教师。
当时,所有的人都认为,奥古斯丁在学术道路上前程无量。因为,一般勤学聪敏的人认为极难理解的那些问题,在他毫无困难,并且自认为“他们中间最聪明的,也不过是最先能领会我的解释的人”。偶然之间,他得获亚里斯多德的逻辑学著作《范畴论》,便急不可待地读了起来。这本书为迦太基的雄辩术教授们所推荐,但非常深奥,许多人听了讲解,也很难领会要旨。但奥古斯丁却无师自通,不但能理解,而且能举一反三,加以清楚阐释,令老师和学生所惊叹。在二十六岁那年,他还完成了美学论著《论美与适宜》。此书是奥古斯丁的处女作,分两三卷,在书中他阐述了早期的美学思想,认为“美就是适宜”,可惜后来因为献给罗马的演说家希埃利乌斯而告失。奥古斯丁还曾在一次诗剧竞赛获得冠军,当时的总督文提齐亚努斯亲自给他颁发过优胜花冠,从而轰动全城。
在迦太基的几年中,奥古斯丁虽然未脱离摩尼教,但摩尼教的学说并未使他真正内心平安,促使他不断反省。他渐渐发现,摩尼教学说并非原先想象的那么理想和真实。于是,他开始痴迷于星相术,惊异于星相术对天象预言的神奇应验,还经常向那些出名的星相术家请教,想了解其中的奥秘。曾经给他颁奖的名医文提齐亚努斯,在私下的场合,常常以他亲身的经历劝告他,告诉他这不过是出于偶然罢了,劝他离开这种“荒诞不经之说”。他最知己的朋友内布利提乌斯,也是这样说。但奥古斯丁丝毫不为所动,他辩解说,并没有找到一种可靠证据,能正确无误地证明这些星相学家的预言的应验是出于偶然,而不是出于推演星辰。
他还热切地宣扬他所信奉的摩尼教和占星术,以致他的一些朋友也受他的影响,身陷其中。其中有一位是他最要好的朋友,但在他的自传中并没有留下他的名字,奥古斯丁使他放弃了幼年的基督教信仰,归入摩尼教。但疾病突然临到了他,在昏迷中,他的亲友们请来了神职人员,给他施行“洗礼”。奥古斯丁自信他的朋友肯定反对这么做,便在稍微清醒时以“洗礼”取笑他,哪知他大发雷霆,说“如果想和他继续做朋友,就不要说这样的话。”这使奥古斯丁颇为失意,并满心期待着他的病愈。但没过几天,他的朋友就去世了。这给奥古斯丁带来很大的打击,在后来的回忆中,他这样写道,“我的心被极大的痛苦所笼罩,成为一片黑暗!我的眼中只看见死亡!本乡为我是一种刑罚,家庭是一片难掩的凄凉。过去我和他共有的一切,这时都变成一种可怕的痛苦。”[6]一直过了很久,他都不能相信,他的朋友已经永远离开他了。在那段时间,他对死亡充满着痛恨,也充满了恐惧,他写道,“死亡犹如一个最残酷的敌人,既然能吞噬了他,也能突然吞下全人类。”
在二十九岁那年,一个期待已久的人物来到迦太基。他就是摩尼教的主教福斯图斯,在近乎九年之中,奥古斯丁的摩尼教信仰一直处于摇摆不定之中,因为他仔细考量哲学、占星术和摩尼教,发现摩尼教中关于日月星辰运行的解释不能让他满意,还不如其他学问。当他偶然接触到一些摩尼教徒,一旦问他们这些问题,他们便马上捧出福斯图斯,说只要他来,和他一谈,这些问题便迎刃而解,即使有更难的问题,他也能清楚解答。
他终于来了。确实如众人所说的那样,他是一个很有风趣、善于词令的人物,一般老生常谈出于他的口中便觉非常动听。他的演讲极其轰动,每次都被众人团团围住,而奥古斯丁只有远远地站在外面,听他的演讲。等待了好几天之后,奥古斯丁才寻到一个与他私下见面的机会,向他请教那些困扰他九年之久的问题。但是他的答复令奥古斯丁彻底失望,发现福斯图斯徒有虚名,只不过读过几篇西塞罗的演说、一两部塞涅卡的著作和一些诗集而已,而对奥古斯丁所提到的哲学几乎一无所知。当被问及天体运行等问题,他更是很谦虚地推却了,坦承自己也不太明白。
从此之后,奥古斯丁对研究摩尼教著作的兴趣被完全打碎了,但因为奥古斯丁已担任迦太基的雄辩术教授,教导学生文学,因此依然与福斯图斯交往,与他探讨相关的问题。那时,奥古斯丁还不打算与摩尼教完全决裂,因为他觉得还找不到更好的学说。
过了不久,朋友给他在罗马谋到了一个教席,不但有更好的前途,而且待遇丰厚,另外,还特地强调罗马的青年能比较安静地读书,受比较严格的纪律的约束,不会象迦太基的学生那样,乱哄哄地、横冲直撞地冲进另一位教师的教室,在里面大肆捣乱。于是,奥古斯丁打算结束在迦太基的教职。听从朋友的意见,动身前赴罗马。因为,他对那些捣乱的迦太基学生实在是无法忍受了。
这次前往罗马的旅程,母亲莫尼卡却被蒙在鼓中,对此毫无
三十一 毕大卫 (David Brainerd公元1718-1747年)(完全舍己的宣教士)
佚名
毕大卫生于一七一八年,少年时失去双亲,形成他较沉默和忧郁的性格。一七三九年,他进入耶鲁大学读书。入学前几个月,他有一个很深刻的属灵经历,他仿佛看见神的荣耀,他与神有极甜蜜的交通,一年来的挣扎终于得到释放。从前他凭自己的努力要做一个虔诚的信徒和义人,而得不到平安,现在他却享受到那纯粹是本于信和恩典的平安和喜乐。
一七四二年初,大卫正读大学三年级,他竟被学校开除了。本来他是全班最优秀的学生,只因一次与知心者谈话中,对一位老师的评价被旁人听见传开去了,结果就遭学校开除学籍。为什么他会遭遇这样不公平的打击?一个被学校开除的学生还能做什么?他还能事奉神吗?然而神借着这个挫折使大卫更专心仰望主,更有许多时间祷告和默想,他对失丧的人负担愈来愈重。一七四二年四月,他的日记有这样记录:
四月六日“我的祷告非常甘甜,我觉得我可以为主的缘故,甘受最大的痛苦。若是主的旨意,我愿意离开自己的地方到外邦人之地,经历任何的苦难和死亡,惟愿外邦人也能得蒙拯救...我觉得对我来说,这个世界和我在人面前的名誉已越来越不重要。我愿意被藐视,成为戏景给世人观看。”
四月二十日“啊!我真是从来没有像今天那样渴慕为主而活和完全的奉献给他。我要为神的荣耀耗尽我的生命事奉他。”
大卫离开大学后不久便跟着一位牧师学习,预备做传道的工作。那年十一月他被一个差会接纳为宣教士,开始在美国的印第安人当中工作。
这个工作实在不容易。大卫是拚命的传福音,可是他似乎是在打一场败仗。印第安人对福音反应冷淡,没有人愿意相信主!大卫孤军作战,得不到人的鼓励,有时也不免会沮丧,然而他始终说:“要使印第安人悔改,在人是不可能的事,可是我看到神凡事都能。”
他的生活非常艰苦,吃的只是一点点玉米之类的东西,因为他住在旷野,要走十几里路才可买到面包,可是他若一次多买一点,吃的时候却常已发霉了。他常经历在旷野旅行之苦。因为印第安人散居各地,大卫需要骑马到一个个地方去传道,所走的常是崎岖危险的道路。有一次他掉进河里去;又有一次,他的马跌断了腿,当时他离最近的小镇还有三十里路,只好自己步行赶路。他在日记里曾这样说:“我这一年来走过许多路程,可是神没有让我的一根骨头被折断,或让我受任何灾害。我常在旷野受寒冷,又饥饿;我常在丛林中走迷路,有时我要在长夜里赶路,一次我就在森林里躺了一夜。可是,感谢神,他保守了我。
大卫的身体本来不算健壮,因为他一生辛劳过度,又常在外四处奔波,他的身体变得更虚弱。他的宣教生涯中,饱尝疾病的折磨。然而,在这一切困苦中,他说:“我这样受苦是好的,叫我能对世界和其他的事完全的死心。”其实,当时有许多大教会请他去做牧师,他本可以过舒适安逸的生活,可是他都推绝了。他不愿意离开他所爱的印第安人,他所求的不是世人所求的。
大卫是一位祷告的仆人。他常常整天的禁食祷告,求神在印第安人中行奇事,使他们的灵魂苏醒。一七四五年,神垂听大卫的祷告,使许多印第安人流泪痛悔归向主。圣灵的能力如同火焰,许多刚硬的心溶化了,甚至那些从前听过大卫传道而无动于衷,现在都纷纷把心门打开了!圣灵的工作不单限于一个地区,远近都有许多印第安人来悔改信主,谁都不会意料到会有这样的大复兴。大卫只能惊叹说这一切完全是神的作为!
一七四六年,大卫的身体开始更加衰弱了。他的日记曾写:“我整夜冒冷汗,今早咳了许多血,全身不适,情绪低落。”然而第二天他竟仍拖着患病疲乏的身体,骑上马匹,出发旅行布道去,一个月后才返家。
有一个主日他的日记写着:“早上我的身体软弱得不能讲道了,下午我只讲论罗马书十四章七、八节:‘我们没有一个人为自己活’......啊!但愿我所做的一点工作,全都用正确的态度做,我就太幸福了。啊!若我活,让我为主而活。若我死,让我为主而死。让我或活或死,总是主的人!”
这最后的一年,大卫多次经历死亡的幽谷,然而他对主的渴慕,对传福音的热诚却从没有减退,常劝勉别人要走舍己的道路。他说:“我的天堂就是讨神喜悦,荣耀神,奉献一切与神。完全专一的为主的荣耀而活。若我有一千个灵魂,只要他们有点点价值,我都要完全奉献与神。现在我在病中,天天痛苦不已,我一切的安慰就是能为主做一点点工作,不论是我讲的、或写的、或别的事。”
一七四七年,毕大卫终于安睡了。他只有二十九岁,只做了五年的宣教士。然而当我们看他短短的一生,却是何等荣耀,是为主倾倒的一生!后来他的日记和传记感动了千万的信徒更加爱主,更激励了许多人效法他,献身做宣教士,至死忠心。约翰卫斯理常对一些传道人说:“每一个传道人都应用心读毕大卫的一生。”
 三十二 卫斯理 . 约翰 (John Wesley 公元1703-1791年)(领导英国宗教复兴,循道卫斯理的创立者)
佚名
有人以为英国在十九世纪之称霸,是由于他的工业革命,使国家致富所产生,殊不知在这同时更由于宗教复兴,令许多人悔改离罪,产生一种向着神、追求遵行神旨意的心志,才使劳资协调,大家共同努力发展。而领导宗教复兴的主要人物之中,卫斯理 . 约翰的功劳要称最大。
在卫斯理之先,英国教会已陷于唯理主义派、道德低落,到处是酒馆,灵性穷困,当时的圣公会国教并无法维持百姓的道德。神给他们兴起卫斯理兄弟两人和威特非德等人,作他合用的器皿,使英国的景象焕然一新。
卫斯理的父亲是一位国教的牧师,家境贫困,母亲性格坚强而虔诚,共生了十九个孩子(八个夭亡),卫斯理 . 约翰是第十五个,查理是第十八个,在他们幼年的时候,曾因住宅被焚,而险被烧死,这印象常留在他心中,使他觉得自己是“从火中抽出来的一根柴”。
后来他们兄弟二人先后入牛津大学攻读神学,成绩优异,受了教会会吏圣职后,开始与灵性挣扎。直到一七三八年,读马丁路德所写的“罗马书注释”序文时,知道神在人心里工作,借着人相信基督,改变了人心。他顿觉心中火热,深信单信靠神就有了得救的确据,那也是马丁路德揭示的经句“义人必因信得生”,使他有重生经验。
在他品学兼优毕业后的头几年,大部分时间帮父亲作事,后来他兄弟二人与另几位同学发起组织了一个小小的同志会,以求学自修为宗旨,但以后又互勉应多读有益之书,以作灵交,以祷告读经为该会的宗旨,并将生命全献于主,遂被人认为“圣洁会”,因会员须遵圣经规定中而立身行事,故给他们一个“循道派”的绰号,想不到后来竟然作他们这个宗派之名。一七三五年一位颇有影响力的人,名叫威特非德加入他们的同志会,他讲道表情颇吸引人,并曾去美国促使一次极大的灵性复兴。
老卫斯理逝世后不久,他们兄弟二人不能继任父亲之遗职,遂受聘往美国传道。途中遇莫拉维弟兄会中之人,对大风浪怡然无惧,使他钦佩他们对神的坚定信心。卫斯理 . 约翰在美国工作虽极努力,又有语言天才,也能用德、法、义、诸国语言讲道,但毫无功效。他们回到英国不久,又认识一位莫拉维兄弟会的见勒尔,讲及须将自己先降服主前,并且立时悔改归正,以及因信称义等道理,这给他真正经历主已为他铺了路,从此多与他们来往,他虽佩服莫拉维兄弟会的许多规则,然而仍有些意见上的不同,所以没有加入这个组织,回到英国后,乃到处游行布道,多以“因信得救”为福音的主题。
卫斯理 . 约翰因心里有圣灵之火的燃烧,放胆布道,词意切合实际,所以听众大受感动。然而也有民众群起攻击,甚至有危及他的生命的可能,但他未被阻吓。同时教会人员不满于他讲道时所引起的宗教兴奋情绪,也有反对他的工作。
卫氏在工作上很有组织能力,当他看到信徒人数日增,就仿用莫拉维兄弟会的方法,将教会中的老幼信徒,分成若干小组,以便彼此相顾,激发爱心,设立平信徒为组长,专人负责组员的灵性,每周聚会一次,各述自己的感触和经历,彼此勉励,这也算是循道会的一个特点。
卫氏游行布道遍及英国各地,因一人的力量不足,便分派许多同工协办。他每天除办事著书外,还要外出传道,年轻时骑马为交通工具,年老时则坐车,车内放有书桌以便工作。他很赞助慈善事业,例如:释放黑奴,开办主日学,印发布道单张,设立圣经会,大大推进复原派(恢复早期教会信仰)的宣教事业。
有人说从一七零零年到一八零零年,感化人民之多再没有第二个人胜过卫氏,这是不错的。他确是教会史上最伟大和最具有影响力的宣教士之一。四十余年中他行走廿五万英里。讲道四万次,渡过爱尔海峡五十次,著作达两百册。卫氏开始于露天布道,由于多数牧师反对他在教堂中讲道,即或许可的话,也无法容纳成千成万的听众。后来他只好另建礼拜堂,组织教会,奠定了普世循道运动的基础。
卫氏的婚姻在他的生活中是奇怪而不幸的事,在他四十八岁时才和一位已有四个孩子的寡妇结婚,她的性情暴戾多疑,不住为难阻碍卫氏的工作,特别反对他旅行布道,全不了解卫氏工作的重要性,更从无帮助卫氏之心,最后这位妇人就离家独自生活去了。看来有神的美意,假如卫氏安享了家庭的乐趣,他可能不会努力从事英国福音复兴运动的伟大事工了。反之,假如他娶妻得人,非但生活幸福,更可在圣工上帮助他,那更是美事。
一七九一年卫氏在重病中,振起精神勉强说:“世界最好的事,就是神与我们同在。”同一句话连续三次,当晚只能喃喃的说:“赞美,赞美。”次晨说声“再会”!气绝安息了。
 三十三 牛顿 . 约翰 (John Newton公元1725-1807年)(伟大的诗人和布道家)
佚名
  
 “奇异恩典,何等甘甜,我罪已得赦免;
  前我失丧,今被寻回,瞎眼今得看见。
  如此恩典,使我敬畏,我心已得安慰;
  初信之时,即蒙恩惠,真是何等宝贵!
  许多危险,试炼网罗,我已平安经过;
  靠主恩典,安全不怕,更引领我归家。
  将来禧年,圣徒欢聚,恩光爱谊千年;
  喜乐颂赞,在父座前,深望那日快现。”
  (共六节)
上面这一首“奇异恩典”可以说是作者牛顿 . 约翰的自传。他虽然是一位伟大的布道家,又是圣乐诗人,无论是他所写的圣诗或讲道,都有极大的感力,他一生都不能忘记,他原来在罪中生活,作罪奴隶;那是蒙神恩典,才把他从祸坑内和淤泥中拯救出来,所以他口唱新歌(共写了二百八十首圣诗,似乎以“奇异恩典”这一首为代表作。)
他在七岁的时候母亲去世,但虔诚的母亲在生前不断为他得救祷告,也盼望他能做牧师,终于在三十年后才得见果效。他幼年随父亲航海,染上水手放荡恶习,吃喝嫖赌,无所不为。后来被征兵,曾逃脱又被捉回。以后利用海运做贩卖奴隶生意,想不到因闹出事来,自己反在非洲沦为奴隶,备受痛苦,幸亏父亲知道,派人把他救回。在他乘船途中,忽遇大风浪,船几乎沉没,他知道自己一生离弃神,于是认罪悔改,得以平安回国。重生以后,生命有了奇妙改变,献身终生为主所用。
由于他学历太浅,只读了两年的书,所以不够资格被按立牧师,但他并不灰心,仍努力自学,除研读神学以外,他学希腊文,希伯来文等。经十六年努力,终于获圣公会按立为牧师,被派往奥尔尼工作。因为他有重生的经验,为人谦和,满有爱心,圣洁自守,在属灵生活上又继续不断地追求,所以讲道十分有能力,许多人从他得到帮助。他在那里大见果效之后,又应邀去伦敦工作,并出版了一本讲道集,名为“弥赛亚”,很受欢迎。
他竭力主张传福音,领人信主耶稣得救,与有些教会重仪式不同(有的墨守教会中的规矩,例如若非会友请求,牧师不能自动去探访他们)。他除了主张废除奴隶制度以外,也推动教会家庭化,把福音带到每一个人的家里,他工作无论怎样忙碌,都乐意与人个别的交谈,以便在特别的问题上帮助人。他的讲道也影响了许多牧师,使一些人大发热心,竭力向海外宣扬福音。牛顿的属灵儿子多马?司各脱,是牛顿等人所筹组的“教会传道会”的首任秘书,海外差传之父威廉?克理受他讲道的影响极深。
当时英国著名的国会议员伟尔伯弗思,因对信仰问题心中起挣扎,遂写信给牛顿,约晤之后,从他谈话中获益极大,于是他们成为好友。牛顿不劝他放弃职位,只鼓励他尽忠职守,同时坚定自己的信仰,使他自己在与神交往之中,感觉到神把整顿社会风气的责任交托了他,结果把十八世纪的颓废社会焕然一新。伦敦的一班“上流人”受到这风气影响,也使福音运动日见兴盛。
他讲道的两个特点是:一、注重谈话式,二、关心听众的需求,用生活实例解明他所讲的道。可能因为他本身曾犯罪又蒙拯救的经验,所以能以过来人的身份讲述一切。他生活体验非常丰富,直到八十岁的时候双目失明,不能读经,但照样用口传道。
他在八十三岁离世以前,自己写好墓志铭:“牛顿 . 约翰,生长英伦,离经叛道,罪恶沉沦,放逐非洲,身经大劫,蒙主恩佑,履险如夷,且膺圣职,年八十三,辞世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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