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传记[五] 三十四 克里 . 威廉 (William Carey公元1761-1834年)(差传事工之父)
佚名
现代国外宣教运动的始创人克里 . 威廉原是个贫穷的英国鞋匠,父亲是教区书记和校长。从十六岁开始,威廉便要半工半读,他是个非常勤奋好学的人,常抓紧点滴时间自学。他对语言特别有恩赐,很快就自己学会拉丁文、希腊文、希伯来文、意大利文、法文和荷兰文!十八岁那年重生得救。不久便与一贫苦女孩子结婚。 一七八三年,威廉受浸,在当地传道,几年后就成为浸信会的一间小教堂的传教士。由于工资低微,生活艰苦,威廉在家中开办夜校,兼任教师和鞋匠来维持生计。虽然他生活在一个小乡村里,却非常关心世界的事。自从他看了“库克船主的最后一次航程”一文后,他更意识到世界上有许多从未听过福音的民族,故而对世界的负担愈来愈重。他在家里,摆放了一个自己用皮革做的地球仪,墙上挂了一张很大的地图,上面写满了许多关于各地的资料。他常对着地图,为福音未及之地祷告,更与朋友们分享这个负担。渐渐地他产生了一个很强烈的信念,就是教会的主要责任和使命是往普天下去传福音。 在一次传道人的会议中,威廉提出教会需要认真地遵行向普世宣教的大使命,却遭在座一位牧师斥责他说:“年轻人,坐下吧。神要异教徒悔改时,自有他的办法,并不需要你、我的帮忙!”事实上,当时有不少人认为大使命是给该代的门徒,与后来教会无关,因此支持的人不多,威廉却没有为此而气馁。一七九二年,威廉出版了一本名“基督徒须竭力领异教徒归正的责任之探讨”小册子,内文客观地分析世界的实况,并论到“传福音给每一个人”是基督给与每一个基督徒的命令。这本小册子影响很大,历年来被公认为推动宣教工作之经典作品。 是年五月三十日,威廉在一个牧者会议中讲道,引用以赛亚书五十四:2-3,说明普世的需要和教会的责任。他看透同工们不是缺乏异象,乃是没有信心,于是说:“当期望神行大事,为神图谋大事。”威廉克理这句名言,也就是他一生的写照。那天的讲道深深地感动了在坐的每一位。 过了几个月,十几位浸信会的传道人聚集一起商讨该如何组织差会。起先他们仍是犹疑不决:“我们只是一些穷教会的牧者,要差派人到遥远的地方,在其他民族中传福音,谈何容易!”威廉眼看似又是一个没有结果的会议,他流着眼泪,从口袋里拿出一份莫拉维亚差会会报,激动地说:“如果你们看过这份报告,就知道他们是怎样为基督的缘故,胜过一切困难;你们就会凭信心往前走!”他们终被威廉的真诚和信心说服了。随即组织浸信会异域广传福音会,威廉克理就是该会的第一个传教士。 一七九三年,威廉决与一位同工往印度宣教。他的父亲认为他疯了。连他的妻子也反对,不肯与他同行。痛心之余,威廉准备只带八岁的大儿子先去。然而在神的怜悯下,妻子终于答应同往印度。五个月的旅程,他们抵达加尔各答。还未安顿下来。困难己接踵而至。当时英国的东印度公司有统管印度的大权,他们不欢迎宣教士。加上管钱的同工用钱不当,一下子就把带来的钱用光。这使威廉身陷窘境;既没有钱,一时又找不着工作,孩子一个个病倒,妻子又不停地埋怨;眼看在印度宣教的理想随之幻灭。 信实的神没有撇下他的仆人,一位善心的先生支持了他们一段日子。及后,又为威廉安排了在孟加拉一染料工厂当工头。虽然他在言语方面毫无认识,需要从头学起,倒是难不了他。这个安排实在很理想,他不但有稳定的收入来照顾一家;由于这职位每年只需工作三个月,他有充裕的时间去学习东方语言;正好符合他计划中自供自给的宣教生涯。 正当此际,威廉的妻子精神有点失常。一七九四年,五岁的小彼得逝世,使她完全崩溃。经历叫威廉学会了接受痛苦的事;他没有忘记到印度来的目的,他天天翻译圣经、尽力传福音,以至七年后他离开当地时,他可以说:“耶稣的名在这里不再陌生!” 一八零零年英国的差会派了两位新宣教士与威廉在撒林浦耳汇合。这地方不受印度公司管辖,所以他们有更大的自由做神的工作。他们三人彼此相爱,凡物公用,工作大大蒙福。在二十多年内,他们在孟加拉周围,建立了一个不断生长的差传站分布网,办了一所大学;里面成立了印度的农业学会,推广农务改良方法,学习园艺;此外,又设立了印刷厂,专门印发多种语文的圣经和单张。这些年来,威廉一直埋首翻译圣经的工作;直到一八二四年他已有孟加拉文的新约圣经、另外六种语文的新、旧约及廿四种部分翻译的圣经版本。他还出版了好几种文法书、字典及翻译了的东方故事。 在这些成就当中,并非毫无困难挫折。有一次车间着火,一下子烧掉了许多字典、珍贵的圣经译稿和文法书。眼看着多年的心血化为灰烬,威廉的反应是――加倍努力!一年后,他们所印发的圣经译本,比火烧以前多出七种。威廉曾被一所大学邀请为语言教授,得借机会与印度学者切磋。威廉的精力实在叫人慑服。一位印度学者说:“克理先生究竟有个怎样的身体?他似乎永远不累不饿,工作未完成他总不离。”威廉在这许多工作以外,仍热切地传福音,得救的人数不断增加。他不愧为宣教事业的先锋,因他在印度所写回的信,又激起了许多别种宣教事业,在欧美有许多差会相继成立,十九、廿世纪西方有大量青年人献身。威廉的儿子也在缅甸传道,他训勉儿子要致力研究缅文,严以待己,不可有民族优越感。 威廉赞成维持本色化的教会。他在学校和书本上运用本地通俗文字。他认为:“为主赢取信徒的责任必须由本地信徒肩负。”这个见解促使他提议栽培一班印度人的教牧人员。当地教会以一个名为Form Agreement的方法,一方面管理会内弟兄们的社会经济和属灵事工,一方面维系与英国浸信会的关系,从而保持领导层和组织上的本色化。这个安排激发起各样新活动,令本地信徒能尽展所长,争取自立和自传。 当七十二的威廉躺在病床上,仍嘱咐他的最后一位访客说:“刚才你的话都是克理博士前、克理博士后的。我离世之后,请你不要再总是说克理博士了,要说的该是克理博士的救主!” 三十五 马礼逊 (Robert Morrison公元1782-1834)(基督教入华的第一位先锋、中文圣经译者) 佚名 远在十七世纪,曾有一位传教士范礼安数度尝试进入中国而告失败,在他临终前,遥望中国大陆发出沉痛的呼声:“石头啊!石头啊!你几时才为我主裂开呢?” 似乎“中国”这块巨石,惟有用自我牺牲和属灵智慧,才可把“它”摇撼。但谁能有如此勇气呢?马礼逊作到了! 马礼逊于一七八二年诞生于英国北部的一个小镇,幼年就聪颖超人,有极强的记忆力,曾于一夜间背下圣经中最长的一篇――诗篇一一九篇,并毫无错误。只可惜在青年时期所过的是一个荒唐的生活:酗酒、狂欢、放荡、污言秽语已习以为常。感谢神,使他不久便对这种生活厌了,十六岁的一天,他真正找到了人生的方向和意义。 廿余岁的马礼逊,忽然得到神的呼召:“去!向远方的中国人传福音。”这呼召简直把他吓一大跳,他说:“神啊!中国在哪里?我对它一无所知,你怎么会要我去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呢?”然而神的呼召是持续而坚定,毫无回转之余地。他只好立即开始前往中国的准备工作,首先须解决的是如何学习中文,他先祷告后才上街去,正好见到一位中国人迎面而来,他紧握那人之手,拜他为师,即刻开始了艰苦的中文学习,在完全没有辞典,没有任何语言学方法的协助下,实在极难,几次想中途而废,然而来自神的呼召与异象:“去!传福音给中国人。”形成一片紧锣密鼓,无法逃避,只好咬紧牙关,吞下泪水,对自己说:“为了神的呼召,为了向中国人传福音的异象,无论有多大困难,我都要学会中文。”马礼逊就是凭信靠神的心,去排除万难,走上献身为中国的道路。 在一八三四年以前,中英两国的关系完全由东印度公司垄断,为商业利益,东印度公司一向禁止宣教士搭船前往中国,更不准留居。马礼逊惟有先乘船到美国,辗转来到这块陌生的土地,迎接他的不是热烈的双手,乃是东印度驻澳门代表的冷酷警告,加上天主教神父们的妒忌,连在澳门居住也极困难,但马礼逊置之不理。 马礼逊既踏上中国,便入乡随俗,穿著中国式的服装,留长指甲,蓄着似“猪尾巴”的长辫子,吃中国饭菜。又因经济困窘,租了一货仓最下层的潮湿房间,空气混浊,家徒四壁,就在此地为中国开展了伟大的事业。 要感动中国这块巨石,马氏不但面对孤单冷漠,还有被驱逐出境之危险,况且澳门神父也虎视眈眈,在重重压力下,他只好加入东印度公司成为正式职员,使他没有一点时间去传福音;另方面,在英国的同胞对他的受聘并不谅解,认为他已放弃了宣教的使命。在此内外交迫下,不但他孤单痛苦的工作,更加上心灵熬炼,可是马礼逊一点也没有退缩,相反地,他是勇往直前。 本来在孤单的工作中,与玛丽 . 莫顿结婚可以令他稍有安慰,但依照清廷的定例,他的新婚妻子必须留在澳门,而马礼逊的公务亦使他一年中有半年要留住广州。马夫人身体很弱,再加上夫妻长期分离,使她心情抑郁寡欢,更不幸的是他们的长子一生下来便告夭折,使他们的心情更加痛苦,因而马夫人的身体越来越坏,只好带着女儿返回英国。一别六年,后再于澳门全家团聚,使马礼逊欢喜不已,只因公务缠身,不得不独自返回广州,不幸马夫人在同年不堪病魔缠身,死于澳门,马礼逊因而痛苦难言,岂料一年后他的挚友米怜亦离世回到天家,一连串的打击,令马礼逊悲痛莫名,他曾这样说“......我亲爱的玛丽既死,现在又加上了米怜......我并不埋怨......只是为了剩下我一人而深感寂寞,但上帝曾经支持起我的软弱......我希望将来我也死在我工作的地方。”他感情的丰富却增加了他的痛苦,以致常不住的呼喊:“......我的勇气与耐心,差不多已消丧殆尽了......这是一处极孤寂的场所,我希望到自由和可以享乐的地方....”他似乎已经软弱、灰心、甚至略带抱怨,然而终其一生他没有退缩,反而在货仓中完成了伟业。 虽然外国人购书悬为严禁,但为了多买一本书,多学一些中文字,甚至节衣缩食,多付几倍的价钱亦在所不计,他孜孜不倦的研习中文,终于给他带来了成果:“使徒行传”、“路加福音”先后译成中文,还有“真道回答”、“英华文法入门”、“中文法程”、中国第一本“华英字典”等,他更热心于英国设立一东方语文学校,力主在牛津与剑桥大学内设立中文讲座,又于马剌甲设立了第一所英华书院,以培育中文人才。 当然,在成功的背后,必定有一番辛酸血泪,为了印刷圣经及这些书籍,一方面时刻面临清廷深严禁令的威胁;另方面东印度公司因怕他这样做会违反禁令、影响中英贸易的进行,而把他撤职;最大的不幸,并不是闭关自守的清廷或东印度公司的百般阻拦,而是一群白蚁――原来他叫人刻成的书板,因怕被人发现而藏之于屋隅,却被白蚁蛀了大半,这无异是晴天霹雳,心中所受的打击,真是无可言喻! 马礼逊拼尽了他生命的全部,终于在一八三四年息下了世上的劳苦,他的遗体埋葬在澳门,诚如耶稣所说:“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马礼逊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影响力却直透历史的层层帷幕。他自己曾说:“为完成这伟大的任务起见,我不怕长期工作,谢绝社交,持以耐心、毅力、镇静,及不偏激的判断.....惟希望以正确的思想、恭敬的态度、战战兢兢、小心翼翼,而期得免误传上帝之圣言。” 是的!马礼逊的确是一位把基督福音带来中国的先锋,他的英雄故事不是写在沙尘滚滚的战场上,而是写在一块充满敌意、猜忌、与孤寂痛苦的土地上,以他生命的血泪播种,以至于开花结实累累,怪不得每当我们提到这位已逝世百多年的传教士,都会肃然而生敬。 三十六 李文斯敦 (David Livingstone公元1813-1873年)(最著名的非洲旅行布道家) 佚名 提起非洲宣教事工,没有人能忘记大卫李文斯敦这名字。十九世纪的非洲有“黑暗大陆”之称,因它不但文化落后,难以开展福音工作,甚至有野蛮吃人的民族。这位伟大的宣教士却深入非洲内陆,经历多次危险;好几次被狮子袭击,甚至有一趟肩膀被撕破了。在一次深入非洲内地工作时,先后害热病三十次;雇来的挑夫也多番挟带他的财物逃走,土人的威胁又无日无之。然而李文斯敦始终热爱着非洲。 自一八四一年他抵达非洲后,当中除有两年返国与家人相聚外,他都一直留在非洲事奉,直至客死于此。那是一八七三年五月一日清晨,在非洲内陆一个荒僻的地方,人们发现李文斯敦在床前死去。热爱他的非洲人,要求他的随员把他的心脏埋在非洲一棵大树下,把他的名字刻在树干上,以作纪念。他们哀痛一番后,便用帆布和树皮包裹用盐腌过的尸体,抬它步行了一千五百多哩到非洲的东岸,再运回英国去,其后下葬于西敏寺。 这位深受非洲人爱戴的宣教士,本是一个贫苦苏格兰人的儿子。十岁那年,他就被送到纱厂里工作。每天清早五时半起床,一直做到晚上八时为止。每晚工厂关门后,他就到夜校去上两小时课,这样半工半读有十三年之久。 其实李文斯敦早就渴望做一个宣教士。凭着自身的努力,于一八三六年,他考进了医学院,也在神学院兼修神学课程。起初他尝试传讲神的道理时,常是一败涂地。例如有次他在一间乡村小教会讲道,虽事先仔细准备好讲章,但一上台却讲不出话,只对会众嗫嚅地讲了一句话:“各位朋友,我把要讲的一切全部忘却了。”说完便逃去无踪。 然而,这位满腔热情的青年之潜质终于渐渐显露出来。他在一个聚会里,听到当代著名的宣教士摩法特谈到非洲的宣教情况,心里便对非洲响往不已。他便问摩法特他能否为非洲做点事,这位日后成为他岳父的资深宣教士回答说:“可以,如果你准备好离开现在的工场。”李文斯敦把这句话藏在心里,矢志不忘。 李文斯敦终于加入宣教士行列,前往非洲工作。他在南非时,十分不满只有沿海地区的宣教工作。于是寻找远离其他传道站的工场,深入内陆旅行。他写信到伦敦说:“我将整装待发,随时到任何地方――只要是向前走。”这种流动式的宣教心愿,与当时的宣教政策大相径庭。他明白自己缺乏耐性,所以求告神说:“愿主用谦卑的精神包装我,使我能更像主。” 由于他热爱旅行布道,盼望为基督的国度拓展土地,婚后仍带着妻儿往来蛮荒之地。因为妻儿不适应,加上别人的劝告,李文斯敦只好与家人分别,让他们回英国去,而自己则继续孤单的旅行布道工作。他在一封家书里,向妻子道尽他对家庭和工作的矛盾:“且让我们先尽本分服事救主,我们将来会再相见,巴不得那个时候就在目前....我至诚地对你说,我最亲爱的,当我结婚时,我爱你;而当我们相处得越久,我爱你也越深。请把孩子们拉到你身边,代我吻他们。告诉他们,我是为了爱耶稣而离开他们的。” 当时有些奴隶贩子进到非洲内陆,带走大量的人,带到海岸的奴隶市场去贩卖。在李文斯敦的旅途中,他常遇到漫长的奴隶行列,他碰见过不少被焚的村落,和被遗弃的奴隶尸体。因此,他爱非洲人的心越发强烈,迫切地盼望能早日到内陆传道,并要向土人介绍正当的贸易途径,以制止这种惨无人道的勾当。 有次,挑夫偷走他的药箱,使他在一个热病猖獗的地带,渡过了四年没有药物、令人难以置信的艰苦生活。当他回到基地时,他财物早被土人带走,因他们断定他已死去。十八天后,纽约先锋报记者史丹利到达他的基地,及时带来需用的物资。这记者一心想得到李文斯敦的第一手资料,跟他住了四个月,并劝说他返回文明世界。但他的决心丝毫未有动摇,史丹利只好离去,让李文斯敦继续进入内陆工作。 在跟着的十个月中,他忍受着疾病的摧残,靠人抬担架前进。他在信中写道:“倘使良善的主容许我制止内地贩奴的滔天罪恶,我甘受苦饿而毫无怨尤,我将以整个心灵感谢他的圣名。”李文斯敦就在这次行程中逝世。他死后不久,非洲的奴隶市场终于关闭了。 李文斯敦对非洲那种无私的爱心,对事奉那种锲而不舍的精神,以及他谦卑虚心的态度,使他赢取了当地土人的尊敬和信任,因而被非洲人认定是“伟大到不能下葬在非洲的人”。他将一生都献给了神和那片非洲大陆,正如他在日记簿中记载:“我的耶稣,我的君王,我的一切,我如今再一次把自己整个向你奉献,求你接纳我。啊!慈悲的天父,求你使我能在离世之前,及早完成我的工作。” 三十七 司布真 (Charles Haddon Spurgeon公元1834-1892年)(英国名牧,全面的事奉) 佚名 一八五零年,在一个风雪交加的礼拜日早晨,因交通受阻,牧师未能赶到,乡村的一座小教会里的公众聚会推选一位平信徒讲道,他既没有受过训练,又没有准备,临时推举上台,心里求神赐他信息,讲到“地极的人都当仰望我(神),就必得救。”(赛四十五:22),似乎特别针对着一个好奇的青年,在讲道之中,忽指着他说:“青年人啊!我知你如今在困难中,请朝耶稣望去、望他、望他、望他。”这位青年大受感动,显然改变了他的一生,他不但从此得救,并献身服事主,这就是英国的名牧司布真。 司氏的先祖是反对国教的荷兰人,祖父是英国独立教会的牧师,他自己重生不久,十七岁的时候就受聘为乡村的牧师,人们称他为“可爱的少年宣道者”。虽薪金甚低,但农民时以土产相赠。二十岁被请去伦敦浸信会任牧职,虽无上大学读书,却因他极有讲道恩赐,所以教堂满座,乃于五年后兴建“都城会幕教会”。他在伦敦三十八年的工作,使教会增加将近一万五千人。在他讲道时,常是人山人海,其至可以听到一些马夫喊道:“要去听司布真讲道吗?请坐我的车子。”论传道效果,牧师之中没有人能出其右。听道者各种各色,有如维多利亚女皇,格兰斯顿首相、文豪、市长、警察长,但也有妓女、盗窃者及平民,司氏一样欢迎他们,所以他有“近代的以利亚”之称。 他虽然时常生病而不能上台讲道,却重训练传道人,他在结婚那年创立“牧师学院”,现在改称为“司布真学院”,他独立负担经费十五年,以后才由会幕教会分担。他也是伦敦浸信联会的创办人之一,他又创立孤儿院,和宗教慈善机构数间,包括养老院,开荒布道差会,售买圣经会,节食赠衣协会等。司氏自己的生活却极简朴,反对铺张浪费,信徒送给他的款项,全用在慈善事业,不为自己留下分毫。美国曾有人以十万美元的代价请他去讲道一百次,他的回答说:“不成,我以布道为事,从不知道出卖我的讲坛。”这是他对金钱的态度。 司布真的父亲是一煤栈的雇员,使司氏不能上大学,但他自修极为用功,有关神学、历史、科学、传记、文学等书,他都虚心研读,既是勤读者,又是勤笔者,作为日后的参考,因精神上的丰富,资料新奇,层出不穷,虽然他刚从农村到伦敦做牧师时,模样像个乡下人,但他讲道的灵力,却是大大吸引了听众。司氏曾出版他的讲章达三千余篇,共七十五册,如每天读一篇,至少需时十年。其一生曾出版书籍一百三十五部,其中最著名的是“大卫三宝藏”(即诗篇的注释),和“早晚灵修”这两书。司氏讲道的重要特点是寻找合乎神旨的题材,最重要“以经解经”的方法。由于他平日喜作阅读笔记,讲道准备,却能收到丰富内容之效果,他是一个福音性的加尔文派,在他传道的初期,既反对过偏激的加尔文派(神的预定论),又敌挡亚米流主义(与加尔文派相反),他批评英国圣公会的洗礼方式,主张必须因信而受洗,反对使用祷告书之伪善,但他始终没有另创一个宗派。 司氏和妻子苏散拿,是一对模范夫妻,当他在预备讲章时,妻子常在旁边帮他搜集材料,缮写文稿,互相切磋,使他兴致浓郁,不觉疲乏。难怪司氏不止一次地对苏散拿说:“我爱你比初婚时增多倍。”不幸得很,十年的圆满生活,由于苏散拿操劳过度,身体渐弱,卧病在床达十六年,但他俩从不怨天尤人。司氏最大缺点是嗜吸雪茄,烟癖其重,有一次他出外散步,看到一间商店的橱窗陈列着一罐烟草,标签写着:“司布真的烟草” ,使他想及离世归天后所留给人们的纪念,究竟是所吸的司布真烟草呢?还是传扬主耶稣的司布真呢?为了神的荣耀,回家将一切烟具都烧了,从此再没有吸过烟。“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无论作什么,都要为主荣耀而行。”(林前十:31) 司布真的儿子多马,和孙子都步其后尘,自青年时代就献身为传道工作,司氏逝世于一八九二年,其棺上置一圣经,是他生平最喜欢读的书,享年五十八岁。
三十八 席胜魔(公元1835-1896年)(兼具秀才的中国戒毒名牧) 佚名 名如其人 这名字真的有点奇特古怪,但它的择取却是极其深意的,因为“胜魔”两字道出了他信主后的生活方向,那就是运用基督的力量和大敌魔鬼争,过得胜的基督徒生活,而当我们在认识了他早期的生平以后,更会惊讶主改变人生命力量的伟大。 害怕死亡 胜魔原名子直,是山西省平阳府临汾县人,出身书香富家。由于父亲老年得子,子直又活泼聪明,所以很得宠爱。然而年轻的他,已对“死”有莫名的恐惧,且常思索死后的问题。附近山上的阴森古庙,里面有两尊凶恶的泥塑偶像;山下城隍庙中陈列十八层地狱所受的酷刑;俱使他毛骨悚然,夜里常发恶梦。死亡的恐惧随他的年纪与日俱增。 寻求解决 子直十六岁已结婚,并中秀才。由于他胆子大、方法多、有决心、有口才、具判断力,还有一个暴烈的性情,自然成了村人敬畏的领袖。可是,年少得志的子直,心里仍不快乐;发妻早死,又无儿女,使他在哀痛之余,更感到人生的虚幻。虽尽读孔教经典,既不能解答生死的困惑,他又转往释道两教上寻求指引,结果仍是劳而无功。可悲的是他在道教的长生术下,弄得体羸气衰,壮志消沉。 命危得拯 鳏居十年后续娶李氏,谁知她又早逝。致再娶梁氏,才得终身唱随。在工作忙碌之下,他染上鸦片烟瘾。荒废事务,更一病不起。在气断后,他清楚觉得自己的灵魂离开身体,忽闻一带有权柄的大声音命令他回去,于是又回到棺内尸身,苏醒过来,病也渐去。惟烟瘾仍捆锁着他。 毒祸肆虐 鸦片的毒害不单摧毁子直,也摧毁山西省人民。那里的人在厚利的诱惑下,即使自己不抽大烟,也不管死活地把原来盛产五谷的肥田沃土改种罂粟。子直身受大烟之害,对于引进毒祸、残害中国同胞的洋人,心中恼恨不已。眼对遍植毒品的田地,更是感慨万千。 危机化转 华北五省大旱,灾情惨重。苦难迫使人寻求天调及雨顺龙王等搭救。当然是毫无效应,人们悟到菩萨无用,祈求之声变为埋怨谤渎之言。这时有西人传教士李修善和德治安两人被派去赈灾,劝说人们敬拜真神,求上帝赐下大雨。几个月后,甘霖普降。李氏进一步作善后和广传福音的工作。为了争取些对社会影响力极大的士大夫,他决意采取以基督教要义作悬赏征文的办法,把福音单张,书籍及征文的章程一并派给赴省应考的秀才们。那次子直虽然没有应考,却从兄长那里得来所派发的资料。他一面痛恨洋人,一面冀望赢得奖金以解贫病之困。在旁人的怂恿及矛盾的心情下,他着手细读那份资料和有关书籍。秋夜执笔凝思,他确切感到有一种非常力量与他同在。 得交灵友 征文共取录四名,评判结果,子直和朋友得了前三名――文章都是他作的。得奖人必须亲身领奖;子直勉强前往见李氏,却在这次的会面中认定李修善是正人君子,疑虑尽释,并欣然答应作李氏的教师,教他中国的四书五经和作文章。 为工作的方便,子直也翻阅新约,并且渐渐感到这是一本神的启示,也体认到耶稣是唯一的神,披上肉身为人。他终于忍不住双膝跪地,以痛悔的心,恳切的信心,接受这位为他的罪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为救主,为他的神。子直的生命就有了奇妙的改变,他充满了快乐和希望,在人前承认基督,并要求参加李氏家中的早晚祷会。 烟瘾释放 子直的灵程,并非一路平坦。他明白烟瘾是魔鬼用以捆绑他的锁炼,便决定停吸,甘受诸般苦楚。当痛苦到了最高峰时,他认识到这不但是肉体的搏斗,而且是灵命的争斗。他反复宣告自己宁愿戒烟而死,决不愿意犯罪而活。当他明白的只有圣灵的帮助才能克服撒但的缠绕时,就俯伏在地,恳求圣灵搭救。果然,生命与力量好像潮水般涌入他的灵魂里,痛苦解除,精神顿然充沛。以后子直救治有烟瘾的人时,总是把自己所体验并行之有效的方法告诉他们。 蒙神呼召 戒烟后的子直安静地以真纯的信心和诚挚的顺服,祈祷等待圣灵的浇灌。神果然照他的应许行了,并且随着而来的是向子直作明确的呼召,要他向中国的同胞传福音。 基督化生活 然而当他回家时所作的见证却惹来家人和村民不少的议论。他耐心地说服妻子,烧掉家里的偶像,以后不再烧祭偶像之物。为表示他的彻底性,改名胜魔,受了水礼,声明不休妻,不纳妾,言行处处显出温柔和平:又教家里的妇女认字,使她们可以读圣经,并向她们讲述神的道理。他又接了继母回家,与多年失和的兄弟修好。在他积极的口传力行下,许多人都因他的好行为而信服主道。一次更因他禁食祷告,赶走附在妻子身上的邪鬼,使村人改拜真神,妻子也自此成了基督徒。席胜魔不辞劳苦,为主得人,常应邀前往别处讲道。遗憾的是在一次处理教外逼迫的事上,倚靠人力而不仗神,使信徒冷淡退后。幸好认识到扬净稗子的教训,以后办事就越发合乎神旨。此外他又常进城与传教士讨论,不断在生活中实践神的话。不但撤去家中一切灵牌,更铲平自己田中的罂粟烟苗,戒吸旱烟水烟,并禁止家人吸食。于是村民都爱戴他,公推他为村长,又答允他所提出的不上庙拜偶像的要求,好让他连任此职三年。 多结果子 后来他一面开药局,一面布道。一次为了要解救信主的范洪年,设立戒烟局,并自行制戒烟药,竟得成功,从此志决广设戒烟局,助人戒烟,传讲主道,此亦成为席胜魔终身事业。设局传道的事工由山西扩展到陕西、河南和直隶(河北)三省,共四十五个分局。席胜魔为爱他的主在救人身体与灵魂上鞠躬尽瘁,实在是值得传扬的美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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