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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五 孙大信 (Sundar Singh公元1889-1929年)(热爱藏民的神奇印度宣教士)


 
                                                     佚名


印度是一个由很多民族所组成的国家,其中有信奉锡克族。那是种参合各种教义的异教,本提倡以平等和平为信条,但因受到回教的压迫,就渐渐成为好斗的民族。孙大信就是这族的人。
孙大信生于一个富有的贵族家庭,宗教气味浓厚,尤其是他的母亲,更是一个虔诚的锡克教教徒,她极希望大信长大后做一个沙陀(与中国的和尚颇相似)。由于自小受母亲的影响,所以对印度教有相当的认识,他七岁时已能诵印度教最重要的一本经典“天神之歌”。虽然孙大信自小受印度的熏陶,但谁也想不到他却成了一个为主而活的伟大宣教士。在他信主的过程中,有着与保罗相似的经历;在他信主以后的生活中,亦尝过试探和痛苦的经历,但感谢主,他在各件事上都得胜了。
在大信十四岁时,母亲就逝世了,这对大信确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母亲在世时,大信已常感到心灵空虚,没有平安,母亲死后,这个感觉就越加强烈;于是凡有关宗教的书籍,他无不搜寻阅览,希望能找到真正的平安。那时,所有宗教书籍都能引起他的兴趣,惟有圣经使他憎厌(大概是因为那时印度受英人的统治,而英人是信基督教的),他不但反对传道人,甚至逼迫他们,常用小石或牛粪掷向他们,以禁止他们传福音。有一次更将圣经撕毁和烧掉。起初他还以为自己替锡克教行了一件功德,但此后心里的不安比前更厉害。几日后,甚至有自杀的念头,于是他试行祷告说:“神啊!如果有神,求你把正路指示我。我就作一个沙陀;不然我就要自杀了。”约一小时后,室内忽然有大光,他以为是起火,于是外出察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回到室内,只见满室云彩,云彩中有光亮的人,面上充满慈爱。大信起初还不知他是谁,但细心观察后,发觉此人手上有钉痕,原来正是他所反对的耶稣向他显现。耶稣对他说:“你为什么逼迫我?你要记得我曾在十字架上为你舍命。你刚才祈求正路,为什么不走上去呢?”孙大信这时才恍然大悟,从此,他的生命整个改变过来,有了神所赐的喜乐和奇妙的平安。
大信信主后,受到很多逼迫。当他向人及亲戚承认已信主后,众人不单劝导他归回锡克教,甚至迁怒于大信所就读的教会学校。但由于大信表明信主乃出于自愿,与学校无关,不能加之以罪,结果引起公愤。他父亲只好逐他离家,他逃到一所教会学校去。但对那里有名无实的基督徒感到不满,就回到家中。家人还以为大信已回心转意,谁知他仍一心跟从基督,他们只好想尽各样的方法劝说。
有一次,富有的叔叔领他进一地洞,然后把门锁起来,拿出锁匙开启一大铁箱,让大信看看从未见过的金银珠宝。叔叔说:“我只求你不要信基督教,免得后来凌辱我们的门第。”说完,就把头巾解下,放在大信的脚前(这是印度礼中一种最谦卑的恳求),并指着那些珍宝说:“你若肯回锡克教,这些东西都是你的。”大信见到叔叔露出头顶,眼泪也流出来。就在这时,爱基督的心情油然而生,对叔叔说:“我不能应允你,亲爱的叔叔。”正如孙大信后来说这是他一生最大的试探,尤其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人来说,长辈竟向他行这种谦卑的大礼,若不是有从神那里而来的力量,他又焉能胜过魔鬼的诡计。
十六岁的孙大信已正式开始了他的宣教生涯。他四处传道,足迹遍布十多个国家。他经历过不少危难,但也多次蒙神拯救。有一次,他在讲道,那里的人初时以为他是印度教沙陀,所以待他很好,但后来发觉他所讲的是耶稣,就把他赶走,大信只好住在山洞里。第二天醒来,见洞中有一尚未睡醒的豹,原来他在豹洞中睡了一夜。这事却成了他讲道的材料,他在第二天讲道时说:“人不接待我,豹反接待我,实在人还不如恶兽之有爱心。”
孙大信十九岁时已下定决心要入西藏传福音。当时,世界上多数人还未知西藏的实况。这地方有它自己的宗教大礼,有直立的风转祷轮,有用手自转的祷轮,人们还喜欢用巫术、念咒等试验人是否有罪;而且这一民族皆信喇嘛教(与佛教类似)。由于曾有一佛教圣人预言西藏有一天会被外国打败,连偶像也被消灭,所以他们特别反对外人入境或传别教。但孙大信什么也不理,只管在当中努力传福音。他的一位锡兰朋友说:“孙大信定意在西藏冰雪中赤足而行,为的是要表现他坚强不拔的信心,以领人归向基督。”孙大信也踏足锡兰,缅甸,马来西亚,日本和中国。他觉得中国人很朴实坦诚,回国后曾对人表示:“如今怀人怀地,爱慕中国之心,未尝一日去也!”
曾有人问及孙大信生命中哪一件事是最大的奇事。他说是当他在西藏的拉萨传道,遭受反对,被掷下井,想任他饿死时,突然有人把井上的锁开了,把他从井中拉出来,正当他要看看是何人时,那人已不见了,他的伤也完全好了。其实大信还有不少类似的经历,又如有次预备过河时,忽有人背他游水渡河,事后那人亦突然不见了。他深信这一切都是神亲手的保守。
孙大信最后一次入西藏,是在一九二九年,以后就再没有信息了。在他起行之前,曾写了一封信给柏克夫人说:“我今天起程到西藏去,我知道行程上的危险和艰难,但我应当顺从主的旨意。若神叫我仍旧平安的回来,我就立刻写信给你,否则我们就等到主的足前再会吧!”
虽然孙大信的一生、得救的经历、传道的事迹至最后失却踪影都很神奇,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他始终对主忠心顺服至底。
  
四十六 宋尚节 (公元1901-1942年)(廿世纪最伟大的中国布道奋兴家)
佚名
一九零一年九月廿七,恰是农历辛丑年的中秋节,在福建省兴化县之一小村庄里,有位宋学连牧师家中,他们第六个孩子呱呱堕地了,这时正逢宋家之境最萧条,生活最贫寒的时代,这孩子的诞生可说又增加一分家中的困难,但因宋家有基督丰盛的生命,反把这初生的男孩赐以嘉名――主恩,这便是后来被视为“中国使徒”――宋尚节博士。
宋尚节于九岁时参加家乡举办的一次盛况空前的奋兴会,在他生命中是神为他开映剧本的第一幕,十三岁开始随父下乡布道。由于他的学习成绩超人,后得多人之助到美国留学,假期中也常下乡布道,得到很好效果。直到他得化学博士荣衔之后,才决志献身传道。宋博士是穷牧师之子,父亲希望他回家能替他肩负经济重任,谁知回国东渡之际,将七年用血汗换来的文凭奖状,金钱等都抛入太平洋,以示献身的决心。
耶稣基督按照早先对宋博士的启示,在他一生的十五年工作中,共分五个阶段,每阶段各为期三年的圣工。其表征是“水”“门”“鸽”“血”“墓”五个时期。
第一阶段是“水”:即预备的时期,从一九二七年十一月由美国回中国途中,好像施洗约翰用水施洗,是为了“预备主的道”。
第二阶段是“门”:从一九三零年十一月起,他离开福建家乡,主为他开了福音之门。
第三阶段是“鸽”:由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开始,中国教会得圣灵的浇灌,好像鸽子的降临,只在这阶段的三年中,宋博士带领十万人悔改归主,其中有许多人献身于圣工上。
第四阶段是“血”:从一九三六年十一月起,正是日本攻打中国时期,到处都有流血事件,宋博士本身的痔漏也在出血。
第五阶段是“坟墓”:从一九三九年开始,他因病被关闭在医院里,恰好当时中国所有港口也都被日本人封闭,这阶段正应验了他的预言:他再不能四处奔跑传福音,有许多人时常到他家中寻求神智慧的言语,查考圣经要道。到了一九四二年八月十六拂晓,他对宋师母说:“上帝已指示我,我就要回去了。”十八日凌晨,他便安息主怀。正应验神早先所应许的,他只能为主工作十五年的启示。
宋尚节博士成功的要素:
(1) 他是神特选的仆人:在他到美国留学期间,神使他经历贫病交困,虽拖病工作而学年考试仍是名列前茅,他懂得是神格外的恩惠。在假期中他常下乡布道,悔改人数逐增,使宋尚节在美国报纸上巍然出头露面,然而他后来回忆当时的情况,承认自己只不过是倚靠他的学问、才干、口才,并没有经受圣灵充满。他虽多次得到神的异象和指示,但生命尚未完全更新,在美国荣膺博士之后,进入知识代替信仰的“协和神学院”,使他在信仰上神魂颠倒,莫衷一是,自觉如一叶扁舟,在渺茫的苦海中漂泊。既无罗盘针,也无心灵上的掌舵人。直至一次奋兴会后,他开始悔罪更生,因此他得到了“灵洗”,神的灵运行在他的心中,因此赦罪的喜乐使他长歌不已,时高时低,时而流泪,时而欢笑感谢神,加上一些令人误解的言行,致被误送入疯人院一百九十三天,是神使他学习十字架顺服之路,关在医院中用神所示的四十种方法,把全部圣经读了四十遍,使他深刻领会神所启示圣经真理何等珍贵。神屡次借着异象异梦启示和呼召他完全献身,向万民作见证,但世界的诱惑也非常强烈,两者之争战,直到归船驶近中国时,他把箱中的文凭,金钥匙,荣誉奖章等等,一概抛入海中,以表示把世界和世界来的荣名厚利,抛弃得干干净净。难怪他成了神重用的器皿。然而主替他改名为约翰,意味着施洗约翰是主耶稣初次降世时的开路先锋,而宋尚节可以说是主基督再来的先锋之一。
(2) 密室灵交是他成功的决窍:他每天必须有数小时的读经祷告,很少阅读其他参考书,唯一的书就是圣经。深夜还常双膝跪在桌旁,把从主所启示的亮光速记,昼夜沉浸在神话语中,难怪他的灵力充沛,虽然他的语言带着难懂的福建口音,讲道却是生气勃勃,使听者聚精会神,聚会场所总是水泄不通,此乃灵交中从神得来超人的灵力。
(3) 为信徒们代祷工作的彻底,是他工作效果持久的要因:他不但毫无保留地讲道给渴慕主道的人听,又在会后向大家调查常犯的各种罪恶,使各人审查自己,彻底认罪悔改,然而最难得可贵的是他在百忙之中,既要为自己的工作祷告,还为数千人代祷,他都把这些须代祷的名单,装在两个大手提箱内,随身携带,每天热切为他们代祷,这种与众不同的祷告生活,正是他的伟大恩赐之一,保证了他有持久的圣工果效,使他所到的任何地方,都有许多持久守住真理和信心的基督徒,传宗接代,结果累累,这也是他成功的因素之一。
宋尚节的性情显然有别于众,按他的本色特性,表面看来是矛盾的,实际上却毫无圆凿方柄之处。例如:他有如火如荼热爱灵魂之心,却缺乏一般信徒的和颜悦色。外观不修边幅,所讲的道理只是简明之十字架福音,从不扬才炫学,内在却是造诣绝高的学者。在台上讲道是手舞足蹈,大声疾呼,一下讲台则沉默寡言,特喜离群索居。对罪攻击不遗余力,却传神之仁爱道理。他有卓越的领导才干,却不愿立宗派做领袖。他是大胆无伪、专一信靠神的人,受人的爱,也遭到多人之憎。他把生命和学问完全放在神的祭坛上,毫无为己留下分毫,确是一个优美而和谐的灵魂,在世只寄居四十三年,一生为神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宋尚节博士确是不平凡的一生,他所到之处,听道者常是摩肩继踵,汇成人海,有的为了占有座位,得提早二、三个钟头先到会场,会毕仍留场不去。在圣灵浇灌的三年期中,就有十万人悔改归主,其中不少是挂名基督徒,无灵命的教会领袖或饱学之士,却因宋博士的讲道悔改更新,变为生气勃勃、忠于基督的传道人。宋博士在他短短的十五年圣工中,震憾了中国和南洋教会,尤其许多人以后虽历各种患难,仍能屹然独存;经他复兴的教会,也灵命久留不绝,都看见这位配称二十世纪最伟大的中国布道家宋尚节博士,完全彰显圣灵充满的大能,使他的劳苦功效永铭人心。
四十七 王载(公元1898-1975年)(弃官传道的中国著名布道家)
佚名
我国著名布道家,王载博士幼年于福州的一个大家庭里,人口虽多,却无一人是基督徒。九岁的时候,他把别人送给父亲的一本漆布面的圣经,用作集邮簿,并不阅读。十四岁去上海读书时,跌断左腿,在医院疗养期中思考人生问题,对于人的来源,是由猴子变成?抑或由六道轮回?这些解答都不满意,所以索性追求享乐。
后来他到山东烟台海军学校攻读,待遇虽不错,却使他大胆挥霍,喝酒看戏,赌钱,有时还写信回家索取金钱,他这样的沉迷罪中竟不自知。烟台海军学校毕业以后,又去吴淞海军学校深造,接着便在军舰上服务。
这时他已经订婚,未婚妻在美以美会的华南学校读书,她听美国安汝慈教士讲道而信主,就写信劝他去礼拜堂听道,他心里不高兴,回信时只敷衍几句。在他们举行婚礼时,女方坚持用基督教的仪式,他虽不反对,心里却抱定不管牧师怎样讲,都以不闻的方法来应付。哪知神借着他妻子领他归信耶稣。
婚后第一个礼拜日,他与妻子一同往礼拜堂聚会,牧师所讲的,他全不明白,但对于散会前所唱的圣诗,却深受感动。心想拜菩萨的人,没有一个愿与阎罗王相近,而基督徒则愿与耶稣相亲,相信这位神一定是十分和蔼可亲的。招待人员在散会后与他握手时,他的妻子请他们为王载祷告,说他还没有信主。他心里暗暗发笑,以为信不信在于自己,难道别人的祷告能使我相信吗?
在路上他想起:自从一八零七年英国宣教士马礼逊把福音传到中国以后,基督教在中国创办了学校、医院、孤儿院等许多慈善事业。从果子认识树,他想耶稣一定是一位好人。再进一步,他想到世界上伟人虽多,却不拣其他英雄作历史的纪元,反以耶稣的降生作时代的分隔线。王载相信他不只是一位好人,更是他切想认识的一位。
殊不知这正是神听了别人(尤其是他妻子)的祷告。她介绍过去在学的一位教师领他查经,由新约开始。及至他读到登山宝训中“清心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得见神”的时候,顿悟到自己内心的不洁,而耶稣为他的罪死在十字架上,又复活,他遂接受他作救主。从此他便爱读圣经,一生的生活事业,都靠它指引。神开了他的眼睛,他便以“未读经,不吃早饭”作座右铭。
一九二一年,他在江贞军舰担任大副工作的时候,读到以赛亚书五十二章11、12两节:“离开吧....要从其中出来....各要自洁。”他知道这正是神对他的呼召,他乃毅然放下海军的前途,专门传道。他既未受正式的神学训练,又没有任何差会支持,只凭一腔热诚,与对神的信心,跟随信心伟人的脚踪,和一班比他年轻的人,手里拿着铃,背着一箱福音单张和小册,身上穿著写了“信耶稣得救”,“耶稣快再来”等类显著字句的衣服,以吸引人注意。他们摇铃,唱诗,走过热闹的街市,以浅显的道理传福音,收效颇大。
  在这班人之中,有他的弟弟王峙(后来做“圣经报”的主笔,也是有名的传道人)、倪柝声(后来创办了基督教聚会处),新加坡的陆中信,吕宋的缪绍训,来到香港的魏光禧等人,皆蒙主重用,他们把福音从自己的家乡福州向外传开,真正是“自立”、“自养”、“自传”。
神给他们在耶路撒冷训练之后,王载在一九二八年应加拿大宣教士翟辅民牧师之邀,往南洋一带传道,也到过香港、广洲,主领培灵会,并北至蒙古、满州,西至西藏边界传福音。当时的印尼华侨只忙于生意打算盘,不明白真道。在王载到达时,因为有一位舞蹈明星也去听道,报上居然刊登:“宗教与舞蹈”,他们说:“因为华侨生活孤单寂寞,现在有王先生来讲天堂属灵的事,又有一位舞蹈家来献艺,也非常难得,所以对之都感欢迎。”这真令他啼笑皆非,这正是世人的写照。
由于一方面南洋有极大的需要,另方面他看到中国教会不应当一直是受而不施,所以他把以前组织的“南洋布道团”改为“中华国外布道团”,他自己来往美国,澳洲,香港等地,为主宣劳。
王载讲道精辟,妙趣横生,也极为感人。最后于一九七五年在美国息劳归主。他的弟弟王峙牧师在安息礼拜中,用“主拯救他,主选召他,主使用他,主保守他”这四句话,作为主对他,他对主的一生总结。
 永活的神,孤儿的父——慕勒信心的见证
佚名
“他与我们是一样性情的人”(雅5:17)

“我不得不羡慕神奇妙的恩典,当我是个轻率虚浮的青年之时,就引领我认识了主耶稣,而且他一直保守我,在对他的敬畏和真理中,给我极大的尊荣,使我能长久事奉他。”这是晚年的慕勒对自己一生的总结。

1805年9月27日,慕勒乔治出生在普鲁士的克鲁本司戴特的一个普通家庭中。他的父亲是当时国产税局的一个收税人,常常将钱交在年幼的孩子们手中,希望他们通过自由用钱能学习如何花钱,如何积蓄,但结果适得其反,他们挥霍浪费,沉溺于孩童的罪孽里面。当父亲要他们报帐的时候,他们就用谎言来遮掩。年龄未足十岁的慕勒,竟能有计划地欺骗父亲:虚报收入,伪造支付,常常偷窃父亲的钱。父亲将他送入教会学校就读,但这丝毫不能改变少年慕勒的生活方式:他阅读不健康的书籍,常常玩纸牌甚至酷爱烈性的酒。母亲临终之夜,这个十四岁的男孩酩酊大醉,在街上蹒跚而行。连慈母的死都不能禁止他的恶行,苏醒他的良心,可见他放荡的程度。他的生活可说是一连串的罪恶。有一次,他的钱浪费完了,饥饿逼他去偷吃别人的面包。后来回忆起来,不禁叹息:“事奉撒但,就是在今世,也是痛苦!”

他不甘沉沦,企盼改过自新,无奈力不从心。在他父亲迁居之际,他转读另一所教会学校。他认为这一新的环境将有利于改变,因他已摆脱过去的恶友恶习。他忽略了众善的源头,在他的心里没有神。父亲以为他已改变,就托他代收一些欠久了的帐目,不料他旧性复发,挥霍欺骗如昔,不思学业。待耗尽所有,投奔叔父,后来又被赶去,住进旅馆;因无钱付帐就偷跑,结果被捉,下入监狱,直至父亲汇款还帐,月余才释放回家。

他想通过用功读书来改变自己,重讨父亲之欢心。在短时期内,他用功读书,并收学生教授德文、法文和拉丁文。这种外表的改良,深得父亲的嘉许,但他整个的生命在神眼中仍然是充满罪恶。

有两年之久,他曾发愤苦读:早晨四时起床,夜晚十时入睡。他的行为大有改善,深获教师的欢心,甚至被评为模范学生,特准陪伴教师散步,用拉丁语与教师谈话,他住在学校校长的家中,悉心研究古典文学、法文、历史等课。他藏书将近三百册,但其中并无圣经。他热衷于当时的世界名著,视为珍宝,却对圣经不屑一顾。在教会学校就读,他不得不遵照当时的习俗,每年参加两次圣餐。但这一切都不能改变他的罪性。他自己也承认,在这一切虚礼背后,隐匿着秘密的罪恶和疏远神的心。当他债台高筑,津贴不够偿付之时,他又重展旧技:他先用力敲断自己的衣箱锁匙和提琴锁匙,然后奔到校长室,衣冠不正,神态恍惚,宣称遭遇偷窃,结果引起朋友们的同情,大家捐款补偿他的损失。谁会想到一个二十岁的青年竟敢坦然行骗,面不改色。

进入哈勒大学不久,他的钱花光了,他四处借款,借到无处可借为止,只得当掉他的表和衣服。恶性在他里面冲动时,任何的立志努力都无济于事,他再度失败,因为尚未找到能得胜的秘诀。但属世的利益告诉他,如果继续放荡,将有开除的可能,以后任何的教区都不会要他工作。他再次决定:要抛弃这种作恶的生活,免得自己常常陷入贫穷、困苦和耻辱中。

“不是你们拣选了我,是我拣选了你们”(约15:16)

慕勒已知自己的脆弱,他想寻找一个朋友来帮助他摆脱过去的生活。所以他拣选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十分平稳安详的青年人作他的朋友,他自忖:这人必能大大帮助他。这青年人的名字叫培德。他哪知道培德本人是个背道堕落者,自己所倚靠的不过是一根折断的芦苇而已。培德和慕勒相处期间,非但没有帮助慕勒摆脱过去的恶行,还帮助慕勒犯罪。他和慕勒约好另外两位同学进行一个长途旅行,到阿尔卑斯山逛风景。他俩伪造家长的证明信,以便获得旅行护照,又把书本抵押,得到现款。四十三天后,他们风光而归。但培德的良心大大不平,罪的感觉非常厉害,他向自己的父亲彻底认罪。经一基督徒介绍,他认识了魏格纳先生,每周六晚间在他家中举行聚会,培德已参加了数次。

1825年11月中旬的一个周六晚上,培德和慕勒散步回来,声称自己要去参加一个信徒家中的晚间聚会。慕勒表示愿意同行参加。培德踌躇了,因他深知这种聚会完全不适合一个终日沉溺在酒、牌里的青年人,他担心慕勒不能持续到聚会完毕,以至中途离去。但最后,还是带他同去聚会。那个周六晚间,实在是慕勒生命史上的大转机。培德,一个往日堕落的信徒,竟为神所用。

“叫一个罪人从迷路上转回,便是救一个灵魂不死,并且遮盖许多的罪”(雅5:20)。

那天晚上,慕勒来到这一群生疏的人中间,他发现环境新奇,气象特殊,因此拘促不安,担心自己可否受欢迎。然而令他一生不能忘怀的,是魏格纳弟兄口中出来的恩言:“你随时都是受欢迎的!我们的家和我们的心全向你敞开着!”

随后他们坐着,大家一齐唱了一首诗。内中有一位弟兄(他后来去非洲传道)双膝跪下,祈求神祝福这个聚会。这在慕勒的心里感到十分奇异,因为二十一年来,无论是在家或是在教会学校,甚至其它的教会活动场合,他从未看见有人跪下祈祷,显然,他自己也未曾双膝跪下祈祷过。接下来,读了一章圣经,再念一篇讲道记录。原来在那个时期,除了封立的牧师都不准讲解圣经。他们又一齐唱诗,最后由主人魏格纳弟兄祷告结束。让慕勒希奇的是:这个无学问的人,竟祷告得这样好。让慕勒更感希奇的是:当魏格纳弟兄祷告时,有一种新的喜乐从他心里涌出来。在回家的途中,他告诉培德说:“我们在瑞士(阿尔卑斯山)旅行所见的一切以及我们从前所有的寻欢作乐,都不能和今晚所经历的相比。”

他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有一种新奇的平安充满了他。他醒悟过来:神是实在的又是慈爱的。他对于属神的事有了新的兴趣,等不到下个周六的晚上,他在一周内曾三次到魏格纳的家,寻求信仰上的帮助,用心查考圣经。

这一个放荡的人,在他悔改得救以后,就开始了一种新的生活。这并非说,他所有的旧罪恶马上全部除净了,因为这种全然更新还需要更深的知识。然而,可以肯定的是已经有一种新的洁净和成圣的能力在他里面发动:他憎恶罪中之乐,远避旧时的同伴,酒牌从此绝迹。神在他的嘴唇设立了守望,每句话都经过检点,使他往日虚谎的舌头受了对付,得到纠正。他的言语受了约束。

当时他正在翻译一本法文小说,希望利用所得的酬金去巴黎等地游览。来他发现自己所译的小说,内容与信仰相背,于是取消这旅行计划,继而将全书译稿付之一炬。这是他信仰初期的一大进步,他愿意顺从圣灵,拒绝自己。

纵然他有时也遇试探,他却不再习惯性的沉溺在罪恶中,反而每次失败都带给他内心的痛悔。他时时祷告,常常读经,亲爱众圣徒,不停地参加聚会,勇敢地站在神的一面,拒绝罪的诱惑,忍受同学的讥讽和羞辱。

1826年,对于这个新生的灵魂,的确是个新年。他开始阅读布道杂志,在他内心燃起了一种新的火焰,他切望自己能作个福音的使者,受差遣到万国去布道。不断的祷告加深并且印证了这种意念。但是却另有一个属肉体的眷恋,当时几乎扑灭了这个火焰。他在周六晚上聚会期间认识了一位同年龄的女子,也是信徒。他恋慕她。他明知其父母必定不准她到国外过布道生活。他开始在心中衡量这两者之间的得失。心灵的天平完全倾向肉体的选择:祷告失去了能力,内心的喜乐也消失了,他的心拒绝一切舍己的工作。有六周之久,他陷于这种属灵的软弱里,神用奇妙的方法将他挽回。

有一个青年弟兄,名叫包里门,出身富贵之家,受过高等教育,可谓前程无量。但他却拣选波兰作他的工场,愿意向当地的犹太人传福音。拒绝家中的舒适和各样的奢华宴乐。他如此舍弃自己,在慕勒的心坎上打下了印记。相比之下,慕勒惭愧:竟为爱上一个女子,放弃神的呼召,成为一个没有喜乐没有祷告的人,包里门步了摩西的后尘,为着担任神圣的使命,撇弃了世上的欢乐与财宝,自己却像以扫一样,为了一碗红豆汤竟然出卖了长子的名分。于是他重新献上自己,放弃了他所爱的女子,割断了这个未经祷告所结的姻缘。神的笑脸再一次鼓励了他。

慕勒心志已定,他愿意付上任何代价来跟从主,他清楚地看见,要脱离倚靠人,就得完全倚靠神。他不愿意再用父亲的钱来完成大学最后两年的学业。他在这件事上倚靠神。不久,有三位美国教授,想学习德文,慕勒被推荐担任此项工作,所得的收入十分丰裕,非但够开支,且有余。这件事在慕勒的生命里镌刻了一节金句:“耶和华的圣民哪,你们当敬畏神,因敬畏他的一无所缺”(诗34:9)。

1829年5月中旬,他得了重病,觉得自己不久人世。在病中他深深认识人性的败坏,只有仰望十字架,才能叫人转忧为乐。他掌握了以下几个宝贵的属灵原则,他自己见证说:

(一)“在属灵的事上,只有神的话才是我们的标准,同时也只有圣灵能够解释神的话,无论往日或是现在,圣灵是他百姓的唯一教师。主帮助我放下许多圣经注释,和差不多一切的书籍,单单阅读神的话语。结果我第一晚关在房内,专心祷告并默想圣经,在数小时内所学习的比几个月所研究的还要丰富。从此我得到真正心灵上的力量。现今我开始用圣经来测量我所学习和看见的一切事,而且找出只有那些经得起圣经衡量的,才是真正有益的。”

(二)“还有一个真理,关于主的再来,我也局部得到引导。从前我相信事情愈过愈好,直到全世界焕然一新。但是现在我在神的话语内,找不到这种保证说在主回来以前世界要更新。反而在圣经上我找到教会的荣耀和圣徒的喜乐,乃是主耶稣的再来,在他回来之先,事情总在纷乱之中。我在神的话语里找出使徒时代基督徒的盼望不是死,乃是主耶稣的再来。所以我也应该仰望他的显现。”

(三)“此外,主也乐意给我看见一个更高的敬虔标准,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他教导我:我在地上的真正荣耀乃是被藐视,与基督同受苦贫。一个仆人不应寻求地上的富裕、伟大和荣耀,因为他的主在这里是贫穷、卑微和被轻视的。”

慕勒得救后最初几年,曾几次献身作远方布道工作,但神似乎一直拦阻,他却不知道神在他身上有特别的呼召。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太6:10)

神的时候快到了,慕勒将要得到他专一的呼召。

1832年2月间,他开始阅读法兰克的传记。法氏约于1696年在普鲁士的哈勒创办当时世界最大的贫儿院。他专心信靠神,神总是供应他与孤儿的需要。这项工作一直继续到慕勒读传记的那一天,教养了无数孤儿。在默想法氏的生活和工作时,自然使他想到在他四周的弃儿。他问神,是否他也能担任同样的工作?越想越有负担。

这期间他陆陆续续地做一些扶持贫儿身心灵需要的工作。由于地方的缺乏及贫儿人数的过多,使事工很多限制。

1835年11月20日,慕勒在一位姊妹家里喝茶,又看见了那本法兰克的传记。他无意仿效法氏,只觉得有同样的引导。经过更多的祷告之后,他在12月20日发出通知,召集弟兄们,将创办孤儿院的事摆在他们面前,一同寻求神的旨意。三天后,他读到诗篇八十一篇十节的话:“你要大大张口,我就给你充满。”这节经文成了他的座右铭,这个应许成了他的力量。于是他大胆地向神求房屋、现金及合适的帮手。

他向同工阐明了办孤儿院的动机:“时常有实例带到我跟前,证明神的儿女在今日有一种特别的需要,就是他们的信心需要得到坚固。我的灵渴慕能作这个器皿,不只从神的话里证明神愿意并且实在能够帮助一切倚靠他的人,更用事实来证明,神在今日还是不改变的。……当我看到主如何带领他的仆人法兰克,他单倚靠永活的真神,建立了极大的孤儿院,所以我感觉自己必须在亲身蒙恩的点上来作神教会的仆役。假如我这个赤贫的人,单凭祷告和信心,不向任何人开口,得到供应来建立并维持一个孤儿院,这就能坚固神儿女的信心……”

纯正的动机在祈祷的土壤里得到神美好的祝福。有一对夫妇甘愿献身于这工作,并把自己所有的家具等物捐赠孤儿院,不受任何薪金。有一个贫穷的女裁缝,每周只有少数收入,身体又十分衰弱,她竟奉献一百金镑。慕勒为着孤儿院的每项事工可说都有专门的祈祷。一切承受神的预备,他以为必定有许多孤儿要求入院,岂料到了所定的日子竟然无人申请。样样都齐备了,只是没有孤儿。这让慕勒万分惊奇。当晚他整夜仆倒在神面前,搜查自己的心,求神鉴察他的动机,光照并指示。他对神说:“如果不是你的旨意,我甘心取消整个计划。”

终于孤儿们进入院内,享受灵性与肉身上的双重照顾。

逐渐二院与三院也已设立。工程愈大,信心的试炼也愈大,供应有时低落到必须每日甚至每小时都得仰望主。当孤儿院在急需之时,慕勒拒绝一切可疑的方法,单单仰望神的拯救。他从不挪用人家暂托保管的财物,他和他的同工们绝不向人开口。某次有一位绅士偕几位尊贵的妇人参观孤儿院,见有这么多的孩子需要照顾。内中一贵妇人问保姆说:“你们总有很丰裕的存款吧?”保姆安详地回答说:“我们的款项都存在不能倒闭的银行内。”这样的回答,实在让人感动,当时他们可是手中已无分文,但神感动绅士的心,奉献了五镑,这是一笔十分需要的捐助,神自己及时解决。

另有一次,慕勒在工作上遭遇极大的经济窘迫。正逢一位主内同道询问孤儿院是否有急需,他不愿告知,却转向神并祈求:“主啊,你知道为着你的缘故,我没有把需要告诉这位弟兄。现在求你再一次地显明,单单向你吐露我们的需要是行得通的。所以求你对这位弟兄说话,你让他帮助我们。”神感动这位弟兄送来100金镑,款收到时,正好两手空空。神是何等及时供应属于他的人。

1845年7月,慕勒回顾试炼的日子,这样见证说:“纵有七年之久,我们的款项非常涸竭,手头很少有款可以供应孤儿三日之需,我的灵里却只有一次真受试炼。在1838年9月8日,第一次主似乎不听我们的祷告,但是当他在那时赐下帮助时,我看出我们如此缺乏,并非他放弃了这项工作,不过是试验我们的信心而已。我的心灵因此得到坚固和鼓励,从此我不但能一直信靠主,而且就在极缺乏之中,也毫不沮丧。”每逢缺乏,他就向神述说应该帮助他的理由:

(一)我开始这项工作是专为神的荣耀,坚固信徒的信心,神是一位永活的神,乐意垂听祷告的神。既是这样,神必定欢喜赐下供给。

(二)神是“孤儿的父”(诗68:5),就必定供养他们。

(三)我既然为主耶稣的名接待这些孩子,就是接待主自己,因此神必定乐意眷顾。

(四)这个工作既然为着坚固神众儿女的信心,神必定赐福。

(五)主若不帮助,那些信心软弱之人就会继续与世界结盟,照旧用不合圣经的方法来获取捐款。

(六)神必定顾念我的同工们,他们都专心倚靠他。

(七)神知道,若无供应,我只得遣散这些孩子们,使他们从圣经的教训中退出,重返他们以往的生活中。

(八)神若扣住供应,我就无法向人见证他听祷告的事实。

每逢供应停止,这位谦卑的圣徒俯伏在全能者的面前,述说神的应许。就这样,六十余年之久,信实之神与他同行。

到1845年十月,慕勒清楚主有引导,要自建院所。1849年6月,在孤儿院工作开始十二年之余,孤儿们迁往新院。1856年5月,第二院兴建,不久,三院与四院相继耸立。到1870年,已能收容二千孤儿。

慕勒一生的工作,他能清楚有五万件事得到明显祷告的答应。孤儿院开办以来,有一万零二十四名孤儿得到抚养。有人问慕勒,他事奉的秘诀何在?他回答说:“有一日我死了,完全死了!”当他说这话的时候,几乎弯腰到地板,“向乔治慕勒和他的意见、倾向并意志死!向世界和它的褒贬死,甚至向我弟兄和朋友的赞斥死,只求神的悦纳。”

他终年九十三岁,“他虽然死了,却因这信,仍旧说话”(来11:4)。

原载于圣保罗教堂(http://b2546.xici.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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